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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进入世界

你是一名警察请遵守以下规则找到林秋走到终点以下是这里的规则:

1. 秋日午后的林间小道,若落叶在你脚边顺时针打转,不要停留,加快脚步走出林子——那是“它们”在数你的步数。

2. 捡落叶时,若发现叶片背面有黑色的纹路组成人脸,立刻将叶子扔掉,且扔的方向必须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不要让它飘回你的脚边。

3. 秋风若突然带着哭声掠过耳畔,不要抬头找声音来源。弯腰捡起三片完整的银杏叶,放在掌心合十,直到风声变得温和再松开手。

4. 树下的长椅若积满落叶,不要去清理。若看到长椅上坐着穿深色风衣的人,且对方身边的落叶始终不落,绕到长椅背面走过,不要让对方的影子覆盖你的脚。

5. 黄昏时,若发现落叶堆里露出半截旧报纸,上面的日期是未来的某一天,不要碰,也不要念出日期。转身闭眼默数到十,再睁眼时报纸会变成普通的枯叶。

6. 风停时,所有落叶都会静止不动,此时不要踩任何一片叶子。站在原地等下一阵风起,让落叶先动,你才能继续走——静止的落叶在“休息”。

7. 离开林子前,若回头看到满地落叶突然朝同一个方向聚拢,像在朝拜什么,立刻收回目光,沿着来时的脚印退出去,不要踩新的痕迹。

这片林子的秋意里藏着蛰伏的规矩,跟着落叶的节奏走,才能让秋风只送你凉意,不送你别的

第一章 楔子:夹在卷宗里的规则

善的指尖刚触到那叠泛黄的纸页,窗台上的银杏叶突然打了个旋,顺着穿堂风卷到他脚边。他弯腰去捡,却见叶片背面的脉络像是被墨浸过,歪歪扭扭拼成半张模糊的人脸——和卷宗第一页画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是他接手“林秋失踪案”的第三天。失踪者林秋是市立图书馆的古籍管理员,最后出现在监控里的画面,是背着双肩包走进城郊那片名为“静秋林”的林地。警方搜了三天,只在林边的长椅下找到了一本摊开的笔记本,扉页写着“以下规则,是活下来的唯一办法”,后面跟着七条用钢笔写得工工整整的条款,字迹末尾的墨渍晕开,像是写字的人当时在发抖。

“善队,法医那边传来消息,”实习生小周推门进来,手里攥着份报告,脸色发白,“林秋的同事说,她失踪前一周,总在闭馆后躲在古籍室抄东西,抄的就是这七条规则。还有,她抽屉里发现了这个。”

小周递来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装着片干枯的枫树叶,叶边卷曲,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善凑近看,叶片边缘有圈极淡的黑色纹路,凑在一起,竟像是个顺时针旋转的旋涡。

当晚,善做了个梦。梦里他站在一条铺满落叶的小道上,阳光是诡异的金红色,脚边的落叶突然开始打转,一圈,两圈,耳边传来细碎的计数声:“一、二、三……”他猛地睁眼,窗外的月光正落在那本卷宗上,第七条规则的末尾,不知何时多了一行铅笔字:“规则之外,还有‘它们’在数。”

第二天清晨,善独自驱车前往静秋林。副驾驶座上放着那本笔记本和证物袋,他摸出手机给局里发了条定位,屏幕却突然跳黑,再亮起时,锁屏壁纸变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落叶,正顺着屏幕边缘顺时针旋转。

“看来得自己走一趟了。”善推开车门,秋日的风带着凉意扑过来,林边的指示牌锈迹斑斑,“静秋林”三个字的最后一笔,被风卷起的落叶盖住,像是被硬生生吞掉了。

林间小道比照片里更窄,两侧的树木枝桠交错,把阳光剪得支离破碎,落在地上,像撒了一地碎金箔。

不要停留,加快脚步走出林子踏入林地的瞬间,善的手表停了。时针分针卡在下午两点十分,和卷宗里林秋失踪时的监控时间分秒不差。

他走得很慢,目光始终落在脚下。根据规则1,应该加快脚步走出林子。可“走出”的范围在哪?林秋的笔记本里没写,监控拍到的林地入口,此刻在他回头时已被浓密的树影覆盖,只剩漫天飘落的黄叶,像是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走了约莫二十步,脚踝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痒意——不是蚊虫叮咬,更像有片轻薄的东西在反复蹭着裤脚。善的呼吸顿了顿,视线缓缓下移:三片巴掌大的枫树叶正围着他的右脚踝转动,叶尖擦过地面的枯叶,留下极轻的“沙沙”声。

