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果在原地发懵——这算哪出?就这么撒手不管了?那傻狗不就折了根骨头?忍忍能咋的?
她在心里盘算:等傻柱回来,要是不乖乖交上十块钱,再不天天往家捎肉,看老娘给他好脸色!
眼下局面既然稳住,秦淮如打定主意——咬死了说棒梗绝没进过陆家大门!
如此一来,陆h—还能不服软?
事情闹到这里,贰大爷刘海忠拍桌发话:
陆宁,情况你都听见了,棒梗根本没去你家,烫伤他的事你必须负责!
不知怎的,看到傻柱倒霉的惨状,许大茂格外来劲。
这会儿更是按捺不住兴奋,附和着贰大爷嚷道:
没错!孩子最诚实,陆宁你就认赔吧!
娄晓娥悄悄拽他衣袖,许大茂却置若罔闻,洋洋得意盯着陆宁。
在许大茂盘算里,
院里少了傻柱这个对头,
最大的威胁就剩陆h—了。
此时不落井下石,岂是他许大茂的风格?
陆宁哑然失笑,秦淮如竟能厚颜 ** 到这般田地!
再看这一院子人,
众口一词颠倒黑白,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陆宁刚要开口,秦淮如突然又加码——
今天小嗒和小槐花都在家,她转向泪痕未干的小槐花:
槐花,你说哥哥是不是没进陆叔叔家?
小姑娘茫然望望母亲,又看看姐姐凶巴巴的眼神,最后看向陆宁。
四目相对的瞬间,小槐花地哭出声来:
姐姐打我!她让我偷陆叔叔家吃的,我不去她就打我!
呜呜呜...姐姐打得好疼!还把我关屋里,说偷到好吃的也没我的份...
后来哥哥放学回来,他俩就闯进陆叔叔家了!
这番话宛如晴天霹雳,
炸得秦淮如魂飞魄散!
小嗒张着嘴巴,怎么也想不到会被亲妹妹当场戳穿。
棒梗死死盯着槐花,心想这妹妹真不让人省心!
周围人全都瞪大眼睛望着小槐花。
这演的又是哪门子戏?
贾家这场闹剧,比戏班子还精彩!
刘海忠抽搐着嘴角看向贾家三口。
这下可被贾家害惨了!
闫埠贵憋得满脸通红,差点笑出声。
不对!槐花在撒谎!她乱说!
听着秦淮如的话,陆宁真想问她脸疼不疼。
小槐花被母亲一吼,更害怕了。
明明说的都是实话呀。
妈妈...小孩不说谎的,哥哥教过,大茂叔说过,您刚才也说过...
秦淮如此刻恨不能把闺女塞回肚子里,简直是专业坑娘!
这脸打得真响亮!
姜茜使劲抿着嘴憋笑。
先前闹腾的许大茂这会儿蔫了,悄 ** 拉着娄晓娥溜回后院。
等傻柱回来就还钱!
四合院里静了片刻。
陆宁冷着脸开口:
现在都明白了?
你们亲口说的,小孩子不说谎,贾家的孩子更老实,没错吧?
见众人都低头回避目光,陆宁冷笑:
既然都没意见,秦淮如,你赔不赔我家损失?
秦淮如回过神,狠狠剜了小槐花一眼。
面对陆宁冰冷的眼神,她长叹一口气。
这次真是自作自受。
刘海忠也不吱声。
话都被小槐花堵死了,再偏帮贾家的话,
他这贰大爷以后还怎么服众!
一心想着升官发财的刘海忠哪能接受这种事。
眼下,就看秦淮如怎么应对了。
要是她不肯赔钱,哪怕心里再憋屈,刘海忠也要硬着头皮替陆宁家讨个说法!
见街坊邻居都躲着自己,秦淮如垂头苦笑,半晌才红着眼圈对陆宁说:小陆弟弟...都是我家孩子不懂事,嫂子给你赔不是。你放心,等傻柱回来,我立马还钱。现在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姜茜看着秦淮如这副模样,却再也生不出半点怜悯。
陆宁冷着脸直接摇头。
见陆宁这般绝情,秦淮如心一横,转身向贰大妈哀求:他贰婶儿,您先借我一块钱应急,等傻柱回来保准连本带利还您!
[1他贰婶儿,您先借我一块钱应急,等傻柱回来保准连本带利还您!
贰大妈叹着气掏出刚到手还没焐热的一块钱,满脸同情地递了过去。
拿到赔偿款的邻居们正唏嘘着准备散场,陆宁突然重重跺脚。
的一声震住了众人!
刘海忠又惊又怒地瞪过去:姓陆的,你还有完没完?
连姜茜也搞不懂哥哥要做什么。
陆宁不慌不忙笑道:刚才贰大爷不是嚷嚷着要把我们赶出大院吗?这事就这么算了?
刘海忠脸上的横肉直抖。
贰大妈也觉得陆宁太不识抬举——眼下这情形,大伙儿心照不宣就过去了,偏要挑明!
陆宁,见好就收吧。再闹下去,是不是非要大伙儿投票把你们兄妹扫地出门才甘心?
(
屡遭陆宁顶撞蔑视,刘海忠怒火中烧。身为准壹大爷,岂能容忍毛头小子肆意妄为。
秦淮如闻言眸光闪烁。陆宁害她家至此,此恨绵绵。若能借机将这对兄妹逐出四合院,岂不快哉!
