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九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自然可以,你若不想动手,还可让人代为执行。咱鲁氏也讲究上尊下卑,若确实有人对你不敬,可以请家法的。”
李念点点头,目光不善的看向鲁洁,慢慢的松开手掌。
那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你再骂一句试试,我可要动用家法了。
鲁洁气极,却也敢怒不敢言,这家伙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只能心里骂:“混蛋,变态,登徒子,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师公居然让这样的人当鲁氏少掌门?”
心理骂归骂,可这一战,打的她心服口服。
自她练武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一品体修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
这样的人,公平的讲,让如此妖孽当鲁氏掌门,她还是服气的。
鲁九皋二人看着李念和鲁洁。
笑呵呵的捋捋胡须,果然,一物降一物啊!
平时的鲁洁,尾巴能翘上天,对他们这些老家伙都没多少尊敬。
可在李念手上,接连吃亏,现在,更是连开口骂人都不敢。
哈哈哈,不愧是少掌门,手段还是有的。
李念扶起鲁洁。
鲁洁盘膝打坐,片刻后,恢复的差不多。
负气而去,回到房间,先冲个澡,镜面中,自己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怒骂道:“该死的李念,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看着后背交叉的手掌印和脚掌印,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种感觉,似乎,似乎……
鲁洁越想越脸红,最后还是骂了一句:“混蛋!”
鲁家祠堂,正在举行祭祖仪式。
大致内容,告鲁家祖先,今有关门弟子李念,龙虎筋骨承天运,气贯长虹耀门庭,今特立为鲁氏少掌门,望祖先护佑。
“先生,您不能进!”
“走开,我师兄的家,有啥不能进的?”
李念刚刚上完香,祭祖仪式也基本结束。
只听外面吵吵闹闹的。
鲁九皋几人走出祠堂。
只听一个声音传来。
“哈哈,师兄,祭祖呢?是求祖先保佑你后人吗?”
一个近七十多岁的大爷,穿着一身土黄色西装,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龙骧虎步的闯到了鲁氏祠堂门口。
鲁九皋冷哼一声,道:“汪道义,你既已改换国籍,又回唐国,意欲何为?”
汪道义,鲁九皋的同门师弟,年轻时,便投靠了‘第安’国,说起来,师兄弟二人也有很多年没见了。
汪道义哈哈大笑道:“意欲何为?师兄,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了?我一向自认为不比你差,可师父那老不死的,偏偏说我不适合《八门炼体术》,将这门体术交给你保管,那老不死的曾言,咱二人将来若有体修徒弟,徒弟之间比武,胜者,可修炼《八门炼体术》。如今,过了三十年了,我来,自然是找你的后人比武交流的。”
鲁九皋怒喝道:“汪道义,你竟敢背后非议师父。”
汪道义愤懑道:“那老东西还用非议吗?”
“汪道义…你…”
“行,行,鲁九皋,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讨论老头子的。咱简单点,我今天就是来带徒弟比武的,赢了,你将《八门炼体术》给我抄录一份。”
说话间,汪道义给旁边那女子使个眼色。
只见那女子上前,对着鲁九皋盈盈一拜,道:“晚辈肖雅欣见过大师伯。”
肖雅欣,23岁,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鼻梁高挺笔直,嘴唇偏薄但轮廓分明。她的手臂线条分明,肌肉轮廓清晰可见,却又不显得过分粗壮。
说话间,只见肖雅欣使劲跺脚,一道无形暗劲从地下便直向着鲁九皋冲了过去,沿途石板纷纷炸裂。
“嗯?”
鲁九皋的眉头微皱,抬脚轻踩,将这道无形气劲化解开去。
肖雅欣娇躯微微一颤,向后轻退了一小步。
“三品巅峰?”
鲁九皋望着肖雅欣的目光立时起了变化,颇有些啧啧称奇。
如此年纪的三品巅峰,倒也的确是个好苗子。
“多谢大师伯赐教!”被鲁九皋逼退了一步,肖雅欣非但不恼,反倒恪守礼节,向鲁九皋抱拳行礼。
汪道义轻笑几声,道“师兄,您看我这徒弟调教的怎么样,还说的过去吗?”
鲁九皋焉能听不出汪道义话语中的得意,可还是面色凝重,十分认真的说道:“的确是个可教之才!”
“哈哈哈……不知道师兄打算让哪个优秀弟子出战?且看我这徒弟能不能打穿你鲁氏年轻一辈。”
汪道义将“优秀”二字咬的特别重。他做过调查,整个唐国,达到三品巅峰的年轻人也没几个,而鲁家就更少了。有一个鲁洁倒是三品中级,可是兵修,而非体修。
《八门炼体术》的基础是体修,老不死的曾规定,后辈必须是体修比武。
所以,此战,他汪道义必胜。
鲁九皋淡淡道:“既如此,移步演武场。”
恰在此时,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鲁家主,张某不请自来,多有打扰。”
说话间,张天合与上官江瀚走了进来。
得知李念被鲁岩带到鲁家来,上官江瀚和张天合二人探讨一阵,鲁家必然会非常重视李念,只是,他们还是觉的有必要去给李念壮壮营,以显李念也是有强大背景的人,避免鲁氏族人看轻了李念。
鲁九皋疾步上前,对着二人行礼。
“两位校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五大名校的校长,就整个唐国而言,那也是极其显贵的。
上官江瀚看了看汪道义,拱手道:“这是有贵客啊,我等来的不是时候,倒是叨扰了!”
鲁九皋笑言道:“二位校长才是我鲁府的贵客!”
汪道义满脸堆笑,拱手道:“汪某见过二位校长!”
以后,他的徒弟肖雅欣少不得在唐国行走,若能与这两位打好关系,想来也是有便利之处的。
张天合疑问道:“这位是?”
鲁九皋看着汪道义,嫌弃道:“说起来,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师弟。”
听闻此话,汪道义微怒:“师兄,来者是客,哪儿有你这么埋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