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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子苏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现在他似乎在某一个巷子里面,四周很灰暗还很潮湿,在巷子深处还有几袋垃圾还有一些虫鼠在里面乱爬,轩子苏局促不安的看向四周抱住自己的腿缩在墙边,满眼尽是红血丝,泪水在眼中打转

轩:“这哪啊?零值,零值!”

「嗞~…嗞嗞……」

轩:“系统?系统?不不不,不对,这哪啊?我怎么回不去系统空间了?这那啊?”

轩:“冷静冷静,呼呼,好,这么看来我应该是掉进其他世界里面了,系统应该是跟丢了,恶和善不会有事,零值……对了,零值编程的剑在背包里,我从来没拿出来用过,他那时候出来的只是一部分灵魂而已,剑还在他就没事儿,呼,对对,好了好了,乖乖,冷静点,咱们得先确定这里是哪个世界”

轩子苏渐渐冷静起来,哄着自己先去探索外面

轩子苏踩着青石板路走进另一条巷子时,晨雾还没散尽,这似乎是什么小文章里

系统:“宿……嗞嗞……主,载入身份…………嗞嗞,成功——哔”

轩:“系统?系统?关机声?坏了?”

下一刻轩子苏脑中传入一段记忆身体渐渐充实起来身边多了一个行李箱,这是他的道具,应该有的东西

轩:“呼,……行吧行吧,我先活下去等系统自己修好了,就行了吧……也许吧”

轩:“好吧好吧,好了乖乖,咱们接着走吧”

他的行李箱滚轮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磕出清脆的响声,惊得檐角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起,留下几片灰白的羽毛在雾中打着旋儿。

巷子两侧是清一色的灰瓦白墙,墙头上探出几枝调皮的绿藤,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有些墙面上爬满了青苔,像给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件斑驳的绿衣。偶尔能看到几扇虚掩的木门,门轴转动时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后生,找地方住?”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雾里钻出来。

轩子苏循声望去,只见一棵老槐树下站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手里挎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刚摘的青菜,鲜嫩得能掐出水来。她的头发花白,梳成一个整齐的发髻,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但眼睛却很有神,像两口深井,藏着岁月的沉淀。

“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住段时间。”轩子苏把滑落的背包带往上提了提。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对这个陌生地方的好奇。

老太太眯起眼打量他,目光像初春的溪水,带着点凉意又很清澈。“跟我来吧,我家有空房。”她转身往巷子深处走,蓝布衫的衣角在雾中轻轻摆动,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蓝蝶。

穿过三道弯,老太太在一扇黑漆木门停下。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依稀能辨认出“晚晴居”三个字。字体古朴,透着一股书卷气,仿佛是多年前一位文人亲手所题。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股淡淡的樟木香气扑面而来。院子里种着棵石榴树,枝桠上还挂着去年没摘的干瘪果实,像一串串红色的小灯笼。树下摆着张石桌,四个石凳围在四周,石桌上还放着一个缺了口的粗瓷茶壶,仿佛在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楼上这间朝南,敞亮。”老太太领着他上了木楼梯,楼梯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仿佛不堪重负。二楼的房间确实不错,窗台上摆着盆仙人掌,肥厚的叶片上长着细密的尖刺,却透着一股顽强的生命力。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随着雾气的散去,光斑也在慢慢移动。

“多少钱一个月?”轩子苏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心里盘算着自己的积蓄还能支撑多久。

老太太往窗外瞥了眼,雾已经淡了些,能看到对面墙头上的几丛狗尾巴草。“包吃住,一个月八百。”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的讨价还价的意味。

轩子苏愣了下,这价格比他预想的低了一半。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老太太,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但看着老太太真诚的眼神,他还是点了点头:“行,我先住一个月。”

收拾行李时,轩子苏发现窗玻璃上贴着张泛黄的报纸,日期是十年前的。他伸手想撕掉,却发现报纸已经和玻璃粘在了一起,仿佛成了窗户的一部分。报纸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能看清是一篇关于当地民俗的报道,字里行间透着浓浓的乡土气息。