不是被风吹动的杂乱摇晃,是精准的、匀速的顺时针旋转。叶边的锯齿在阳光下泛着淡红,转得久了,竟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红色旋涡,把周围散落的碎叶也慢慢吸了过来。

“一、二、三……”

细碎的声音不知从哪冒出来,像是贴在耳边说话,又像是从树影深处飘来,分不清男女,更辨不出方向。善立刻想起卷宗里林秋笔记本的第二页空白处,用指甲刻了道浅浅的痕迹——是一道向上的箭头,旁边写着“快,但别跑”。

他没敢抬头,也没停步,脚步微微加快,步频保持在每秒一步半的节奏。掌心早已攥紧了那本笔记本,指腹按在规则1的字迹上,能摸到林秋当时写字时用力过猛留下的纸痕。旋转的枫树叶果然跟着他的脚步移动,旋涡的直径从二十厘米涨到了三十厘米,耳边的计数声也跟着变快:“四、五、六……”

风突然大了些,吹得头顶的树枝“哗啦”作响,几片银杏叶借着风势落在善的肩头。他不敢伸手去拂,只余光瞥见那银杏叶的边缘很完整,没有规则2里提到的黑色人脸纹路——这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

计数声到“九”的时候,善的后颈突然一凉,像是有团冰冷的气息贴了上来。他下意识想缩脖子,却猛地想起林秋笔记本里夹着的一张便签,上面写着“无论身后有什么,别回头”。他咬着牙继续往前走,脚步没乱,旋转的枫树叶却在这时突然顿了一下。

“十。”

最后一声计数落下的瞬间,围着脚踝的枫树叶突然停止旋转,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善心里刚松了半口气,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前方三米处的小道上,一片落叶正慢悠悠地翻了个面——叶片背面,黑色的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聚拢,渐渐拼成了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

规则2的触发,比他预想中来得要快。

善的脚步停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迈。那片带黑色纹路的落叶就躺在小道正中央,像是故意挡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他低头看了眼太阳的方向,林间的阳光虽碎,却能辨出西斜的角度——太阳落山的方向在右侧后方。

他慢慢弯腰,手指刚触到那片落叶的边缘,就觉得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冷,像是摸到了冰块。叶片很轻,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滞重感,仿佛上面沾着看不见的东西。善没敢多看那黑色纹路拼成的人脸,只凭着方向感,猛地将落叶朝右侧后方扔了出去。

落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被风带着往远处飘。善的目光紧紧盯着它,直到看见落叶落在十米外的草丛里,没有被风卷回来的迹象,才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一阵带着哭腔的风声突然从头顶掠过,像是有个女人在耳边低声啜泣,声音忽远忽近,听得人头皮发麻。

是规则3。

善的心脏猛地一沉,下意识想抬头看声音来源,脖颈却像被无形的手攥住,硬生生停住了动作。他立刻弯腰,目光在满地落叶里搜寻——银杏叶的形状很好认,扇形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金黄,他需要找三片完整的,不能有虫洞,不能有破损。

哭腔越来越近,风里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像是从旧书堆里飘出来的。善的手指飞快地在落叶堆里翻找,第一片银杏叶很快找到,完整无缺;第二片在一棵银杏树下,叶边还带着新鲜的绿意;第三片却迟迟没找到,哭腔的风声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前,像是有个人正站在他面前哭泣。

善的额角渗出冷汗,视线扫过脚下的落叶,突然在那片刚扔出去的带纹路落叶原来的位置,看到了一片完整的银杏叶。他几乎是立刻伸手去捡,指尖刚碰到叶片,耳边的哭腔突然停了。