围观住户纷纷驻足,戏谑观望。且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陆宁,待全员表决驱逐时如何收场!
八仙桌前,刘海忠阴鸷地瞪着陆宁:既如此,便由大伙定夺——赞成陆家兄妹留下的,举手!
秦淮如攥紧衣角,满眼期待。此番必要将他们扫地出门!
众人暗自掂量:陆宁今日同时开罪贰大爷与傻柱,若此时站队,日后必遭报复。
全场鸦雀无声,竟无一人举手。
此即昭示:全票通过驱逐决议!
姜茜指尖轻颤:哥,怎么办?
陆宁攥紧妹妹掌心,寒声道:贰大爷记性倒差,方才说过姜茜是烈士遗孤——他目光如刃,巧得很,我也是。
闫埠贵镜片反光,暗道:这番,所有人都着了他的道。
当刘海忠与闫埠贵瞧见四合院门前立着的身影时,两人后背霎时沁出一片湿凉。
院里头围观的人群此刻也回过味来——陆家兄妹是烈士子女!
若真把烈士后代撵出四合院,传出去整个院子的脸面往哪搁?众人顿时僵在原地。
他们虽未看清门前究竟是谁,但见二大爷、三大爷突然瞪着双眼面色煞白,还当是被陆宁气得够呛。
毕竟看那小子不顺眼又无可奈何,还被当众戏耍,换作旁人怕是要气昏过去。
姜茜猛然惊醒。
对呀!他们兄妹可是烈士家属。以如今国家对烈属的优待政策,岂是院里这群人举手表决就能定夺的?
这等大事须先报街道办审批,待上头核准方能定案。刘海忠这帮人想借机赶人?白日做梦!
整件事本就是栽赃陷害。
想通此节,姑娘紧绷的肩膀顿时松了下来。
陆宁扫过刘海忠铁青的面皮,眼角朝后斜瞥,继续添了把火:先被污蔑烫伤孩子,如今又要赶人,这院子我们怕是住不得了。
既然诸位已表决,我们兄妹正好...
话音未落,门口炸响雷霆般的怒斥:
刘海忠!闫埠贵!谁准你们胡作非为?
污蔑烈属不够,还敢驱逐陆宁和姜茜?说!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这声凌厉的诘问震得全院人俱是一哆嗦。
街道办的王主任推门而入,刘海忠顿时瘫软在椅子里。
他双手死死撑着八仙桌沿,才没滑到桌底去。闫埠贵额角沁出冷汗,心里噼里啪啦打着算盘——自己全程没吱声,又是院里的叁大爷,横竖都牵连不到他头上。
眼见王主任跨过门槛,闫埠贵猛地弹起来,抄起茶缸就朝叁大妈摔去:蠢婆娘!我闫家祖坟冒青烟才讨了你这么个糊涂虫!
叁大妈哆嗦着转向陆宁兄妹,腰弯得快要折断:婶子鬼迷心窍了!陆宁,茜茜......
刘海忠把搪瓷杯捏得咯吱响。
王主任的皮鞋声停在人群 ** ,四周鸦雀无声。陆宁单手插兜倚着廊柱,早在十分钟前他就听见了巷子里的动静——这送上门的戏台子,不唱白不唱。
孩子们别怕。王主任的解放鞋碾过半片碎瓦。
陆宁冲妹妹眨眨眼,姜茜攥着衣角点头。秦淮如把棒梗往身后拽,三个孩子像鹌鹑似的缩在阴影里。
刘海忠扶着桌沿起身时,老榆木凳子发出一声 ** 。
“王主任…这…我们真的不清楚,陆家兄妹是烈士后代!”
几个办事员站在旁边讥讽地扬着嘴角,看向刘海忠的眼神充满轻蔑。
王主任凌厉的目光扫视全场,威严地立在陆宁步前:
“就算不知情,你难道忘了这四合院是公家财产?住户的去留轮得到你做主?”
“壹大爷干了丑事坐牢不提,你们剩下这两个冒牌‘大爷’,还真摆起谱来了?”
闫埠贵吓得拼命摆手。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当什么叁大爷!
根本就是背黑锅的差事!
平时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就罢了,半点实权没有!
现在倒好,直接被当众训斥!
今年评优的事儿肯定泡汤了!
闫埠贵恨得牙痒。
刘海忠这个老糊涂,自己作死还拖别人下水!
院里众人纷纷低头装鹌鹑。
仿佛刚才举手表决的场景从未发生过。
唯独刘海忠两腿抖得像筛糠。
这个官瘾入骨的男人,把贰大爷的头衔看得比命还重。
眼看易忠山倒台,自己马上就能升任壹大爷......
偏在这节骨眼上被领导抓了把柄!
他真怕王主任当场撸了他的职位!
见刘海忠半天憋不出个屁。
王主任声调愈发肃杀:
“要不是碰见何雨柱送妹妹去医院,我还被蒙在鼓里!”
“都给我听好了!你们这‘大爷’是我点头的,我照样能把你们打回原形!”
刘海忠点头如捣蒜,肥胖的脸颊不停哆嗦,冷汗浸透了衣领。
“既然没意见,现在我宣布——驱逐陆宁兄妹的投票作废!”
没人敢吭声。
但悄悄折返的许大茂,眼珠子又开始贼溜溜地转了起来。
娄晓娥瞧见丈夫眼珠滴溜溜乱转,心头猛地一紧!
这蠢货又要闹什么妖?
还没等她琢磨明白,许大茂就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