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艰难地搀扶着叶曦月走出烂尾楼,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
保姆把外套脱下来铺在地上,扶着叶曦月坐下,叮嘱她,“月儿,你在这里等我,我跑到外面的马路去喊人过来。”
与此同时,一伙男人躲在不远处暗中观察叶曦月,拍下照片给人发了过去。
“叶太,那帮人没把她怎么样,只是掰断了两只手腕而已。”
“我会以避风头的名义送她出国,到时候你们直接把她弄到那种肮脏的地方。既然叶曦月跟她那个下贱的妈一样喜欢抢别人的男人,那我就让她每天都能伺候不同的男人。”
电话那一头的方静蕾,漆黑的眸子里恨意翻涌。
叶曦月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是丈夫与初恋苟且、出轨的产物。
她年轻的时候被叶诚天哄骗,对他爱得死去活来的,身为富家千金就非他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不嫁。
婚后利用家里的资源给叶诚天铺路,陪他一起艰苦创业,累到流产,从此再也无法生育。
直到他们年入半百,她的父母全都去世了。
叶诚天直接把一个挺着大肚子即将临盆的女人带到她面前,逼着她接受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当成亲生的来养。
那个女人是叶诚天的初恋,来城里打工就跟他勾搭上了,五十岁的年纪还怀了孩子。
好在老天有眼,那个女人是高龄的高危产妇,死在了剖腹产的手术台上。
她这些年表面上对叶曦月很好,但内心无时无刻不想着把她弄死。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叶曦月竟然得罪云家的人,那就是在自寻死路,把刀子直接递到了她手上。
……
保姆跑了很远,又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压根就没见到人影。
她担心叶曦月一个人会害怕,所以急匆匆地赶紧又跑了回来。
地上还铺着外套,但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保姆懊悔,“唉,刚才怎么就没有先问月儿要个联系方式,我们姐妹什么时候才能相认。”
她跟叶曦月相差30岁,却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当年母亲来城里打工,没多久就大着肚子回家了。
母亲还带回一大笔钱,父亲非但没有介意自己被戴了绿帽,反而夸她有本事能勾上大老板,让一家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她被父亲喊回娘家照顾怀孕的母亲,一直到临近生产才被大老板带回城里。
只可惜母亲生产时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
她这些年心里一直记挂着在城里的同母异父妹妹。
丈夫和儿子去年车祸身亡,在村里没有经济来源再加上各种难听的闲话,她才下定决心来城里打工,想着慢慢跟妹妹相认,以后自己还得靠她养老。
……
叶诚天赶到医院时,就听见叶曦月在病房里骂骂咧咧。
她一见到他就情绪激动地大喊,“爸,一定是那个贱人花钱找人来报复我,我不会手下留情了,你帮我弄死她,我要她永远消失。”
叶诚天心疼地看着女儿,温柔安抚她,“月月,你冷静一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爸爸不会让你吃亏的,但是现在你必须学会忍辱负重。”
叶曦月无理取闹地大喊,“我冷静不了,反正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她死!”
叶诚天厉声呵斥,“够了,给我闭嘴,你是嫌我们的命活得太长了吗!”
“我已经决定好了,明天就送你出国暂避风头。你安分一点,不要再给我闹事了。”
叶曦月第一次看到父亲对自己那么严肃地冷脸,她没再敢无理取闹,只道:“那明天送我去学校一趟,我要跟阿煜哥哥告别,或者让他来医院看望我。”
叶诚天并没有答应,只叮嘱道:“消停点,去了国外就好好生活,不要再胡思乱想其他的。”
方静蕾在一旁冷漠地看着父女俩,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好好生活是不可能的,这趟飞机只会将她送入人间炼狱。
……
早上六点,叶曦月偷偷溜出了病房,在出国之前,她一定要见到裴煜一面。
叶曦月刚离开医院没几分钟,就被发现了,叶诚天让司机开车载着他去追。
叶曦月疯狂催促司机,“我给你钱,再开快一点。”
司机猛踩油门,时速达到了限速范围内的极限。
叶曦月让司机在校门口的马路对面停下,如果开车还需要绕很长的路才能到达,走路却只需要过个斑马线。
她快速下车,却不料刚好遇到了红灯。
叶曦月眼看着她爸的车离得越来越越近,她急得不行,但是距离红灯结束还要十几秒。
她实在等不了了,左顾右盼看着没有车辆经过,就直接冲了过去。
嘭!
叶曦月刚跑到马路对面,就被一辆疾驰的车子给撞飞了出去。
司机为了赶几秒的绿灯,车速开得非常快,叶曦月又是突然冲出来的,根本都来不及刹车,还从她身上碾压过去。
艳红的鲜血流了一地,叶诚天下车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儿,他承受不住打击,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
救护车赶到现场时,叶曦月已经没了气息,当场身亡。
叶诚天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这辈子只能嘴歪眼斜地坐在轮椅上苟活。
——
为了报复裴煜把冰激凌都吃光,云昭换上最清凉性感的蕾丝睡裙,勾勒出最迷人的身材曲线。
他刚洗完澡出来,坐到床上倚靠着床头。
云昭突然掀开被子,跨坐在裴煜的腿上,蜷在他怀里哼哼唧唧。
他的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温柔地抚揉,“老婆,是不是不舒服?”
云昭把脸埋在裴煜的脖颈间蹭来蹭去,声音黏黏糊糊,“老公,你好香呀,真想把你一口一口吃掉。”
裴煜垂眸看着她,眼底带着纵容又无奈的笑意,“宝贝,你乖一点,不要乱动。”
云昭微微仰头,用最妩媚的眼神看着他,却一脸无辜,“哥哥,人家很乖的呀。”
手指在他胸膛不安分地游走,一路慢慢往下,她稍稍使了点劲儿,红唇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甜软地呢喃,“哥哥,明明是你不乖哦,干嘛对人家那么刚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