他赶紧将三片银杏叶放在掌心,双手合十。叶片的温度很暖,像是晒过太阳,和刚才那片带纹路的落叶截然不同。掌心合十的瞬间,原本呼啸的风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不再带着哭腔,只是轻轻拂过他的发梢,吹得周围的落叶沙沙作响。

善保持着合十的姿势,直到感觉掌心的银杏叶渐渐变凉,才慢慢松开手。三片银杏叶被风带走,飘向林间深处。他抬头望向刚才风声传来的方向,那里除了交错的树枝和飘落的黄叶,什么都没有。

可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槐树下——那里有一张积满落叶的长椅,长椅上坐着一个穿深色风衣的人。

那人背对着他,风衣的领口立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善的目光扫过长椅周围的地面,心脏又提了起来:长椅旁的落叶明明被风吹得四处飘散,可那人身边一米范围内的落叶,却像是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始终停留在空中,既不落下,也不飘走。

规则4的场景,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眼前。

善慢慢往后退了两步,脚步踩在落叶上,尽量不发出声音。他记得规则4里说,要绕到长椅背面走过,不能让对方的影子覆盖自己的脚。可此刻太阳西斜,长椅上那人的影子正长长地拖在地面上,几乎覆盖了小半个小道,想要绕过去,必须贴着右侧的树干走。

他扶着身边的树干,一点点往长椅的背面挪。树干的树皮很粗糙,蹭得掌心发疼,可他不敢松手。离长椅越来越近,他能看清那人风衣的材质——是很旧的呢料,袖口处有磨损的痕迹,像是穿了很多年。

就在善绕到长椅背面,准备快步走过时,长椅上的人突然动了一下。

不是起身,也不是转头,而是手指轻轻敲了敲长椅的扶手。那敲击声很轻,却在寂静的林间显得格外清晰。善的脚步顿了顿,目光下意识落在那人的影子上——影子的手臂也跟着抬起,手指敲在影子里的扶手位置,和那人的动作完全同步。

他不敢再停留,屏住呼吸快步走过长椅背面。就在他的脚即将踏出那人影子范围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有人在他耳边说:“又一个来送数的。”

善的身体一僵,却没敢回头。他知道,此刻回头,或许会看到比规则里描述的更恐怖的东西。他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出几十米,确认长椅上的人没有跟上来,才停下脚步,大口地喘着气。

天边的阳光渐渐变得暗淡,林间的光线也随之变暗。善抬头看了眼天空,原本金黄的阳光变成了橘红色,显然,黄昏要来了。

他想起规则5里提到的黄昏时的旧报纸,心里暗道不好。黄昏是另一个危险时段,他必须在天黑前找到林秋失踪的线索,或者至少找到林地的出口。

善加快脚步,沿着小道继续往前走。林间的落叶越来越厚,踩在上面软软的,像是踩在棉花上。就在这时,他的脚突然踢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落叶堆里露出了半截旧报纸的边缘。

报纸的颜色已经发黄,边缘卷曲,像是被埋在落叶里很久了。善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慢慢蹲下身,不敢碰那报纸,只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报纸上印着的日期——2024年10月17日。

而今天,是2024年10月15日。

未来的日期。

规则5的触发条件,完全满足。

善立刻转过身,背对着那半截旧报纸,闭上了眼睛。他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每数一个数,他都能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是报纸在被翻动,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落叶堆里爬出来。

数到十的瞬间,善猛地睁开眼睛,快速转过身。

落叶堆里的半截旧报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普通的枯叶,和周围的落叶没什么两样。

他松了口气,刚想继续往前走,却突然发现,周围的风停了。

原本还在飘着的落叶瞬间静止在半空中,地上的落叶也一动不动,整个林间安静得可怕,连刚才的风声都消失了。善的脚步顿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踏一步——规则6里说得很清楚,风停时,所有落叶都会静止不动,此时不要踩任何一片叶子。

