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课堂惊变：拿开你的脏手？
金陵大学，历史系阶梯教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全班一百多名学生，加上讲台上正在唾沫横飞讲着“明朝万历十五年”的老教授，此刻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在那里，全校公认的高冷女神、无数富二代豪掷千金都难博一笑的校花苏轻舞，正紧闭双眼，俏脸煞白地靠在椅背上。
而那个刚被全班嘲笑为“穷酸废物”、“过气状元”的陈凡，此时竟然把一只手，大咧咧地按在苏女神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后背上！
甚至，他的手还在微微移动！
“轰——！”
短暂的死寂后，整个教室瞬间炸锅了。
“卧槽！陈凡那个畜生在干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猥亵苏女神？！”
“他是疯了吗？这可是苏轻舞！苏家的大小姐！”
班长刘志更是感觉头皮发炸，一股名为“嫉妒”和“愤怒”的火焰直冲脑门。他追求苏轻舞两年了，连手都没牵过，这个陈凡凭什么？！
“陈凡！你个王八蛋！把你的脏手拿开！”
刘志怒吼一声，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直接从第一排冲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身材高大的体育生，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把陈凡按在地上摩擦。
讲台上的老教授也气得胡子乱颤，把教鞭拍得啪啪响：“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课堂之上，成何体统！保安！快叫保安！”
面对千夫所指，面对冲过来的刘志等人。
陈凡连头都没回，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掌心，源源不断的纯阳灵气正在苏轻舞体内游走，将那些盘踞在她经脉深处十几年的寒毒一点点逼退。
“滚。”
陈凡嘴唇微动，吐出一个字。
声音不大，却像是在每个人耳边敲响了一记重锤。
刘志冲到近前，刚想伸手去抓陈凡的衣领，却突然感觉一股无形的冷气扑面而来，让他浑身一僵，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
“你……你还敢嚣张？！” 刘志强撑着胆子，“你这是性骚扰！我要报警抓你！”
“闭嘴！”
就在刘志的手即将碰到陈凡的一刹那，一道清冷、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女声突然响起。
苏轻舞缓缓睁开了眼睛。
原本那双仿佛总是蒙着一层雾气的眸子，此刻变得清澈明亮，脸颊上也恢复了健康的红润。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轻松。那种时刻折磨着她的刺骨寒意，竟然真的消失了！
“苏……苏女神？你没事吧？是不是这小子非礼你？” 刘志连忙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你别怕，我们这就把他送去保卫处！”
苏轻舞冷冷地看了刘志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非礼？”
苏轻舞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服，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全班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动作。
她转过身，面对着依然坐在位置上、一脸淡然的陈凡，竟然……深深地鞠了一躬！
姿态恭敬，如同面对师长！
“多谢陈……先生出手相救。” 苏轻舞的声音微微颤抖，“若非先生，我今日恐怕……”
咔嚓！
全班男生的心碎了一地。
刘志更是张大了嘴巴，下巴差点脱臼。
什……什么情况？
不是非礼？是救人？
而且，高高在上的苏女神，竟然给陈凡这个穷屌丝鞠躬？还叫他“先生”？！
陈凡合上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用谢我。我出手，是要收费的。”
“应当的！无论先生要多少钱，苏家绝不还价！” 苏轻舞连忙说道。
陈凡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钱？我不缺钱。我要的东西，只有你能给。”
“今晚八点，我在‘望江楼’等你。记得带上我要的东西。”
说完，陈凡拿起那本破书，单手插兜，在全班一百多双呆滞的目光注视下，潇洒地走出了教室。
只留下一个深藏功与名的背影。
“这……这特么是陈凡？”
“望江楼？那是金陵最贵的餐厅吧？人均五千？”
