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满脸不可置信,互相抓着对方的手臂慢慢坐下。
“他说他结婚了?”
“他说他结婚了!”
他们齐刷刷看向裴煜,“不信!”
裴煜语气认真又无奈,“爸、妈,我真的结婚了。”
裴母两手一摊,“口说无凭,我们没办法相信,你怎么证明?”
“你们等我一下,我让她把结婚证发过来。”
裴煜赶紧拿出手机给云昭发消息。
【老婆,我安全回到家了。爸、妈看到我带那么多礼物回去,还是保镖帮忙搬到家里,他们以为我抢劫银行或者加入黑帮了。】
【我说我只是结婚了,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辛苦老婆拍一下结婚证照片发过来,我给爸妈看一眼。】
消息刚发送过去,云昭秒回。
【老公,你等我一下下哦。】
另一边的云昭,收到裴煜的消息就立马飞速跑出卧室,乘坐电梯来到地下室二层。
经过几道安全门进入密室,里面摆放着无数珍贵的古董和字画。
她在其中一个保险箱前蹲下,先是输入指纹,再是输入密码,最后用钥匙开锁。
偌大的保险柜里只单独放了两本结婚证,她小心翼翼地翻开内页拍照,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云昭拍好照片赶紧给裴煜发了过去,她温柔地抚摸结婚证,嘴角高高翘起,笑得一脸甜蜜。
他是她的了,国家认可的!
裴煜收到照片赶紧点开拿给父母看,他们不断重复放大又缩小。
裴母忍不住夸她,“小姑娘真漂亮,看着就很面善,眼睛又亮又干净,笑起来也好乖。”
这是裴煜第一次能够仔细地查看自己的结婚照,真是没想到云昭当时看起来那么高冷严肃,原来拍照的时候她是笑着的。
不像平时的神色紧绷,照片里的她面部舒展,眉眼和嘴角漾着淡淡的笑意。
裴母突然一脸严肃地问,“你们是不是未婚先孕,所以只能急匆匆结婚?”
裴煜摇头否认,“不是,她没有怀孕。在我毕业之前,我们是不会考虑要孩子的。”
他知道怀孕是一个很漫长且非常辛苦的过程,不忍心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至少要做到陪伴和关怀。
如果他还在校读书期间就让她怀孕,每天都得去上课,那么最基础的陪伴就没办法做到。
平时要是她有什么事情,自己也是没办法随叫随到的。
当生物学上的父亲只需要一瞬间,但是想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父亲不是那么简单的,得付出时间、精力和爱。
裴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们也不希望你稀里糊涂就当了爹,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自己能够承担得起责任了,再去孕育一个生命。”
裴煜低垂着眼眸,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很轻却无比认真,“我之所以会跟她结婚,仅仅是因为我爱她。”
裴母笑得一脸欣慰,“我们家的铁树终于开花了。”
裴父猛拍儿子的肩膀,“跟我当年一样,多年不开窍,一有喜欢的姑娘就立马娶回家。”
裴煜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爸、妈,我们先吃饭吧,我太馋家里的饭菜了。”
“外面做得再好,都没有爸妈做的饭菜好吃。”
裴母赶紧起身,“走走走,洗手吃饭。我们给你做了最爱吃的辣炖鸡爪、辣子鸡、辣椒炒肉、麻辣水煮鱼……”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家里充满了喜气。
与此同时,隔壁对门家的大门后面,一个长得贼眉鼠脸的女人正扒着门缝,眼睛滴溜溜地偷看裴煜家。
她亲眼看见他们一家三口从小车上下来,那么多壮汉提着东西进了家里。
心里酸溜溜的非常不舒服,就怕他们一家三口过上好日子。
裴煜家的隔壁就是他大伯的房子,暗中视奸的女人正是他的大伯母——郝红梅。
夫妻俩生了一儿一女,反正他们一家四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郝红梅小声嘀咕,“裴煜那小子难不成上哪发财去了?”
随即她又疯狂摇头,“绝对不可能,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发财的。肯定是为了装阔,打肿脸充胖子。”
“跟他那废物爹妈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就是上了个大学,有什么好炫耀的。哪哪都比我儿子差,就跟他爹妈样样比不过我们俩。”
郝红梅一直等到保镖离开后,立马跑回屋内。
她催着三口人,“你们都先别玩手机了,赶紧起来,我们一起去裴煜家一趟。”
“不去!”
一家三口歪歪斜斜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动都懒得动一下的。
郝红梅举着手机一个一个地给丈夫和孩子看她在门后偷拍到的照片。
“裴煜放假回来了,我看他大包小包的带了很多好东西,咱们过去一趟。”
一看到裴煜真是带了好东西回家,他们眼里冒着贪婪的光芒,麻溜地从沙发上起来。
郝红梅站在一旁等着丈夫和孩子穿外套和袜子,嘴上还不忘吐槽,“裴煜也真是的,都读大学了还一点礼数都不懂,放假回家竟然没有第一时间亲自拿东西过来大伯家拜访,真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们等会记得专挑贵的拿,能拿多少是多少,一定要尽量多拿。”
……
裴煜正开开心心地跟父母吃饭,门口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融洽气氛。
“肯定是郝红梅在敲门,别理她!估计是躲在家里偷看到你带了很多东西回家,想过来拿走呢。”
刚才出去洗手的时候,他顺带把大门从里面锁上了,防的就是大伯一家过来占便宜。
他太了解他们一家四口有多贪得无厌了。
郝红梅拧不开大门的锁,敲门也没有人回应。
她就直接扯开嗓子大喊,“裴煜!何丽媛!裴开霁!我知道你们在家,马上滚出来给我们开门!”
郝红梅又是疯狂拍打又是用脚猛踹大门,“快点出来给老娘开门,你们是死了吗?一声也不吭。”
裴父的脸色黑得能滴墨,“你们好好吃饭,我去把她赶走。”
裴煜安抚父亲,“爸,不用你亲自去,有的是人可以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