他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周围静止的落叶。那些落叶悬在半空中,像是被定格的画面,连叶尖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善能感觉到,此刻的林地像是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牢笼,而他,就是笼中唯一的活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善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的腿已经有些发麻,可他不敢动,只能盯着半空中的落叶,等待下一阵风起。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阵微风突然从林间深处吹来。最先动的是悬在他头顶的几片银杏叶,它们像是被唤醒了一般,慢悠悠地飘了下来。紧接着,地上的落叶也开始轻轻晃动,周围的风渐渐大了起来,林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沙沙声。

善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刚想继续往前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回头望向自己来时的路,只见满地的落叶正朝着同一个方向聚拢,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叶带”,朝着林间深处延伸。

那景象,就像是无数落叶在朝拜什么东西。

规则7的场景,出现了。

善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立刻收回目光,不敢再看那诡异的景象。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来时的脚印,那些脚印被落叶覆盖了大半,却还能辨认出大致的轮廓。

他按照规则7里说的,沿着来时的脚印往回走。每一步都踩在自己之前留下的脚印上,不敢踩任何新的痕迹。身后的落叶聚拢声越来越清晰,像是有无数东西在跟着他,可他不敢回头,只能凭着记忆和脚印,一步步往回退。

退了约莫一百米,善突然感觉到前方的光线亮了起来。他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树影之间,露出了一片熟悉的景象——那是静秋林的入口,他早上开车来的时候,就停在入口处的空地上。

他心里一喜,加快脚步往入口处退。就在他的脚即将踏出林地的瞬间,身后传来一阵巨大的“沙沙”声,像是所有聚拢的落叶都扑了过来。善没有回头,猛地踏出最后一步,终于走出了静秋林。

他站在林边的空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回头望向静秋林,只见林间的落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状态,风一吹,便四处飘散,再也没有之前诡异的聚拢景象。他的手表也恢复了走动,时针分针指向下午四点半,和他进入林地的时间相比,只过了两个多小时,可在林地里,却像是过了一整天。

善走到自己的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摸出手机,发现手机已经恢复了信号,屏幕上显示着几条未读消息,都是局里的同事发来的,问他的情况。

他回了条消息,说自己没事,然后发动汽车,准备回局里。可就在汽车启动的瞬间,他突然瞥见副驾驶座上的笔记本——那本林秋留下的笔记本,不知何时翻开了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上,没有规则,只有一行用钢笔写的字,字迹和林秋之前的字迹一模一样,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工整:

“你以为你走出了林地,可‘它们’已经记住了你的步数。”

善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抬头望向车窗外的静秋林,只见一片落叶正顺着车窗玻璃滑下,叶片背面,黑色的纹路拼成了一张微笑的人脸。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在空地上格外刺耳,善却觉得耳边只剩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地撞着胸腔,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紧。他盯着那片滑下车窗的落叶,黑色纹路拼成的笑脸像是嵌在玻璃上,眼窝处的空洞正对着他的眼睛,明明没有瞳孔,却让人觉得被牢牢盯住了。

他不敢开窗,也不敢伸手去擦。林秋笔记本最后那行字像根冰针,扎在他脑子里——“它们记住了你的步数”。之前在林地里,“它们”靠落叶计数,现在他出了林子,这计数难道还没停止?

善猛地踩下油门,汽车猛地往前蹿出,轮胎碾过地上的落叶,发出“咔嚓”的脆响。他透过后视镜看静秋林,那片林子在夕阳下泛着金红色的光,和梦里的景象重叠在一起,入口处的指示牌依旧锈迹斑斑,可“静秋林”三个字的最后一笔,此刻竟像是在微微蠕动,像是有落叶在那上面不停堆积、滑落。

车开出去约莫两公里,善才敢腾出一只手,去翻副驾驶座上的笔记本。最后一页的字迹还在,墨色鲜亮,不像是放了几天的旧字,倒像是刚写上去的。他指尖拂过纸页,能摸到墨迹未干时留下的细微褶皱——这绝不是林秋失踪前写的,林秋的笔记本在证物袋里放了三天,墨迹早该干透了。

“它们能跟着出来?”善低声自语,目光扫过车窗。刚才那片带人脸的落叶已经不见了,可挡风玻璃上,不知何时落了一串细碎的叶痕,像是有人用落叶的边缘在玻璃上划出来的,弯弯曲曲,连成一串数字——“127”。