“苏女神……晚上要去赴约？只有她能给的东西？天呐，我是不是想歪了？”
刘志站在原地，脸涨成了猪肝色，感觉像是被陈凡狠狠抽了几耳光。
苏轻舞看着陈凡离去的背影，美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知道我有‘万年冰魄’……”
“他一眼看穿了《寒冰诀》的缺陷……”
“他体内的那股热流，霸道至极，难道是传说中的……纯阳之体？”
苏轻舞握紧了拳头。
这次，或许真的是苏家的机缘！
（二）凡人药业：废墟之上的商业帝国
下午三点。
金陵cbd，原王氏集团总部大楼，顶层董事长办公室。
此时，这栋价值几十亿的大楼已经易主。巨大的落地窗前，陈凡负手而立，俯瞰着整个金陵的繁华景象。
在他身后，李玄清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神色恭敬到了极点，甚至比面对之前的王天霸还要敬畏百倍。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昨晚刚刚把王家从地球上抹去了。
“主人，资产清算已经完成了。”
李玄清汇报道，“王家在金陵的流动资金、股票、不动产，以及海外账户，总计约三百八十亿。在‘龙组’的协助下，所有法律手续一路绿灯，现在，这一切都在您的名下。”
“三百八十亿……”
陈凡听着这个数字，内心毫无波澜。
对于凡人来说，这是几辈子花不完的钱。但对于修仙者来说，这点钱连买几块极品灵石都不够。
“但这还不够。” 陈凡转过身，坐在那张宽大的真皮老板椅上，“我要的不是守成，是扩张。”
“我要建立一个商业帝国，一个能为我搜集天下灵药、矿石、遗迹线索的庞大机器。”
李玄清一愣：“主人的意思是……”
陈凡随手扔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他刚才随手写的几个药方。
“王家以前是做医药起家的，渠道和工厂都是现成的。把这张方子拿去，让研发部立刻试产。”
李玄清捡起纸，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凡人灵水（1.0版）】。
“主人，这是？”
“这是我随手调配的一种药液。” 陈凡淡淡道，“其实就是‘洗髓液’稀释了一千倍后的产物。功效很简单：排毒养颜，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对于那些亚健康的富豪、爱美的女人来说，这就是神药。”
李玄清眼睛一亮。他可是亲眼见过陈凡手段的。仙师出品，必属精品！
“成本呢？” 李玄清小心翼翼地问。
“成本？” 陈凡指了指窗外的自来水厂方向，“主料是水，加上几味普通的中草药，再由我布置一个‘聚灵阵’进行催化。一瓶的成本，大概在五块钱左右。”
“五……五块？！” 李玄清惊呆了。
“对外售价，普通版五万一瓶，尊享版五十万一瓶。” 陈凡语气平静，“而且，还要限量供应，只卖给会员。”
“嘶——！”
李玄清倒吸一口冷气。
五块钱成本卖五万？这比抢银行还暴利啊！
“主人，这……能卖得出去吗？”
“你不用担心销路。” 陈凡自信一笑，“今晚，我会给你找个最好的代言人。”
陈凡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时间差不多了。备车，去望江楼。”
“我要去见一位……大客户。”
（三）望江之约：冰山与烈火的交锋
晚上七点五十。
望江楼，金陵最顶级的江景餐厅，建在长江边的一座古塔之上。
顶层包厢，“云端阁”。
苏轻舞早早就到了。她今天特意换下了一贯的素白长裙，穿了一件淡紫色的晚礼服，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天鹅颈，整个人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高贵和妩媚。
在她身旁，还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双目微闭，气息沉稳，太阳穴鼓起，显然也是一位内劲高手。
这是苏家的管家兼保镖，福伯。
“小姐，那个陈凡真的有那么神？” 福伯有些怀疑，“一掌就能压制您的寒毒？连我都做不到。他这么年轻，难道是那个老怪物的关门弟子？”
“是不是，等会儿就知道了。” 苏轻舞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精致的寒玉盒子，神色复杂，“只要他能彻底治好我的病，这‘万年冰魄’给他又何妨？”
八点整。
包厢门被推开。
陈凡一身休闲装，双手插兜走了进来。那种松弛感，仿佛他是来逛大排档的。
“陈先生，您来了。” 苏轻舞立刻起身，态度依然恭敬。
福伯则是猛地睁开眼，两道精光射向陈凡，试图看穿这个年轻人的深浅。
然而，让他震惊的是，无论他怎么看，陈凡身上都没有半点武者的气息，就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返璞归真？还是……根本就是个骗子？” 福伯心中嘀咕。
陈凡直接坐下，看都没看福伯一眼，目光直视苏轻舞。
“东西带了吗？”
苏轻舞将那个寒玉盒子推到陈凡面前，但手并没有松开。
“陈先生，这里面就是苏家珍藏了三百年的‘万年冰魄’。但，我有三个问题，如果您能解答，这东西我双手奉上。如果不能……”