楼下传来老太太的声音:“后生,下来吃饭了。”

餐桌上摆着一碟炒青菜、一碗蒸蛋,还有个装着咸菜的小坛子。白米饭冒着热气,香气扑鼻。轩子苏饿坏了,拿起筷子就吃。

“你是来画画的?”老太太坐在对面,小口喝着粥。她的动作很慢,每一口都细细咀嚼,仿佛在品味生活的滋味。

轩子苏嘴里塞满了饭,含糊地点点头。他是个自由插画师,前段时间接了个绘本订单,主题是老巷子的故事。可他在城市里待得太久,画出来的东西总带着股塑料味儿,甲方不满意,他自己也觉得憋屈。偶然在网上看到有人推荐这条藏在山坳里的青石巷,便揣着画板来了。

“这里的雾,早上最浓。”老太太放下碗,“等雾散了,你去巷尾看看,那棵老樟树,有三百年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豪,仿佛那棵老樟树是她的老朋友。

吃完早饭,轩子苏背着画板出门。雾果然散了些,阳光穿透云层,给青石板路镀上了一层金边。巷子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几声鸡鸣狗吠,还有住户家里传来的咳嗽声、说话声,都带着一种慢悠悠的节奏。

他沿着巷子慢慢走,手里的铅笔在速写本上沙沙作响。画斑驳的墙面,画雕花的窗棂,画墙角晒太阳的老猫。那些在城市里消失已久的细节,在这里随处可见:门环上的铜绿,窗台上的旧花盆,晾在绳子上的蓝印花布……每一样都带着时光的温度。

走到巷尾,果然看到一棵巨大的樟树。树干要三个人才能合抱,枝繁叶茂,像一把撑开的巨伞,遮住了大半个天空。树下坐着个老爷爷,正眯着眼抽旱烟,烟杆上的铜锅闪着光。

轩子苏在树下找了个石墩坐下,开始画樟树。笔尖划过纸面,他感觉自己的手不再像在城市里那样僵硬,线条变得流畅起来。

“小伙子,新来的?”老爷爷睁开眼,烟袋锅在鞋底上磕了磕,发出“砰砰”的声响。

“嗯,来画画的。”轩子苏抬头笑了笑。

“这树啊,有故事。”老爷爷往樟树根部指了指,“抗战的时候,日本人想把它砍了做炮架,村民们连夜围着树坐了三天三夜,才把它保住。”他的眼神里带着对过去的回忆,语气沉重而自豪。

轩子苏停下笔,认真地听着。阳光透过樟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的速写本上,像撒了一把碎金子。

住了半个月,轩子苏渐渐摸清了巷子的规律。每天清晨,最先打破寂静的是卖豆腐脑的梆子声,“笃笃笃”地从巷头传到巷尾。接着,各家各户的门陆续打开,老太太们挎着篮子去村口的小菜场,老头们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下棋、聊天。

他和房东老太太熟了,知道她姓陈,大家都叫她陈婆。陈婆的老伴走得早,儿子在城里工作,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她一个人住着这栋老房子,院子里的菜都是自己种的,吃不完就送给邻居。

这天傍晚,轩子苏画完画回来,看到陈婆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件没织完的毛衣,眼神怔怔地望着石榴树。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却掩不住她脸上的落寞。

“陈婆,在想什么呢?”轩子苏放下画板,在她对面坐下。

陈婆回过神,笑了笑:“想我家老头子了。他以前最喜欢在这棵树下喝茶。”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毛衣的针脚,动作温柔而缓慢。

“他也是画画的?”轩子苏看到石桌上放着个掉了漆的铁皮盒,里面装着几支铅笔头。

“不是,他是修钟表的。”陈婆打开铁皮盒,拿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年轻男人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个放大镜,正专注地修理着什么。他的眼神清澈而专注,透着一股儒雅的气质。“那时候啊,他的钟表铺就在巷口,生意好得很。谁家的钟坏了,都找他修。”