是他在林地里走的步数?善心里一沉。他记得进入林地后,从触发规则1到退出来,大概走了一百多步,这个数字竟被“它们”精准记了下来。他猛地踩下刹车,掏出手机想给局里打个电话,却发现屏幕上的锁屏壁纸又变了——不再是旋转的落叶,而是一片空白,只有正中央用黑色纹路拼出的“127”,和挡风玻璃上的数字一模一样。

手机刚拨通小周的电话,听筒里却没传来小周的声音,只有一阵熟悉的“沙沙”声,像是无数落叶在摩擦。紧接着,那道细碎的计数声又响了起来,还是分不清男女的语调,在听筒里慢悠悠地数着:“128、129、130……”

善的脸色瞬间发白,他猛地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计数声没停,从手机里转移到了车厢里,像是有个看不见的东西坐在后座,正贴着他的耳朵数数。他不敢回头,只能用力踩着油门,汽车在乡间小路上飞驰,两旁的树木飞快倒退,可车厢里的计数声却越来越清晰:“135、136、137……”

不知开了多久,直到眼前出现城市的轮廓,计数声才突然停了。善喘着气将车停在路边,回头看向后座——空无一人,只有几片金黄的银杏叶落在座椅上,叶片完整,没有黑色纹路,像是普通的落叶。

他捡起银杏叶,指尖刚碰到叶片,就想起林秋抽屉里那片带漩涡纹路的枫叶。当时他以为那只是个证物,现在才明白,那或许是林秋留给后来者的“预警”——一旦被“它们”记下步数,哪怕离开林地,也甩不掉这些跟着的落叶。

回到警局时,天已经黑透了。善刚走进办公室,小周就急匆匆地迎上来:“善队,你可算回来了!刚才给你打电话,听筒里全是奇怪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没出事,信号不好。”善含糊地应着,将那几片银杏叶和林秋的笔记本一起放进证物柜锁好,“林秋的社会关系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小周递来一叠资料:“查了,林秋父母早逝,没结婚,平时除了上班就是泡在古籍室。不过她失踪前一个月,频繁去市立图书馆的地下书库,那里存放的都是民国时期的旧报纸和古籍,我们调了监控,她每次去都在翻1943年的旧报纸。”

“1943年?”善皱起眉,“有什么特别的?”

“不清楚,地下书库的旧报纸太多,没找到她具体翻了哪几份。不过我们在她的出租屋里找到了一个纸箱,里面全是剪报,都是1943年秋天的新闻,内容全是关于静秋林的——当年有个戏班路过静秋林,进去避雨,结果十三个人全失踪了,只在林子里找到十三片带黑色人脸纹路的落叶。”

善的心头猛地一跳。1943年的戏班失踪案,十三片带人脸的落叶,和现在的规则2完全对应。林秋抄录规则,翻找旧报纸,显然不是偶然,她或许早就知道静秋林里的秘密,甚至在尝试寻找破解的办法。

“带我去她的出租屋。”善抓起外套,快步往外走。小周跟在他身后,边走边说:“出租屋我们已经勘查过了,没发现别的线索,就是那个纸箱……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

“纸箱底部沾着很多枯叶,像是从林地里带出来的,而且箱子里除了剪报,还有半张旧报纸,日期是1943年10月17日——和你在林子里看到的未来日期,是同一天。”

善的脚步顿住了。1943年10月17日,2024年10月17日,两个相隔八十年的日期重合,绝非巧合。那片在林地里出现的“未来报纸”,或许根本不是未来,而是过去的回响。

林秋的出租屋在老城区的一栋居民楼里,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光线昏暗。打开房门时,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和林地里风里的味道一模一样。客厅中央放着那个纸箱,善蹲下身,指尖拂过纸箱底部的枯叶——枯叶的边缘有极淡的旋转纹路,和他在局里看到的那片枫叶纹路相同。

他打开纸箱,里面的剪报按日期叠得整整齐齐,最上面放着那半张旧报纸。报纸已经发黄发脆,边缘有火烧的痕迹,能看清的内容里,写着“戏班十三人失踪,林内落叶成谜”,旁边还配了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的静秋林入口,竟和现在一模一样,连指示牌上“静秋林”三个字的磨损痕迹都分毫不差。

“善队,你看这个。”小周突然指着报纸的角落,那里有个极小的手写批注,是用毛笔写的,字迹潦草,却能辨认出“计数者”三个字。

“计数者?”善喃喃自语,突然想起林秋笔记本最后那行字,“它们记住了你的步数”。难道“它们”的名字,就是计数者?

