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弥漫着一种甜腻又腐朽的气息,那是昂贵酒水、精致点心和人性恶意混合在一起的怪味。
烛灯投下的光过于明亮,照得苍凛古铜色的肌肤几乎反光,也让他身体每一寸因为紧绷而贲张的肌肉线条都无所遁形。
他站在那里,全身赤裸,却像一尊永不屈服的战神雕像。
墨绿色的短发有些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那双狭长而锐利的冰蓝色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怒火和近乎实质的厌恶。
他紧抿着薄唇,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尽管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由两个强壮的护卫死死押着,但他的脊梁挺得笔直,仿佛任何折辱都无法让他弯腰。
相比之下,站在墙边的云犬和云豹就显得慌乱无助得多。
他们同样一丝不挂,年轻的身体因为恐惧和羞耻而微微发抖,双手徒劳地想要遮挡要害,却在秦婉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后,不得不僵硬地放下,按照他们要求,被迫做出双手抱头的屈辱姿势,只是他们的头深深低下,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啧,这身板,这眼神,真是……够味儿。”孙浩灌了一口酒,咂咂嘴,目光像黏腻的蛇一样在苍凛身上爬过,尤其在那紧实的腹部和笔直的长腿上流连,“就是太不识抬举了。”
周瑾阴柔地笑了笑,用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光看着多没意思?老规矩,来点助兴的小游戏。”
他狭长的眼睛扫过三个赤裸的兽人,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就玩你们兽奴最‘擅长’的倒立吧,小腿间都给我夹好苹果,谁先撑不住腿软了,或者让苹果掉下来,今晚不仅要被‘重点照顾’,还得先吃几鞭子伺候!”
他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侍从端着一个小银盘过来,里面放着几个圆润的红苹果。
云犬和云豹脸上瞬间血色尽失,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们从未听过这种游戏,更别说参与过,周瑾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头顶,让他们茫然又惶恐。
等瞥见侍从端来的红苹果,再结合周围人不怀好意的哄笑,他们才勉强拼凑出这游戏的残酷全貌——所谓的“倒立”,根本不是靠墙那种省力的姿势,而是要被逼着在大厅中央,仅靠双臂和核心力量支撑身体,双腿必须并拢向上伸直,再由那些公子哥把苹果塞进小腿缝隙里。
一旦苹果掉落,或是力竭让双腿分开,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无法想象的、变本加厉的折磨。
“还愣着干什么?需要我教你们吗?”孙浩不耐烦地呵斥道。
云犬和云豹绝望地对视一眼,不敢再有丝毫犹豫。
他们哆哆嗦嗦地走到大厅中央的空地,深吸一口气,勉强用手臂支撑起身体,颤抖着将双腿举向空中。
因为极度羞耻和恐惧,他们的腿并得紧紧的,脚趾都因用力而蜷缩起来。
立刻有侍从上前,坏笑着将红苹果塞进他们紧紧并拢的小腿缝隙里。
“夹稳了哦,掉了可要受罚的。”秦婉用手帕掩着唇,笑声轻佻。
两个年轻的兽人拼命维持着这个极其耗费体力且羞耻的姿势,全身肌肉都绷成了坚硬的石块,汗水很快从他们额角、脖颈、胸膛滑落,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他们倒悬的视野里,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类嘲弄的嘴脸。
轮到苍凛了。
护卫推了他一把,他却纹丝不动,只是用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冷冷地睨着周瑾和孙浩,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垃圾。
“你,听不懂人话?”孙浩被他的眼神激怒了,猛地一拍桌子。
苍凛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充满了不屑。
让他像杂耍艺人一样,在这种地方,以这种赤裸的姿态,取悦这些仇敌?绝无可能。
“呵,有骨气。”周瑾不气反笑,只是那笑容更冷,“看来普通的玩法对你来说太简单了。孙兄,给他换个特别的。”
孙浩会意,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挥手示意:“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给我按倒立!我看他能撑多久!”
