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澈同样也是平时没事就爱刷点小视频,他看着照片就觉得身形很眼熟,立马去私信上传视频的作者,确认真是裴煜后立马让人着手调查。
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道:“敢打我兄弟,老子弄不死你!”
半个小时过后,老爷子和迟澈前后脚收到了消息,立马就开始打电话摇人。
云老爷子:“给我去教训一个畜生……”
迟澈:“替我去收拾一条狗……”
——
每天晚上临睡前,夫妻俩都要来个晚安吻。
裴煜先亲云昭的左脸,再亲她的嘴唇,最后亲吻右脸。
“老婆,晚安。”
云昭也要凑过去亲裴煜,却发现他脸上逐渐显现出来的红印。
她抚摸着他的脸,“老公,你这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红印?”
“不许隐瞒,我都可以查出来的。”
裴煜只好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告诉了云昭,他故作轻松地安慰她,“老婆,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当场就给了他一巴掌,力气可大了,他肯定会比我疼。”
云昭一言不发地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箱,满眼心疼地给他擦药。
“你睡觉的时候注意着点,不要压到了。”
“睡觉吧,晚安。”
云昭特别平静地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
晚上十二点,黄立南正在酒吧请一群混混喝酒。
他今天当众被扇回一巴掌,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我给你们每人一天500块,你们就每天去找他麻烦,谁要是能扇他巴掌,一巴掌给50块钱”
混混头子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南哥,我们一定把事情给你办得明明白白的,我们最擅长的就是找人麻烦和打人了。”
“弟兄们指定把他的脸扇烂到爹妈都认不出来。”
黄立南光是听着就觉得心中一片畅快,“行,把事情办得漂亮让我开心了,到时候再给你包个大红包。”
一群人还没行动就先自嗨,现场气氛特别欢乐。
直到一群黑衣壮汉闯了进来,直奔坐在卡座里的黄立南而去。
其中一个黑衣人抓住黄立南的衣脖领子将他拽到地上,再想要把人拖走。
那群混混站了起来,挽起袖子握紧拳头就想打架。
一群黑衣人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指着混混,“不关你们的事就不要乱动,小心枪支走火崩了脑袋。”
他们顿时就变乖了,双手抱头蹲了下去。
黑衣壮汉将黄立南拖到包间,扬起巴掌对着他的左右开弓。
这次一共来了六个黑衣人,他们轮流扇巴掌,每人二十个。
黄立南的脸被扇得又红又肿,更要命的是火辣辣的疼。
黑衣人云淡风轻地用枪口抵住黄立南的额头,他吓得直接跪地求饶,“大哥求你放过我,你们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黑衣人用枪托狠狠打了黄立南的下颌,“你的臭钱对我们可不管用。”
黄立南连连求饶,“那你们想要什么,金条、珠宝、首饰还是女人,我统统都可以给,千万不要伤害我的性命。”
黑衣人先是用力锤了黄立南的额头一下,再将枪口继续抵住他的太阳穴警告道:“我们老板给你带了话,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再敢欺负我兄弟,下次开花的就不是你的脸,而是脑袋了。”
黄立南连连保证,“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欺负人了。”
他唯唯诺诺地问了一嘴,“请问您老板的兄弟是谁,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会不会是弄错了?”
黑衣人气得又给了黄立南两巴掌,“这两巴掌让你想起来自己今晚扇了谁巴掌吗?”
黄立南恍然大悟,他以为那个穷学生只是大佬们的狗腿子,他们身份那么尊贵,不会将一个低贱的走狗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会为了他出头。
黄立南再三保证、求饶、道歉之后,黑衣人终于放过他,离开了包厢。
他的脸肿得像是被蜜蜂蛰过一样,又辣又疼也不敢多哼一声。
黄立南等了一会,急匆匆离开了酒吧。
只是刚到酒吧门口,又迎面撞上了一波黑衣人,直接被拖拽到一辆黑车上。
黑衣人一言不发就扇他巴掌,疼得只能求饶,“大哥,我知道错了,刚才已经有一波人过来教训我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黑衣人一看黄立南的脸确实是被人打过了,但他总得向老板交差。
黑衣人抓着黄立南的手腕将他的右手摁在地上,一把锋利的尖刀捅穿了手背,再慢慢拔出来。
黑衣人将刀刃上沾的血慢条斯理地擦在黄立南的衣服上,“留着你这条贱命,让你亲眼见证你引以为傲的家庭是如何在一夜之间衰落的。”
黄立南被黑衣人一脚踹下了车,他疼得几近昏迷过去,但强忍着掏出手机给他爸打了一个电话。
黄立南迷迷糊糊躺在路边等待期间,又有几道黑影朝他靠近。
一块砖头朝他的脸就挥了过去,牙齿混合着血水从嘴巴里喷了出来。
等黄父赶到时,黄立南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整张脸血肉模糊,五官全都变形,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黄父想将黄立南送去医院,他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蹦出几个字,“跑……国外……快……”
黄立南说完就晕了过去,黄父并没有听他的,而是先送去了医院。
第二天一早,黄父还想要替儿子报仇,刚到公司就被抓走了。
他涉嫌贿赂、挪用公款、职务侵占、克扣员工薪资、性侵骚扰员工等数条罪名,证据确凿,名下的所有资产全都被冻结,就等着被宣判了。
黄立南之前得罪了不少人,他家一出事,那群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全都对他进行清算。
他从一个风光无限的公子哥,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黄母承受不住打击,精神崩溃,人就疯了。
在一个平静的深夜,她去到厨房拿着一把菜刀溜进黄立南的卧室。
她疑惑地看着手里的刀,“我想要干嘛来着?”
过了一会儿,她又笑呵呵地自己答道:“剁肉馅,包饺子给儿子吃。”
黄母慢慢走到床边,举起菜刀狠狠砍了下去。
黄立南一家的下场都特别悲惨,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