就在这时,客厅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几片银杏叶顺着窗户飘了进来,落在纸箱上。善抬头看,窗外的月光正落在对面的楼顶,楼顶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穿深色风衣,领口立着,和他在林地里长椅上看到的人一模一样。

那人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缓缓抬起头。善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看到一道长长的影子从楼顶垂下来,落在他的脚边——影子的轮廓里,无数落叶正在顺时针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

小周也看到了楼顶的人,脸色瞬间发白:“善队,那是谁?”

善没说话,他盯着脚边的影子,突然想起规则4里的警告——“不要让对方的影子覆盖你的脚”。可现在,那道影子不仅覆盖了他的脚,还在慢慢往上爬,像是要将他整个人裹进去。

他猛地拉起小周,往门口退:“快走!”

两人刚冲出房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哗啦”一声响。回头看时,客厅里的纸箱已经被风吹翻,剪报和旧报纸散落一地,那些落叶正落在报纸上,黑色的纹路在月光下渐渐聚拢,拼成了一串数字——“138”。

是计数声停止后的下一个数字。

楼道里的灯突然开始闪烁,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善看到楼梯扶手上爬满了落叶,每一片落叶的背面,都有黑色的人脸纹路,正对着他们微笑。小周吓得腿都软了,善扶着他,一步步往下走,每一步都踩在楼梯的缝隙里,不敢碰到那些落叶。

走到一楼时,善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听筒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哭声——和林地里规则3触发时的风声一模一样。哭了几秒,哭声突然变成了林秋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隔着很远的距离:“规则……少了一条……计数者的规则……在旧报纸的背面……”

电话突然挂断,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发信人是未知号码,内容只有一行字:“139。”

善的心沉到了谷底。林秋说规则少了一条,难道他之前看到的七条规则,并不是全部?那第八条规则是什么?又藏在1943年旧报纸的背面吗?

他回头看向居民楼的楼顶,那个穿深色风衣的人还站在那里,影子依旧落在地上,旋转的落叶旋涡越来越大。善知道,他们还没摆脱计数者的追踪,而想要找到真相,或许只能再回一次静秋林——去找那半张旧报纸的背面,找缺失的第八条规则。

“小周,你回局里,把1943年戏班失踪案的所有档案调出来,尤其是和旧报纸相关的线索。”善将手机塞进口袋,目光望向远处的静秋林方向,那里的夜空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有无数落叶在林子里燃烧,“我要再去一趟静秋林。”

小周急了:“善队,太危险了!你白天刚出来……”

“林秋还活着。”善打断他,语气肯定,“刚才的电话是她打的,她还在林子里,等着有人找到缺失的规则。而且计数者已经开始在林外计数了,我们躲不掉,只能找到规则,才能停下来。”

他没再等小周反驳,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车。车窗外的落叶还在不断飘落,每一片叶子上都像是藏着一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善发动汽车,再次朝着静秋林的方向驶去,这次他没有犹豫,因为他知道,这一次进去,要找的不只是林秋,还有终止计数的答案。

汽车驶进林间小道时,善的手表再次停了。时针分针依旧卡在下午两点十分,可天空却是漆黑的夜晚,月光透过树枝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无数个光斑,每一个光斑里,都有一片落叶在顺时针旋转,像是在欢迎他的“回归”。

他推开车门,脚刚落地,就听见耳边传来清晰的计数声:“140。”