“你在跟我谈条件？” 陈凡打断了她，眼神微冷。
“不敢。只是事关苏家传承，轻舞不得不慎重。” 苏轻舞不卑不亢。
陈凡笑了。
“有点意思。问吧。”
苏轻舞深吸一口气，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第一，你说我苏家的《寒冰诀》练错了，错在哪里？”
这是苏家最大的秘密，也是困扰苏家几代人的梦魇。苏家历代家主，无论男女，都活不过五十岁，皆因寒毒反噬而亡。
陈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
“《寒冰诀》本身是一门不错的修仙功法，名为《广寒阴煞功》。可惜，你们得到的只是残篇。”
“你们只知道吸收天地间的阴煞之气，却不懂得‘孤阴不长’的道理。”
“人体如炉，阴阳调和方为大道。你们一味追求寒气，把身体练成了一块冰坨子。经脉被冻结，气血不畅，当然短命。”
“简单来说，你们不是在修炼，是在自杀。”
苏轻舞和福伯浑身巨震！
一针见血！
苏家老祖宗临死前也是这么说的，但却找不到解决办法！
“那……如何解？” 苏轻舞声音颤抖。
“第二，你能解吗？” 她紧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陈凡放下茶杯，伸出一根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嗡！
一道红色的灵气凝聚成丝，钻入苏轻舞的手腕。
“解法有三。”
“下策：废掉修为，做一个普通人，可活百岁。”
“中策：寻找至阳至刚的天材地宝，每日服用，压制寒毒。”
“上策……”
陈凡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苏轻舞。
“拜我为师。我传你完整的《广寒阴煞功》，教你如何驾驭寒气，化毒为宝，直指大道！”
“拜师？！”
苏轻舞愣住了。
福伯也拍案而起：“小子！你好大的口气！小姐乃是苏家千金，你想收她为徒？你有这个资格吗？”
福伯也是护主心切，加上看不透陈凡修为，想试探一下。
他一步跨出，枯瘦的手掌带着凌厉的掌风，直接抓向陈凡的肩膀！
“让老夫来试试你的斤两！”
苏轻舞惊呼：“福伯！住手！”
然而，晚了。
面对内劲高手的突袭，陈凡依然坐在椅子上，连姿势都没变。
“聒噪。”
陈凡肩膀微微一震。
轰！
一股无形的气浪瞬间爆发！
福伯的手还没碰到陈凡的衣服，整个人就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上了一样，直接倒飞出去七八米，重重地砸在包厢的墙壁上！
“噗！”
福伯吐出一口鲜血，满脸骇然地看着陈凡。
“内劲外放？！罡气护体？！你……你是宗师？！”
二十岁的宗师？！
整个华夏武道界都闻所未闻！
陈凡弹了弹肩膀上的灰尘，冷漠地看着福伯。
“如果是昨晚，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看在你是为了护主的份上，饶你一次。”
随后，他看向已经彻底呆滞的苏轻舞。
“现在，我有资格了吗？”
苏轻舞看着这个霸气侧漏的男人，心脏剧烈跳动。
强大、神秘、无所不知……
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强者吗？
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推开寒玉盒子，然后双膝跪地！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陈凡接过盒子，打开一看。
一股极寒之气扑面而来。盒子里躺着一块拳头大小、晶莹剔透的蓝色冰晶，仿佛蕴含着万年的岁月。
万年冰魄！
有了它，炼气四层，稳了！
“好。既然你拜我为师，这块冰魄我就收下了。”
陈凡满意地点点头，“作为见面礼，我先传你一段口诀，可暂解你燃眉之急。”
就在陈凡准备传功之时。
砰！
包厢的大门再次被粗暴地撞开。
一群穿着花衬衫、流里流气的富二代，簇拥着一个神色倨傲的青年走了进来。
“哟？苏大校花？听说你在这里约会野男人？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看上的女人！”
为首的青年，正是金陵四大家族之一，赵家的二少爷，赵泰。
也是苏轻舞最讨厌的追求者之一。
赵泰一进门，就看到苏轻舞正跪在陈凡面前，姿态卑微。
而那个男人，竟然坐在椅子上，一脸享受！
“草！苏轻舞！你在干什么？！”
赵泰感觉头顶绿油油的，怒火中烧，“你宁愿跪舔这个穷逼，也不愿意多看本少爷一眼？！”
“给我上！打断这小子的腿！我要让他知道，金陵是谁的地盘！”
赵泰手一挥，身后的十几个保镖立刻冲了上来。
苏轻舞脸色一变，刚要站起来呵斥。
却被陈凡按住了肩膀。
“别动。刚拜师，为师就给你上第一课。”
陈凡缓缓站起身，看着这群不知死活的蝼蚁，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第一课的内容是：修仙者，不可辱。”
“辱者，杀无赦。”
（第九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