动不了陆宁,但没了易忠海,这院里还有他刘海忠收拾不了的?
闫埠贵摇摇头,捧着搪瓷缸踱回家。
今天被坑丢了优秀教师称号,他憋着一肚子火。
至于挥霍无度的陆宁家?
由着他们自取 ** 吧!
陆家屋内。
姜茜望着眼前崭新的家具,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些家具全是陆宁亲手打造,根本无需上漆。
他用的是最好的木料,成品不仅色泽温润,木纹更是浑然天成。
每件家具都雕着精细的花纹,榫卯结构更是巧夺天工。
刚做好的家具,竟已堪比精品!
发什么愣?陆宁笑着问道。
姜茜耳尖微红,轻哼一声:哥,这些......该不会是你买的吧?
陆宁摇头,将实情娓娓道来。
听完哥哥的解释,姜茜眼里直冒星星。
她这个哥哥也太厉害了!
居然连家具都能自己做!
不过姜茜转念一想——置办这些肯定要花不少钱。
可家里的钱都在她手上,哥哥哪来的钱?
[2陆宁看出妹妹的疑惑,只说在部队时除了寄钱回家,自己也攒了些。
姜茜这才恍然。
也是,哥哥总不能再睡长凳。
她原打算今天拿钱去买张床,这下倒省事了。
别傻看了,我先做饭。虽说棒骨汤没了,但别的菜也不差。你看会儿书,等着开饭。
姜茜乖乖应声,捧着书本,眼角却偷瞄着在屋外忙碌的陆宁。
前院住户们早被陆家的动静惊动了。
秦淮如家。
看着陆宁一件件往家里搬家具,秦淮如心里又酸又恨,像被蚂蚁啃着似的难受。
一百二十块钱能买多少东西!这些家具少说也得七八十块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家能嘚瑟几天!她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转头看向布袋里仅剩的棒子面时,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个没良心的何雨柱!她边和面边磨着后槽牙,不就是胳膊折了么,至于躲这么多天不回来?再这样下去,棒梗非得饿出个好歹不可!想到这儿,她恶狠狠地剜了槐花一眼——这丫头如今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蒸好的窝窝头冒着热气,可棒梗刚咬一口就皱巴着脸。秦淮如看得心里发苦:她家棒梗哪受过这种委屈?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都怪那个没心没肺的何雨柱!
眼见棒梗和小当把槐花的窝窝头也抢走了,她故意别过脸没吱声。这回非得让槐花记住,什么叫祸从口出!
日头西沉时,秦淮如掐着点儿等在四合院门口。远远看见何雨柱兄妹走来,她立刻红了眼眶。何雨柱见状心头一热,忙不迭支开妹妹凑上前。
许大茂他们简直欺人太甚!听着秦淮如添油加醋的哭诉,何雨柱拳头攥得咯咯响。他恨不能立刻撕了陆宁,再把刘海忠和许大茂的骨头给拆了!
想让我赔钱?做梦!
秦淮如抹着泪点头,趁进门前突然揪住他袖口:柱子,姐实在...实在没办法了...
秦姐别急!何雨柱拍着胸脯,我屋里的白面你先拿去,回头再给孩子买二斤五花肉补补!
秦淮如睫毛轻颤,挤出两滴晶莹,红唇微启柔声道:
柱子哥,你对我真好呀~
这声轻唤让傻柱心头甜得像灌了蜜糖。
跟自家妹子客气啥!你先回,俺随后就把粮食送去!
看着秦淮如扭着腰肢走远,傻柱哼着小曲往院里走。拐过影壁时,正瞧见陆宁在灶台前颠勺,他狠狠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陆宁听见动静抬头,扫过傻柱吊着绷带的胳膊,面无表情地继续翻炒锅里的鱼香肉丝。案板上还摆着切好的鸡丁,砂锅里正咕嘟着麻辣丸子汤。
傻柱进屋就翻箱倒柜,把炕席下的钞票全搜罗出来时,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这时何雨水端着蒸笼进来,三个黄澄澄的窝头冒着热气。她看见傻柱拎着的半袋白面,指节攥得发白,脸上却堆着笑:哥,这是...
你秦嫂子家断粮了。傻柱掂着面口袋,娃娃们总得吃饭不是?
等傻柱哼着评剧走远,雨水跌坐在条凳上。盯着桌上三个窝头,再想想那袋白面,眼前突然浮现中午陆宁给茜茜送饭的食盒——四层雕花漆盒里装着糖醋排骨和银耳羹。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抖着手摸向墙角。当发现藏学费的铁盒空空如也时,雨水踉跄着扶住门框,眼底的火苗渐渐熄成了灰。
送完东西回来的何雨柱招呼妹妹,何雨水却偏过头去不作声。
院角老槐树下,何雨水挑了处正对陆宅的树根,抱膝坐下。
何家屋内。
粗瓷盘里躺着两个冷硬的窝窝头,桌上还滚着半个啃剩的。
何雨柱抄起干粮骂咧咧:
败家丫头片子,糟践粮食的毛病都惯出来了,准是平时油水太足!