计数声清晰得像是贴在耳廓上,善甚至能感觉到声音里带着的凉意,顺着耳道往脑子里钻。他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慌乱,只是弯腰捡起脚边一片完整的银杏叶——这是规则3里能安抚哭声的“信物”,此刻攥在掌心,倒成了唯一的慰藉。

林间的夜晚比白日更诡异。月光被树枝切割成碎银,落在地上的落叶上,竟让那些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善沿着白天的脚印往里走,每一步都踩得极稳,他知道此刻“计数者”就在暗处盯着,任何慌乱的动作都会成为被锁定的信号。

走了约莫五十步,白天那把积满落叶的长椅出现在前方。长椅上依旧坐着那个穿深色风衣的人,背影僵直,像是一尊雕塑。不同的是,今晚那人身边的落叶不再悬浮,而是铺成了薄薄一层,月光照在上面,竟显露出一行用落叶拼接的字迹:“旧报背面,戏班台本。”

是计数者给的提示?还是林秋留下的线索?善不敢深究,只快步绕到长椅背面——这次那人没有动,连指尖都没再敲击扶手,只有风衣的下摆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露出里面一截泛白的袖口,袖口上绣着个极小的“秋”字。

善的心猛地一跳。那袖口的针脚他见过,林秋笔记本的扉页边缘,也有一模一样的绣线痕迹——当年戏班失踪案的档案里提过,班主有个女儿,最擅长在衣物上绣字,而那戏班的名字,正是“秋声班”。

他不再停留,朝着白天看到旧报纸的落叶堆走去。月光下,那片落叶堆比白日更高,像是有人刻意将枯叶拢在一处。善蹲下身,指尖拨开顶层的落叶,果然在最底下摸到了半张硬邦邦的纸——正是白天消失的那半张“未来报纸”,此刻背面朝上,上面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墨迹虽淡,却字字清晰。

这就是林秋说的“缺失的第八条规则”:

“若计数至180,林间将起‘落叶潮’,万物皆被吞没。唯有找到戏班台本,以台本上十三人姓名按顺时针排列,置于银杏树下,可暂停计数。台本藏于林心古戏台,守台者为‘秋声班’最后一人。”

最后一句的末尾,有个浅浅的指印,指腹处带着极淡的墨渍——是林秋的痕迹!善攥着旧报纸站起身,目光望向林间深处。那里隐约有木质结构的轮廓,被浓密的树影包裹着,想来就是规则里提到的古戏台。

往林心走的路上,计数声始终没停。“145、146、147……”每数一声,周围的落叶就会轻微颤动一下,像是在附和这诡异的节奏。善的掌心已经出汗,银杏叶被攥得发皱,可他不敢松开——他知道,180这个数字就是生死线,必须在计数到点前找到林秋和台本。

古戏台藏在一片银杏林中央,木质的戏台已经腐朽,台柱上缠着干枯的藤蔓,藤蔓间挂着几片残破的戏服碎片,风一吹,发出“哗啦”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轻声唱戏。戏台中央的木板上,摆着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盒,盒盖上刻着“秋声班台本”五个字。

善刚踏上戏台的台阶,就听见台后传来微弱的咳嗽声。他快步绕过去,只见台后的角落里,靠着一个穿蓝色粗布衫的姑娘,头发凌乱,脸上沾着枯叶,正是失踪多日的林秋。

“善队……”林秋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看到他时,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却强撑着没哭出声,“你果然来了,我就知道,规则会引着你找到这里。”

善快步上前扶住她,才发现她的脚踝被藤蔓缠住,藤蔓上缠着几片带黑色纹路的落叶,那些纹路正慢慢往她的皮肤里渗。“别碰那些叶子!”善赶紧用银杏叶去扫藤蔓,叶片碰到落叶的瞬间,黑色纹路竟像遇火般缩了回去,藤蔓也随之松开。

“计数到多少了?”林秋抓住善的手腕,目光急切。

“163。”善低头看了眼戏台木板上的落叶——不知何时,落叶竟在木板上排成了数字,每过几秒就跳增一个,“我们有17个数的时间,找到台本,排列姓名。”

两人合力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放着一本泛黄的戏班台本,扉页上写着十三人的姓名,每个名字旁边都画着一片银杏叶。善想起第八条规则里的“顺时针排列”,立刻拉着林秋走到戏台中央的银杏树下,将台本摊开,按姓名顺序在树下摆成一个圆形。

就在最后一个名字摆好的瞬间,林间的计数声突然停了。原本颤动的落叶也静止下来,月光透过银杏叶的缝隙洒在台本上,每个名字旁边的银杏叶图案竟慢慢变亮,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力。

“成了!”林秋激动得声音发颤,可下一秒,她的脸色突然变白,“不对,计数者没走!”