轩子苏看着照片,忽然觉得男人有点眼熟。他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图片——那是他在网上看到的青石巷老照片,照片里巷口确实有个“老周钟表铺”,铺子门口站着的人,正是照片上的年轻男人。

“真巧,我还见过他的铺子呢。”轩子苏把手机递给陈婆。

陈婆接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摩挲着,眼眶慢慢红了。“这铺子啊,后来给淹了。”她叹了口气,“二十年前那场大雨,水漫到了屋檐下,好多老东西都没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惋惜和悲伤。

那天晚上,轩子苏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声,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白天画樟树的时候,那个抽烟的老爷爷说,抗战的时候村民们为了保护樟树,和日本人对峙了三天三夜。可他查资料的时候,看到的记载是青石巷在抗战期间并没有遭到日军侵扰。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像铺了一层霜。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他隐约看到巷尾的樟树底下,好像有个黑影在晃动。

轩子苏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时,黑影又不见了。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便关了窗,躺回床上。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轩子苏就去找那个抽烟的老爷爷。老爷爷还坐在樟树下,只是今天没抽烟,手里拿着个小铲子,在给樟树培土。

“大爷,您昨天说抗战的时候日本人想来砍树?”轩子苏蹲在他旁边,装作不经意地问。

老爷爷手一顿,抬起头看了看轩子苏,眼神有些复杂。“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挺厉害的。”轩子苏笑了笑,“我昨天查资料,说咱们这儿当年没被日本人占过啊。”

老爷爷放下铲子,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那是他们没敢进来。”他指着樟树的树干,“你看这里。”

轩子苏凑近一看,只见树干上有个碗口大的疤痕,边缘很不平整,像是被利器砍过。“这是……”

“日本人用刺刀砍的。”老爷爷的声音低沉下来,“那天他们来了一小队人,想找个地方驻扎。看到这棵树,就想砍了做工事。村民们拿着锄头、扁担,围着树不让他们动。后来镇上的游击队来了,他们才跑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往事的回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轩子苏看着那个疤痕,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也许资料上的记载并不完整,那些普通村民的抗争,往往不会被写进历史书里,但它们真实地发生过。

接下来的几天,轩子苏总觉得巷子里的气氛有点诡异。白天一切正常,老人们晒太阳聊天,孩子们在巷子里追逐打闹,可一到晚上,就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他好几次在半夜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巷子里走路,脚步声很轻,却很清晰,从巷头走到巷尾,然后消失在樟树下。有一次他甚至鼓起勇气打开窗,却只看到一片浓浓的雾气,什么也看不见。

这天晚上,轩子苏画完画已经快十二点了。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下传来“吱呀”一声,像是有人推开了院门。

他屏住呼吸,悄悄走到楼梯口往下看。月光从院子里的石榴树缝隙中漏下来,照亮了一小块地面。他看到一个黑影从门口走进来,慢慢地往楼梯这边走。

黑影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轩子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握紧了手里的铅笔,心想如果对方上来,就用铅笔戳他。

可黑影走到楼梯口就停下了,抬头往楼上看了看。轩子苏赶紧缩回脑袋,心脏“砰砰”直跳。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黑影转身往院子里走,然后是石榴树摇动的声音,接着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轩子苏在楼梯口蹲了很久,直到腿都麻了,才敢慢慢站起来。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往外看。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石榴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晃,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第二天早上,轩子苏把昨晚的事告诉了陈婆。陈婆正在厨房择菜,听到他的话,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肯定是看错了。”陈婆的声音有点不自然,“这巷子晚上没人走动的。”

轩子苏觉得陈婆在隐瞒什么,但他没有追问。他知道,有些老巷子总有自己的秘密,外人是很难窥探到的。

这天下午,轩子苏去村口的小卖部买东西。小卖部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姓张,大家都叫他老张。老张见多识广,知道很多巷子的故事。

“张哥,问你个事。”轩子苏买了瓶矿泉水,“咱们巷子里晚上是不是不太安全啊?”