骂完抓起窝头就着咸菜疙瘩,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咬得咔咔响。
脑子里全是方才给秦淮如送粮袋时,那女人接东西故意蹭他手背的酥麻。
可渐渐的,
何雨柱鼻翼忽然抽动。
窗外飘来热腾腾的荤香!
臭不要脸的秦淮如!
他鼻梁皱出三道深沟。
好歹是轧钢厂掌勺的,
何雨柱抽抽鼻子就辨出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剩下一味却闻不真切。
慌得趴上窗台往外探,果然看见陆家窗缝里冒着油烟!
呸!折寿的吃法!
照这么造,看秋后断粮时谁家菩萨心肠!
饿死你们这帮馋痨!
咣当关上窗户还不解气,回身把房门也摔得震天响。
院里的何雨水被巨响惊回神,
抬眼竟见自家屋门落了锁!
姑娘霎时白了脸——
她晌午那半碗饭早消化光了!
此刻陆家飘来的肉香直往鼻子里钻,混着记忆里中午的东坡肉滋味...
何雨水胃里绞得像有把钝刀在磨。
瞥见西厢房窗纸上晃动的身影——秦淮如正扭着腰和面,
姑娘捏紧的拳头里,指甲早掐进了掌心。
陆宁和妹妹姜茜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正开心地享用着晚餐。
姜茜夹起一块糖醋排骨,眼睛一亮:“哥!这个酸甜口的菜叫什么?太好吃了!”
她吃得忘乎所以,哪还记得刚才抱怨哥哥乱花钱的事。
陆宁笑着看她,每次妹妹问起,他都会耐心解释菜名和背后的故事。
“原来这道菜还有这样的来历!”姜茜听得入神,又舀了一勺丸子汤,“早上豆腐汤,晚上丸子汤,这话真准!这汤太合我胃口了!”
看着妹妹满足的样子,陆宁心里也暖洋洋的。
他的目光无意间扫向门外,发现何雨水独自坐在老树根下,神情低落。
姜茜顺着哥哥的视线看去,放下碗筷跑到何雨水身边:“雨水姐,怎么一个人坐这儿?吃饭了吗?要不要来我家吃点?”
何雨水挤出笑容,轻轻摇头:“茜茜,我吃过了,天冷快回去吧,别让饭菜凉了。”
姜茜见她不愿多说,只好点点头回了屋。
陆宁见妹妹独自回来,有些意外——何雨水倒比他想象的懂事。
兄妹俩的晚饭香气四溢,前院的邻居们却被这味道勾得心痒。
秦淮如蒸着馒头,不住地咽口水。棒梗把窝窝头一推,彻底没了胃口。
妈!我要吃荤,这玉米馍馍,哪是人吃的!
棒梗一把将桌上的杂粮饼扫落在地,撒了一地渣子。
秦淮如气得眼眶发红,这小孽障真是不知好歹!如今这光景,有口吃的都是福分,他还挑三拣四!
想到陆家兄妹整日大鱼大肉,迟早要败光家底,秦淮如更觉窝火。刚要训斥,却瞥见棒梗裤腿里露出的纱布,心又软了下来。
小当咽着唾沫插嘴:妈,方才瞧见何家那个傻丫头跟姜家闺女说话呢。秦淮如闻言眉头一拧,朝院角张望。
只见雨水正坐在老榆树下发呆,秦淮如眼珠滴溜一转——有了!这傻丫头跟姜茜同窗,素来受她照拂,若哄她去陆家讨些荤腥,既能解馋又能削薄陆家存粮,岂不一箭双雕?
况且这何雨水确实痴傻,自家哥哥带回来的饭食都被诓来,连学费都被傻柱挪作他用,她倒好,还时常劝兄长多接济贾家。这般缺心眼的姑娘,若不加以利用,倒辜负了老天爷给的机会!
盘算停当,秦淮如吩咐小当看灶,整了整衣角往外走。
树下的雨水正发愁怎么讨要被挪用的学费,忽觉肩头被人轻拍。
秦姐?雨水诧异地转头。
秦淮如挨着她坐下,瞬间换上一副愁苦面容,重重叹道:唉——
她早已盘算好了。
即便要让何雨水替棒梗讨肉,也得让何雨水自己开口!
到时候再假意推辞一番,既能显得她秦淮如明事理,又不好拒绝。
何雨水心里冷笑,这丧门星,怕是又憋着坏呢,且让我试探一番!
“秦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上难处了?你等着,我这就叫我哥来帮你!”
秦淮如一愣,不对,这戏怎么不按剧本走?
这二傻子是真傻?
眼看何雨水要起身,秦淮如连忙拽住她:“雨水,实在是……棒梗烫伤严重,得补补身子,可你也知道,我家这条件……”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瞄了眼陆家的屋子。
何雨水这下彻底明白了。
这秦寡妇,分明是既想占便宜,又要装清高!
[2
“秦姐,棒梗太可怜了,你等着,我这就去!”
秦淮如心中一喜,这二傻子总算开窍了!
可当她看到何雨水直奔傻柱门口,“砰砰”砸门时,顿时傻了眼——
“哥!秦姐想让你弄点肉给棒梗补身子,你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