善顺着她的目光回头,只见戏台入口处,那个穿深色风衣的人正站在那里。月光终于照清了那人的脸——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角眉梢却和林秋有七分相似,而她的手里,正拿着半块绣着“秋”字的戏服碎片。

“外婆……”林秋的声音带着哽咽。

原来这人就是秋声班班主的女儿,当年她因病没能跟着戏班进林,却亲眼看见父亲和戏班众人被落叶吞没。这些年她守在林里,既是计数者的“容器”,也是规则的守护者——她一直在等一个能找到第八条规则的人,既能救出被困在林里的戏班魂魄,也能让自己的外孙女林秋逃出去。

“时间不多了。”风衣老人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台本只能暂停计数一刻钟,你们沿着戏台后的小路走,那里有个废弃的排水道,能通到林外的小河。记住,不管身后有什么声音,都别回头。”

话音刚落,林间突然响起密集的“沙沙”声——是落叶潮要来了!善立刻背起林秋,跟着老人指的方向往戏台后跑。排水道的入口藏在藤蔓后,狭小却足够两人通过,善刚弯腰钻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老人的声音:“告诉外面的人,静秋林的秋天,该结束了。”

排水道里又黑又湿,善只能凭着感觉往前爬。林秋趴在他的背上,小声说:“我外婆守在这里八十年了,她一直在收集戏班的魂魄,就等着有人能解开规则……刚才台本上的名字亮起来,是魂魄们在跟我们告别。”

善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他能感觉到身后的“沙沙”声越来越近,甚至有几片落叶顺着排水道的缝隙飘进来,落在他的脚边,却没有再旋转——看来老人用自己的力量拖住了落叶潮。

爬了约莫十分钟,前方终于透出光亮。善背着林秋钻出排水道,外面竟是一条清澈的小河,河边停着一艘破旧的小木船,船桨上还缠着几片银杏叶。“是外婆准备的船!”林秋激动地指着小船,眼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两人跳上船,善拿起船桨用力划向对岸。身后的静秋林在夜色中泛着红光,隐约传来一阵悠长的戏曲声,像是秋声班的最后一场演出。林秋趴在船边,朝着林子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善也停下船桨,沉默地望着那片诡异却又藏着守护的林地。

小船靠岸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善扶着林秋踏上河岸,回头望去,静秋林的红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秋日晨雾,风一吹,落叶飘落在河面上,顺着水流漂向远方,再没有半点诡异的痕迹。

林秋的手腕上,那道被黑色纹路渗过的痕迹慢慢变淡,最后成了一个浅浅的银杏叶印记。善的手表也恢复了正常,时针分针指向清晨六点,手机屏幕上的数字“163”消失了,锁屏壁纸变回了他之前的照片——那是他和同事们的合影,背景是阳光明媚的警局大院。

“我们出来了。”林秋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善点点头,扶着她往公路的方向走。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是来接他们的同事。林秋回头望了眼静秋林的方向,晨雾中的林子安静而祥和,像是从未发生过那些诡异的事。

“外婆说,林子里的规则,其实是戏班的魂魄在提醒后来者,别再重蹈覆辙。”林秋的眼里闪着光,“以后不会再有人被困在里面了。”

善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想起林秋笔记本最后那行字。原来“它们”记住的不只是步数,还有守护与救赎——那些被计数的脚步,最终成了走出困境的路标,而藏在规则背后的,从来不是恶意的诅咒,而是跨越八十年的等待与希望。

汽车驶来时,阳光刚好穿透晨雾,洒在两人身上。林秋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善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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