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石砖地面透过薄薄的兽皮毯子,传来阵阵寒意。
云冽被林娆粗暴地拖进石屋,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落锁的声响清脆得刺耳,彻底隔绝了外界,也仿佛切断了他最后一丝退路。
他还没从刚才的震惊和迷药带来的眩晕中完全清醒,林娆已经猛地甩开他的手腕,转身面对他。
那双暗红色的桃花眼里此刻没有丝毫平日的戏谑或慵懒,只剩下冰封般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洞穿。
“衣服脱了!”林娆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字一句扎进云冽耳中,“一件不留!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激烈,留下了多少印记!”
云冽瞳孔骤缩,脸颊因极致的屈辱瞬间烧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紧抿着薄唇,银灰色的狼尾长发有些凌乱地贴在颈侧,高大的身躯僵硬地绷直。
“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他抬起头,暗金色的竖瞳因为情绪激动隐隐泛起血光,声音因压抑怒火而沙哑,“你无权干涉!”
“无权?”林娆怒极反笑,唇角勾起的梨涡此刻看起来危险又冰冷,“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权!”
话音未落,她猛地逼近,出手如电,直接抓住了云冽胸前简陋的兽皮衣襟,“刺啦”一声,本就坚韧度有限的兽皮被她硬生生撕裂!
冷空气瞬间侵袭到他裸露出的胸膛,那冷白皮肤上还残留着旧日战斗留下的爪痕与电击疤,肌肉线条因紧张而虬结隆起。
“住手!”云冽低吼一声,本能地伸手格挡,试图阻止她的动作。
他并非没有反抗之力,但蝎瞳那碗“醒酒汤”的药效仍在体内盘旋,让他四肢发软,更重要的是,林娆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和掌控欲,以及背后所代表的玄甲卫和部落存亡,像无形的枷锁,沉重地压在他的反抗意志上。
盛怒下的林娆,动作粗暴而高效。她无视云冽徒劳的挣扎,利用巧劲和绝对的力量压制,几下便将云冽身上本就破损的衣物撕扯得七零八落。
很快,云冽便近乎赤裸地站在了石屋中央,仅剩的尊严随着破碎的布料散落一地。
冰冷的空气包裹着他189公分的高大身躯,肩背肌肉贲张,腰腹紧实,那双腿曾经断裂又被奇迹般治愈,此刻却微微颤抖着。
他下意识地想用手遮挡身体,尤其是腿间私密之处以及附近小腹下方那个暗红色的“娆”字烙印——那是十五年前耻辱与恩情交织的印记,此刻的暴露让他感觉双重难堪。
“手拿开!”林娆厉声命令,目光如探照灯般在他身上逡巡,不放过任何一寸皮肤,寻找着根本不存在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痕迹。她的每一道目光,都像无形的鞭子,抽打在云冽的神经上。
羞愤和怒火灼烧着云冽的理智,他非但没有听从,反而将手臂挡得更紧,暗金色的竖瞳因激动泛着血光,倔强地瞪着林娆。“你看够了没有!”他低吼着,声音因屈辱而沙哑,“管你什么事?我就喜欢她,你无权干涉!”
“无权?”林娆怒极反笑,唇角的梨涡漾开危险的弧度,“看来,不给你点实实在在的教训,你是记不住谁才是主人!”
她手腕一翻,一条粗糙结实的绳索凭空出现。不等云冽反应,林娆身影如鬼魅般一闪,已绕到他身后。
绳索灵蛇般窜出,精准地缠住了云冽试图格挡的手腕,猛地向上一提!
“呃!”云冽闷哼一声,药力未消又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得向上拉起。
绳索另一端被抛过石屋顶部一根粗壮的横梁,迅速收紧。
云冽被迫踮起脚尖,只有前脚掌能勉强沾地,手臂被高高吊起,全身的重量几乎都落在了被反绑的手腕和紧绷的肩关节上,剧痛瞬间传来。
这个姿势,让他彻底失去了所有遮掩。高大的身躯被迫完全舒展,赤裸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林娆冰冷的视线下。
胸膛、腰腹、乃至双腿,所有隐秘之处都无从躲藏。他本能地并拢双腿,试图守护最后一点尊严,但这微小的动作在全身被强行打开的境地下,显得如此徒劳而可笑,反而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屈辱。
“现在,看得更清楚了。”林娆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她退后一步,好整以暇地审视着这具被她强行展示的“战利品”。
他冷白皮肤上的旧伤疤,紧实肌肉因用力维持姿势而绷出的凌厉线条,以及那微微颤抖的、试图并拢却终究无法掩盖任何东西的双腿,全都一览无余。
接着,那条带着细密倒刺的黑色皮鞭再次出现在她手中。
“啪!”
鞭影破空,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云冽毫无遮挡的胸膛上,留下一道鲜明的红痕。
“说!还敢不敢让别人碰你?”林娆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云冽咬紧牙关,汗水从额角滑落,混合着之前挣扎时的灰尘。他倔强地别开脸,不肯出声。高高吊起的姿势让他连躲避的动作都做不出,只能硬生生承受。
“啪!啪!”