老张愣了下,然后笑了:“你这话啥意思?咱们这巷子太平得很,晚上睡觉都不用关门。”

“可我昨晚看到有人进我住的院子了。”轩子苏皱着眉说。

老张的笑容僵住了,他压低声音说:“你看到的是不是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

轩子苏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

老张叹了口气:“那是陈婆的老伴,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他不是早就去世了吗?”轩子苏更糊涂了。

“是去世了,十年前走的。”老张往巷子里看了看,“可自从他走后,就总有人说晚上看到他在巷子里走,还去陈婆的院子里。有人说他是放心不下陈婆,回来看看。”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迷信,又有一丝同情。

轩子苏愣住了,他想起了陈婆给他看的那张照片,想起了石桌上的铁皮盒,想起了昨晚那个黑影的身影。难道真的是周老爷子回来了?

他回到院子的时候,陈婆正坐在石凳上发呆。夕阳的余晖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神空洞而悲伤。

“陈婆。”轩子苏走到她面前,“我听说了周老爷子的事。”

陈婆抬起头,眼里含着泪:“他就是放心不下我。”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表壳已经很旧了,上面刻着细密的花纹。“这是他留给我的,那天他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它呢。”

轩子苏看着那块怀表,忽然明白了。周老爷子是个修钟表的,一生与时间为伴,可他最放不下的,还是和陈婆共度的那些时光。他的爱,已经超越了生死,化作了巷子里的一缕执念,在每个夜晚回来看看自己的爱人。

那天晚上,轩子苏又听到了脚步声。但这一次,他没有害怕,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他知道,那是周老爷子来看陈婆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巷子里的雾气慢慢升起,像一层薄薄的纱,笼罩着整个巷子。在雾气中,他仿佛看到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正慢慢地往院子里走,手里拿着那块旧怀表,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轩子苏的绘本画得很顺利,甲方对他的作品赞不绝口,说他画出了老巷子的灵魂。

离开的前一天,轩子苏把一幅画送给了陈婆。画上是巷尾的那棵老樟树,树下坐着陈婆和周老爷子,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祥和。

陈婆接过画,手抖得厉害。她看着画,看了很久很久,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谢谢你,后生。”她哽咽着说,“我好久没见过他笑了。”

轩子苏笑了笑:“他一直都在您身边呢。”

第二天早上,轩子苏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陈婆把一篮子自己种的青菜塞进他手里:“路上吃,城里的菜没这么新鲜。”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舍。

轩子苏接过篮子,心里暖暖的。“陈婆,我还会回来的。”

“好,好。”陈婆点点头,“我等着你。”

轩子苏背着画板,提着篮子,慢慢地走出巷子。青石板路上的露珠打湿了他的鞋子,凉凉的,很舒服。他回头望了望,看到陈婆还站在门口,向他挥手。

巷子里的雾又升起来了,像一层白色的纱,把整个巷子笼罩在其中。在雾气中,他仿佛看到周老爷子站在陈婆身边,也在向他挥手告别。

回到城市后,轩子苏的绘本很快就出版了,销量很好。很多人通过他的画,知道了那个藏在山坳里的青石巷。

半年后,轩子苏收到了一个包裹,是陈婆寄来的。里面是一块绣着石榴花的手帕,还有一封信。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是陈婆写的。她说,周老爷子再也没有在晚上出现过,但她知道,他已经放心了。她说,巷子还是老样子,樟树又长高了些,石榴树结了很多果子。她说,她等着他回来。

轩子苏拿着手帕,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忽然很想念青石巷的雾,想念巷子里的青石板路,想念陈婆做的饭菜,想念那棵有三百年历史的老樟树。

他拿起手机,订了一张去青石巷的火车票。他知道,那里有他想要的宁静,有他牵挂的人,有他画不完的故事。

青石巷的雾,还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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