护卫们得令,立刻一拥而上。尽管苍凛奋力挣扎,拳脚带风,撂倒了一个靠近的护卫,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更多人死死按住肩膀和手臂,强行将他面朝下压倒在地毯上。
粗糙的织料摩擦着他赤裸的皮肤,留下细微的红痕。
紧接着,他被粗暴地翻转过来,双手被强制按压在身体两侧的地面上支撑,修长有力的双腿被几名护卫硬生生掰直、并拢,以一种极其标准却又充满屈辱感的姿势,举向了空中。
这个徒手倒立的姿势,让他全身的肌肉线条瞬间毕露无疑。宽厚的肩膀承担着大部分体重,肱二头肌和三角肌因用力而高高鼓起,连接着线条分明的背阔肌,像一对即将展开的翅膀。
汗水立刻从他贲张的胸肌和紧实的八块腹肌上渗出,沿着肌肉的沟壑蜿蜒滑落,在明亮得过分的灯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泽。古铜色的皮肤因为用力、愤怒和羞耻,透出一种深沉的暗红。
就在这时,一条粗韧的长绳被拿了过来。一名护卫熟练地在绳子一端打了个活结,在苍凛更加愤怒却徒劳的挣扎和压抑的低吼中,强行固定在男性力量源泉的脆弱核心!粗糙的绳索深陷肌理,将那最不容侵犯的弱点赤裸裸地暴露在强光与视线之下,呈现出一种与周身强悍肌肉格格不入的、令人心悸的脆弱感,与周围充满力量感的肌肉形成了极其刺眼的对比。
绳子的另一端被迅速抛过了大厅屋顶一根装饰用的横梁,然后猛地拉直、绷紧,并固定死。
这一下,情况彻底变了。绳子并没有承担苍凛的全部体重,却成了一道恶毒的枷锁。
他必须依靠自己的核心和手臂力量维持着倒立姿势,一旦他力竭松懈,手臂弯曲或者身体下沉,连接着脆弱部位的绳索便会瞬间绷紧,一股狰狞的牵拉力悍然作用在最不堪一击的神经末梢上,带来足以令人昏厥的撕裂性剧痛。
这迫使他不得不拼尽全力维持这个羞耻的姿势,连最细微的颤抖都可能带来可怕的后果。
剧烈的羞耻感、要害处被勒紧的疼痛以及时刻悬于头顶的撕裂威胁,让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般涌出,顺着他倒置的脸颊、脖颈、胸膛不断流淌。但他死死咬住了下唇,甚至尝到了血腥味,也没有再发出任何示弱的声音。
他只能用颤抖得越来越明显的双臂死死支撑着地面,指关节因为极度用力而泛白,全身每一块肌肉都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规则很简单。”周瑾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倒立的苍凛,语气带着恶毒的愉悦,“就这样倒立着。不许腿软,更不许掉下来。”
“看来是不愿意配合了?”孙浩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把抢过护卫手里的皮鞭,在空中甩出一个响亮的鞭花,“那就让你好好‘活动’一下!”
“啪!”
鞭梢如同毒蛇的信子,精准地舔舐过他竭力守护的、最脆弱的所在,烙下一线火辣辣的刺痛。
尖锐的痛楚精准命中,苍凛强健的身体如同被刺中要害的猛兽,猛地一弹。
维持平衡的精密器械仿佛瞬间失衡,倒立的姿态在空中危险地晃动。
他眼前一黑,喉间溢出破碎的抽气声。
几乎是身体的自发反应,那双修长有力的腿骤然夹紧,每一块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肌腱盘错,在古铜色的皮肤下勾勒出防御性的狰狞线条,试图将最脆弱的部位藏匿于这紧绷的力量之后。
“嘿,还知道躲?”孙浩狞笑着,手腕一抖,第二鞭带着风声再次袭向同一个地方!
“啪!”
鞭梢如同毒蛇的信子,精准地舔舐过他竭力守护的、最脆弱的所在,烙下一线火辣辣的刺痛。
苍凛疼得浑身一颤,倒立的姿势让他根本无法有效闪避,只能依靠强健的腰腹核心疯狂发力,硬生生稳住即将倾倒的身体。汗水像小溪一样从他绷紧的背脊和腰窝流下。
他咬紧牙关,他双腿猛地合拢,像受惊的贝壳守护其珍珠,膝盖紧贴,大腿肌肉在古铜色的皮肤下剧烈地颤抖、起伏,勾勒出一面充满张力却无比脆弱的、正在颤抖的盾牌。
“给我分开!”孙浩似乎被他的抵抗激怒了,第三鞭角度极为刁钻,划出一道阴险的弧线,竟试图从那严密防御的腿侧寻隙而入,直取要害。
鞭声撕裂空气,发出一声尖啸。
“呃啊——!”
这一记毒鞭精准地命中了目标,剧烈的疼痛如闪电般击穿了所有意志力。
苍凛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强健的身体猛地蜷缩抽搐,如同一个被无形丝线拉扯的破败木偶,每一块肌肉都在痛苦中失控地战栗。
倒立的姿势瞬间崩溃,手臂一软,上半身猛地向下坠去!
“唔!”
就在他身体下沉的刹那,绳索骤然吃紧,一股狰狞的巨力猛地将他向下拉扯,仿佛要将他的身躯从最脆弱的连接处硬生生撕成两半!
这剧痛远超鞭打,迫使他凭借顽强的意志力和求生本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用手臂再次将身体艰难地推回倒立姿势。
他大口喘着粗气,脸颊因充血和痛苦涨得紫红,脖颈上青筋虬结,双腿因为方才剧痛和恐惧,反而条件反射般地夹得前所未有的紧,大腿内侧的肌肉坚硬如铁。
“看啊!哈哈哈!”秦婉指着苍凛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紧紧并拢试图自我保护双腿,笑得花枝乱颤,“他怕了!他怕再被打到那儿!”
周瑾和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不时将吃剩的水果核、点心屑扔向苍凛赤裸的身体,看着他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点点污渍、鞭痕和汗水,享受着主宰他人生死的快感。
汗水、血珠和污渍混杂在一起,沿着苍凛结实的胸膛、紧窄的腰腹不断滑落。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痛苦的颤音。但自始至终,他再也没有开口求饶,只是用那双被迫紧闭的冰蓝眸子(因倒立充血和避免污物入眼),在心中死死地、一一记下眼前每一张丑恶的嘴脸。
易容成赵磊、混在人群中的云芊芊,指甲早已深深掐进了掌心,刺破了皮肉。
她看着二哥像一件破损的玩具般被肆意凌辱,看着他强健身体上不断增添的伤痕,看着他因极致痛苦和屈辱而扭曲却依旧倔强的脸庞,心中那股属于林娆的暴戾和属于云芊芊的心疼疯狂交织翻涌,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她必须做点什么,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