鞭子接连落下,抽打在他的腹肌、腰侧,甚至大腿根部。每一下都带来火辣辣的刺痛,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痉挛。
脚尖勉强支撑着身体,每一次鞭打带来的震动都让手腕和肩部的负荷加剧,痛苦成倍增长。
他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发出求饶或痛呼,只有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溢出的闷哼,和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石屋里回荡。
那双暗金色的眼眸,在最初的倔强过后,逐渐被剧烈的痛苦和深不见底的屈辱所淹没。
高高吊起的姿态,不仅放大了肉体的痛苦,更将他的尊严也一同悬吊起来,承受着无情的鞭挞和审视。
不知过了多久,鞭打终于停了。云冽喘着粗气,浑身都在颤抖,汗水混着血水从额角滑落。
林娆扔下鞭子,看着他满身狼藉,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她冷哼一声,手腕一抖,那捆吊着云冽的绳索应声松开。
云冽重重地摔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鞭伤被撞击,痛得他蜷缩起来,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
被长时间悬吊的手臂酸痛麻木,几乎失去知觉,他试图用手臂支撑起身体,却因为脱力和剧痛而失败,姿态狼狈不堪。赤裸的身体沾满了灰尘,与渗出的血丝混在一起,更显得屈辱。
林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挣扎,眼中没有丝毫动容。
她上前一步,俯身抓住云冽的一只胳膊,毫不怜惜地将他往床边拖去。云冽的身体在粗糙的石板地上被拖动,摩擦着伤口,带来新的刺痛,但他咬紧牙关,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将脸扭向一边,不愿看她。
被拖到床边后,林娆猛地一推,云冽便无力地仰面倒在了铺着兽皮的床榻上。
他还未及缓过气,双手就被林娆轻易地捉住,拉高,举过头顶,用那根粗糙的绳索迅速而牢固地绑在了床头的木质框架上。
这个姿势让他胸膛彻底敞开,所有伤痕和脆弱都暴露无遗。
“林娆!你……”云冽挣扎着抬起头,暗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愤恨与屈辱的火焰,试图挣脱束缚,但手腕被捆得死紧,药力和之前的消耗让他根本无法挣脱。
林娆根本不理睬他的怒视。她俯下身,冰冷的视线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游移,然后,她低下头,带着一种仿佛检查所有物般的姿态,开始了她的“宣告”。
她的吻,先是落在了他锁骨的凸起处,那里有一道陈旧的疤痕。不是亲吻,更像是一种冰冷的触碰,带着湿意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云冽身体猛地一颤,皮肤泛起战栗。
接着,那冰冷的吻缓缓下移,掠过他胸膛上刚刚被鞭打出的红肿伤痕,带来一阵刺痛与奇异痒意交织的触感。
云冽紧绷起腹肌,呼吸变得粗重,试图抵抗这种令人难堪的接触。
吻还在继续,滑过他紧实腰腹的肌肉线条,甚至在他敏感的腰侧短暂停留,感受到他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
最后,落在他大腿内侧一处较为柔嫩的皮肤上,那里距离他最后的隐私和尊严仅有寸许之遥。
就在这时,云冽猛地闭上了眼睛。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迅速没入鬓角银灰色的发丝中,消失不见。紧接着,又是一滴。
这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内心巨大的难过和绝望淹没了他。
他的双腿,那双曾被斩断又被她治愈、蕴含着狼族强大力量的双腿,此刻就曲在床边。
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猛地蹬踹,将身上这个正肆意羞辱他的女人掀开。他有这个能力。
可是……为什么没有?
是因为自己或许真的“错了”?虽然记忆模糊,但蝎瞳的出现和那碗汤后的昏沉,让他无法理直气壮地断言清白?
是因为……不想伤她?即使在此刻,那股深植于潜意识、源于十五年前救命与再生之恩的束缚,依旧让他无法对她真正狠下心肠?
还是因为,一种更深沉的绝望和疲惫,让他觉得一切反抗都失去了意义,只想让这场惩罚尽快结束?
种种矛盾的情绪撕扯着他。恨她的粗暴与折辱,却又无法彻底斩断那份复杂的恩情与牵连。
最终,所有这些挣扎都化为了无声的泪水,从那双曾锐利如狼王的眼中溢出,是屈辱,是自厌,也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破碎的难过——为他们之间竟然走到如此境地。
他不再挣扎,甚至连紧绷的肌肉都微微松弛下来,仿佛彻底放弃了抵抗,任由林娆为所欲为。
只有那偶尔滑落的泪珠和微微颤抖的睫毛,透露着他内心远未平息的波涛。
林娆注意到了他的眼泪,动作微微一顿,但随即,或许是将这泪水视作了一种屈服,她继续了她冰冷的所有权宣告,彻底占有了这个她既拯救过,如今又亲手将其尊严打碎的男人。
当一切结束,林娆起身,随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旗袍,神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她指向床边——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用精铁打造的笼子,笼门敞开着,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冰冷的铁条。
“进去。”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吩咐一件物品。
云冽麻木地转动眼珠,看向那个笼子。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鞭伤阵阵作痛,但都比不上内心的荒芜。
所有的骄傲、生气,似乎都随着刚才那滴泪水流干了。
他艰难地撑起身体,没有再看林娆一眼,默默地、一步一步地挪到笼子边,然后弯下腰,赤裸着爬了进去。
铁条的冰冷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咔嚓。”林娆利落地落锁,将钥匙在指尖把玩了一下,然后收起。“既然管不住自己,就在这里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她说完,便转身走向床榻,背对着铁笼躺下,似乎准备休息。但从那微微绷紧的肩线来看,她也并未真正入睡。
石屋内陷入了死寂。只有云冽压抑而轻微的呼吸声,在冰冷的铁笼间回荡。他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银灰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高大的身躯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局促,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囚禁起来的孤狼。
夜色透过石窗缝隙渗入,在他裸露的皮肤和刺目的鞭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闭上眼,将自己彻底沉入无边的黑暗和屈辱之中。
而那个象征着绝对掌控的铁笼,成了他尊严尽失的最终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