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
冷峋峋神色焦急地对着邻虚尘和司空墨夸张地做了一个大大的动作。
邻虚尘和司空墨立刻心领神会,
并在心里暗自佩服冷峋峋,
竟能在如此紧急的关头想出这般奇招,
当真叫绝啊!
只见冷峋峋悄无声息地绕到任时熙身后,
做好准备后,
目光坚定地看向对面的邻虚尘。
此刻,
邻虚尘也已经成功站到楠法的身后,
严阵以待。
而中间的司空墨,
早已神色凝重地调用好了自己的御水能量,
随时准备根据局势变化做出精准处理。
三人默契地互相给了一个眼神。
随即,
冷峋峋和邻虚尘同时出手,
分别对着任时熙和楠法的咯吱窝用力挠去。
楠法本就最怕这挠咯吱窝的痒痒,
被邻虚尘猛地这样上下抓挠起来,
一时间竟松开了掐住任时熙脖子的手。
而任时熙虽说比楠法稍好一些,
但同样也难以忍受这种痒意。
二人的咯吱窝被这样用力一抓,
顿时浑身一软,
之前那副不把对方置于死地不罢休的狠劲,
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着,
脸上的表情也从愤怒转为了啼笑皆非,
本能地失去了继续攻击对方的力气。
邻虚尘忍不住在抽空的瞬间,
给冷峋峋比了一个大拇哥。
就在这二人刚一松劲的瞬间,
司空墨立刻抓住时机,
双手快速驾驭御水之术,
水流汇聚成两个巨大的水球,
分别将楠法和任时熙包裹其中。
活生生地将二人卷在水中,
缓缓分到了这间屋子的两头。
那任时熙本就无心和楠法打,
这一分开,
又见冷峋峋拉着自己,
心中顿感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眼泪珠子像断了线般滚滚落下,
满脸的楚楚可怜。
而那楠法,
刚一被迫松开任时熙,
眼中的怒火瞬间再次燃起。
只见他脚下运力,
猛地一个快步,
如同一头发飙的公牛,
再次朝着任时熙冲了过来,
速度之快,
让人猝不及防。
“任时熙,我楠法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楠法疯了似的咆哮着,
声音在屋内回荡。
邻虚尘和司空墨真是差一点就没抓住他,
险些让楠法再次掐住任时熙的脖子。
此刻的任时熙,
委屈得梨花带雨。
她没有躲避,
反而奋力从冷峋峋的保护中挣脱出来,
对着楠法大声喊道:
“你杀了我吧,有种你就杀了我啊!我任时熙如果今天死在你楠法手里,那就让整个苍茫的人都知道,你楠法把自己没过门的未婚妻杀了,同时还杀了他自己那还没出生的孩子!”
任时熙说着,
用手捂住自己的小腹,
“让所有的人都看看,主上楠凌潇留下了一个怎样的好儿子!你是多么的冷血,残暴、无情、绝义、缺德!!”
任时熙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越说她自己越增加了代入感,
一时间竟委屈得无法自已,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孩子!没出生的孩子?!!”
任时熙的这几个字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啊!你简直了,你任时熙还要不要一点点脸啊!缺德?!你配说这两个字吗?这不是我应该说的话吗?怎么都成了你嘴里的台词!你还真是把不要脸活成了浑然天成啊!任时熙!”
楠法一时间气得浑身发抖,
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
“你说孩子是吧!
没出生的孩子是吧,
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不管是谁的,
都和我楠法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少在这里放屁找主儿!
而且,
我还就告诉你了,
你从此以后少拿什么我未婚妻说事儿,
这婚事别说我楠法不知道,
就是知道了,
我也不同意!
而且,
今天我还要让你为你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楠法!你!”
此时的任时熙脸上一片绯红。
结结巴巴地不知道从何说起,
“楠法!你一个大男人,做过的事情竟敢不认!你要知道,咱们的婚事,是之前你父亲主上楠凌潇和我父母定下的,难道你连他们说的话都要不认吗?”
楠法看着眼前的任时熙,
脸上的表情忽然间冷淡了下来。
用手指着任时熙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凭什么认!
任时熙你给我听好了,
不光咱们的婚事我楠法今天不认,
谁定下来的就让谁去承担,
我楠法不负这个责!
你有本事就和你父母撒野去。
或者你现在就自杀,
找我父亲楠凌潇评理去啊!
你有这个胆量,
我楠法亲自给你坟头上香。”
楠法说着,
上前逼近任时熙,
被邻虚尘在后面一把拉住。
“而且我还告诉你,就连你信口雌黄说的那个,你肚子里子无须有的孩子,我楠法也不认!只要不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我都不认!不仅不认,我今天还要亲手杀了你这个,无恶不作的人!”
说着猛地一下又要冲过去,
再次被三大法师同时拦住。
任时熙一时间真被楠法这气势给吓到了,
向后退了两步。
她不敢相信,
以前那个软弱的楠法怎么一时间,
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好,好啊!太精彩了。这场大戏我算是捡着了,我是不是应该给这戏取个名字那?名不正言不顺啊!有了名字才便于流传嘛,未来放在我们家满月酒馆里,做个喝酒时的小曲唱唱,岂不是美哉!”
任冷浊在那里拍手叫着好。
“任冷浊,你说够了没有!”
冷峋峋一面拉着任时熙,
一面怒斥着任冷浊。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我专心给这小曲啊,想个名字,你们继续,继续,别受我影响,越精彩越好!”
任冷浊在那里用一只手指点着自己的头,
专注的思索着。
此时发生的这一切,
让刚回来的冷峋峋和邻虚尘根本不知这二人所云。
只模糊记得之前,
任时熙和楠法被任冷清的九光白鹤送到山上之时,
楠法昏昏迷迷的状态很奇怪,
并不像是在什么功法上受了伤,
而更像是……
冷峋峋想到此处,
自我否定了一下,
但猛地又一下想起刚才二人说的什么‘孩子!’
“难道真的是春药!”
冷峋峋惊诧的看着任时熙和楠法。
想到此处,
冷峋峋不觉回忆到这二人被九光白鹤送回来时任时熙那吞吞吐吐,
躲闪着什么的眼神,
现在看来,
一切便都合理了起来。
冷峋峋看向司空墨,
低声问道:
“难道楠法真的被吃了那个药?”
司空墨深深地叹气点头。
此时的邻虚尘也明白了当下的状况。
不住地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