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笋，调整侦查重点！”林悠然命令道，“A组，立刻将主要精力从赵大勇身上，转移到这个郭永康身上！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第一，深挖郭永康的背景！他的公司具体做什么贸易？资金流水如何？主要客户和供应商是谁？公司有没有外资背景或者复杂的海外关系？”
“第二，全面监控郭永康！他的日常行程、接触的所有人员、常用的通讯方式、名下的车辆和房产，我全都要！特别是他与赵大勇之外的、其他可能涉及机密单位人员的接触！”
“第三，查清他的外汇来源！那些美元是从哪里来的？是通过非法黑市，还是另有渠道？”
“第四，评估他的危险性！此人是否受过专业训练？身边是否有可疑的安保力量？”
林悠然的指令清晰而迅速，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罩向了郭永康。
“明白！”周冬笋眼神锐利，立刻领命，“我亲自带人盯郭永康！赵大勇那边留两个人继续常规监控，防止他察觉异常或销毁证据。”
“行动要快，但要更隐蔽！”肖战补充道，他的思路缜密，“郭永康是商人，接触面广，警惕性可能比赵大勇更高。你们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身份进行伪装，绝不能引起他的怀疑。技术支援会全力配合你们。”
“九天”A组的行动效率极高。命令下达后，周冬笋迅速调整部署。
擅长格斗和潜伏的金刚和山魈，化身成人力三轮车夫和街头混混，开始对郭永康的公司“永昌贸易”及其经常出入的场所进行定点监视和流动跟踪。
心思细腻的周思琪（b组抽调临时支援）则与灵狐配合，利用伪造的介绍信和身份，以“寻求合作”的名义，试图接触永昌贸易公司的内部人员，套取公司业务和资金状况的信息。同时，技术官千面开始尝试对郭永康可能使用的、非官方的电话线路进行技术侦测。
调查在巨大的风险中推进。郭永康果然比赵大勇狡猾得多。他的行程变化多端，应酬繁多，经常出入一些需要介绍信或特定身份才能进入的高档场所，给跟踪监视带来了极大的困难。而且，他身边似乎总跟着一两个眼神警惕、身手不错的跟班，显然是负责安保的。
然而，【九天】队员们的专业素质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她们如同影子般融入帝都的街景，利用女性的天然亲和力、多样的伪装身份和娴熟的跟踪技巧，一点点地剥开郭永康的神秘面纱。
几天后，关键信息开始陆续汇拢：
永昌贸易公司明面上做的是纺织品和轻工产品出口，但账目混乱，有几笔大额资金流向不明，且与几家注册地在沿海、背景模糊的皮包公司有频繁资金往来。
郭永康与不止一个国防系统内、涉及不同项目的人员有“私下交往”，方式与对待赵大勇如出一辙——高档消费、小恩小惠。
最重要的发现来自技术官千面，他冒着风险，捕捉到一段极其短暂的、郭永康使用某个特定无线电频率发出的加密信号片段，虽然无法破译内容，但其发射设备和加密方式，绝非普通商人所能拥有！
周思琪通过侧面了解，得知郭永康早年曾在外贸部门工作过，后下海经商，据说精通外语，与某些外籍人士交往“颇有手段”。
所有的线索，都像一条条溪流，最终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结论：这个郭永康，绝不仅仅是简单的投机商人，他极有可能是一个有着深厚背景、专门负责策反和收买内部人员、窃取国家机密的情报贩子，或者说，就是那只他们苦苦寻找的“鼹鼠”的直接上线！
指挥点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林悠然看着汇总来的情报，眼神冰冷如刀。
“看来，我们钓到了一条大鱼。”她缓缓说道，“通知各组，严密监控，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许动手。我们要通过郭永康，把他背后的整个网络，连根拔起！”
案件的调查，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目标，已经从内部的嫌疑人赵大勇，指向了外部隐藏更深的操纵者郭永康。
“深潜”指挥点内的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液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随着对郭永康调查的深入，一条隐藏在繁华帝都阴影下的巨大毒蛇，正逐渐显露出它狰狞的轮廓。周冬笋带领的A组，以及临时抽调配合的技术团队，如同最精密的考古队，小心翼翼地拂去尘埃，揭露着令人触目惊心的真相。
对“永昌贸易公司”的财务调查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周思琪伪装成有意合作的南方客商，通过宴请公司财务人员，套取了不少内部信息。结合技术官千面通过特殊渠道获取的零碎银行流水（过程极其艰难且风险巨大），一幅清晰的资金图呈现在众人面前。
所谓的“永昌贸易”，其账面上的纺织品出口业务量小得可怜，利润微薄，根本不足以支撑郭永康如此奢靡的生活和庞大的交际开销。公司账户上超过百分之八十的资金流入，都来自于数个注册在境外（主要是香港和某个东南亚小国）的空壳公司的汇款。这些汇款金额巨大，时间规律，明显不是正常的贸易款项，更像是一种定期“输血”。
“这根本不是一个贸易公司，这是一个接收境外活动经费的据点！”肖战盯着资金流向图，语气冰冷。利用皮包公司接收境外资金，是间谍活动的典型特征。
最关键的一击，来自对资金链的最终确认。
技术官千面带领的小组，在总部更强力技术单位的远程支援下，经过无数次尝试和失败，终于成功拦截并部分破译了郭永康与境外“夜枭”组织的一次短暂通讯。
虽然内容依旧残缺，但其中包含的一个关键信息，让所有人心头巨震——那是一串数字，经过核对，与不久前汇入赵大勇远房表哥账户、后又辗转落入赵大勇手中的那笔“神秘款项”金额完全吻合！
通讯中还隐约提到了“技术参数”、“验证有效”等字眼。这几乎直接证明了，赵大勇泄露的“东风乙型”数据，已经通过郭永康这个渠道，传递到了境外，并且对方确认了数据的价值，从而支付了酬金！
几乎在同一时间，周思琪小组通过对永昌贸易公司更深入的财务追踪（动用了非常规渠道），成功将几笔从境外空壳公司汇入的资金，与郭永康用于收买、腐蚀其他几名重点目标人员的开销。
如赠送的贵重物品、支付的娱乐消费等精确对应起来。
一条完整的“境外输血 → 郭永康接收 → 用于策反腐蚀 → 换取机密情报”的资金证据链，终于清晰地呈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