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这边,九名女兵,依旧全部在场!虽然个个脸色都不好看,身体也因为寒冷而紧绷,但那种整体的稳定性和坚韧感,与旁边有些东倒西歪的男兵队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的男兵,包括那些原本心存轻视的教官,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些女兵……她们的耐寒能力和意志力,竟然如此恐怖?!
她们真的是从温暖的南方来的吗?!
四十分钟……五十分钟……
时间越是往后,对比越是惨烈。男兵队伍又陆续退出了几人。而【九天】女子特战队,依旧如同九尊冰雪女神像,顽强地屹立在寒风之中!
终于,漫长的一小时到了!
“时间到!活动手脚,缓慢恢复!”教官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
命令一下,不少男兵如蒙大赦,几乎要瘫软下去,赶紧哆哆嗦嗦地去找手套,或者把手塞进腋下、怀里取暖,动作狼狈。
而【九天】的队员们,虽然也迅速戴上手套,开始缓慢地活动冻得僵硬的手指和脚趾,但动作依旧保持着基本的条理和纪律性,没有出现慌乱和失态。
高下立判!
训练场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前所有的怀疑、轻视,在这一刻,被这铁一般的事实击得粉碎!
那个代号“黑熊”的男兵,看着身边那些狼狈的战友,再看向对面虽然疲惫却依旧站得笔直的【九天】女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颓然地低下头,彻底没了脾气。
负责记录的教官走到林悠然面前,看了看她们队伍,又看了看记录本,语气复杂地说道:“川省军区代表队,【九天】女子特战队,全员通过极寒静立考核,无一人退出。”
林悠然敬了个礼,平静地回答:“是,教官。”
她没有去看周围那些震惊、佩服、甚至是带着点敬畏的目光,只是转身对自己的队员们说道:“原地慢走,促进血液循环,不要立刻剧烈运动。”
“是!”
第一场无声的较量,【九天】女子特战队,用她们钢铁般的神经和远超常人的耐寒意志,赢得了干净利落的胜利。她们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性别,从来不是衡量一个战士强弱的标准!这片冰天雪地,她们不仅能站住,还能站得比任何人都稳!
军营的宿舍里,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套上作训服,推门而出。哈省的清晨凛冽异常,零下二十五度的空气刺得鼻腔发疼。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开始绕着训练场慢跑。
跑完十公里,天色已大亮。林悠然回到宿舍时,周冬笋正揉着惺忪睡眼从床上坐起。
“表嫂,你又起这么早...”她打了个哈欠,“今天可是休息日啊。”
“习惯了。”林悠然简短地回答,开始整理内务。
队员们陆续醒来。
朱婉清如往常一样第一个整理好床铺;
金刚在做拉伸运动;
山魈和灵狐小声讨论着什么;
夜鹰坐在床边检查她的装备包——即使在休息日,她也不忘随身携带基本的工具。
【九天】特种小队,这支女子队伍,在川省已是名声赫赫。她们这次来哈省,是为期三个月的跨地域联合训练。南北差异不仅体现在气候上,更体现在战术风格、装备适应乃至思维方式上。
早餐时,哈省特种大队的副队长王铁军端着餐盘在她们旁边坐下。
“林队,今天休息,我们打算去江面上活动活动,滑冰、捕鱼,体验一下北方的冬季乐趣。有兴趣一起吗?”
周冬笋的眼睛立刻亮了:“江面上能走人?冰有多厚?不会裂开吗?”
王铁军笑了:“放心,这时候的冰层至少半米厚,卡车开上去都没事。怎么样,各位南方的战友,敢不敢尝试一下真正的北国冬季?”
队员们看向林悠然。作为队长,她的决定就是命令。
林悠然喝了一口粥:“我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前世末世,她见过太多冰封的景象。不是游乐,而是生存——在冻结的河面上与变异生物搏斗,在冰层下寻找未被污染的水源。那些记忆并不愉快。
“别啊表嫂!”周冬笋立刻抓住她的胳膊,“一起去嘛!我长这么大还没在真正的冰面上走过呢!”
“就是,队长,一起去吧。”朱婉清也劝道,“训练这么紧张,大家需要放松一下。”
林悠然摇摇头:“我对滑冰没兴趣。”
接下来的十分钟,周冬笋使出了她的绝招——唠叨加撒娇。从“好表嫂”到“最美丽的表嫂”,从“就当陪陪我嘛”到“你不去我们多没意思”,声音一波三折,表情丰富多变。
其他队员憋着笑看着这一幕。
“...而且表嫂你想想,这也算是熟悉北方作战环境嘛!万一以后要在冰上执行任务呢?”周冬笋最后抛出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
林悠然本想拒绝——她对冰面太熟悉了,熟悉到不愿轻易触碰那些记忆。
但看着周冬笋亮晶晶的眼睛,还有周围队员们期待的表情,她活泼的天性占了上风。
“好呀!”她爽快地应下,“不过得注意安全,冰面不比陆地。”
“放心吧林队长!”王铁军拍胸脯保证,“这季节冰层得有半米厚,拖拉机开上去都没事!”
回到营地,队员们听说要去江上活动,都兴奋起来。这个年代娱乐活动少,这样的机会格外珍贵。
“队长,我们穿什么去?”朱婉清问道。她们带来的都是南方冬装,在哈省的严寒面前显得单薄。
林悠然眨了眨眼:“等着,我有办法。”
她从空间取出十几套加厚棉衣棉裤,都是这个年代常见的款式,但填充了更保暖的材料;
又拿出几十双羊毛袜和加绒手套。
众人换上厚实衣物,带着王铁军提供的简易冰鞋和工具,浩浩荡荡向江边出发。
上午九点,两支队伍共二十余人来到黑龙江畔。
眼前的景象让南方来的女兵们屏住了呼吸。
江面完全冻结,一片银白延伸至天际线。阳光照在冰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远处的山脉轮廓清晰,天空是北方冬季特有的那种高远湛蓝。几艘渔船被冻在江心,成了静止的风景。
“我的天...”周冬笋喃喃道,“这真的是江吗?不是平原?”
“这江面真的能走人?”周冬笋蹲在黑龙江边,好奇地戳着冰层,“在咱们川省,冬天河里顶多结层薄冰,踩上去就咔嚓——”
话音未落,她已经一脚踏了上去。冰面纹丝不动。
“哎呀!”周冬笋惊喜地跳了跳,冰面依然稳固,“真的能行!”
林悠然笑着摇头,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意。前世末世,她见过太多被冰封的悲惨景象——冻僵的尸体、破裂的冰面下挣扎的同伴、为了争夺一个冰窟窿里打上来的鱼而自相残杀的幸存者。但今生不同,这里的冰面承载的是欢笑而非绝望,是训练而非求生。
到了江边,南方姑娘们再次被北国风光震撼。辽阔的江面完全冻结,在阳光下泛着蓝白色的光芒,宛如一块巨大的玉石。远处山峦起伏,白雪皑皑,几株枯树立在江岸,枝头挂满雾凇,美得不真实。
“太...太壮观了!”千禧喃喃道,这个爆破专家对壮阔景象有着特别的偏爱。
“来来来,先教你们滑冰!”王铁军的战士们热情地当起教练。
林悠然没急着加入,而是仔细观察冰面情况。前世经验告诉她,即使是厚冰层也可能有脆弱点。她沿着江边走了几十米,忽然蹲下身,用手套拂开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