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芊芊——现在该叫她林娆的灵魂更贴切——就站在这片昏黄里,手里捏着那罐巫医留下的药膏。冰凉的陶罐衬得她指尖更白,几乎和她的冷白皮一个色儿。
她那双桃花眼,瞳色在暗处显得越发幽深,此刻正毫不避讳地落在床榻上那个半裸着的男人身上。
苍俞躺在那儿,浑身绷得像块石头。他那头墨绿的长发本来束得一丝不苟,现在也有些散乱,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
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光泽,胸腹间块垒分明的肌肉随着他有些紊乱的呼吸轻轻起伏。可这份健硕此刻却透着一股子难言的窘迫。
他尽量偏着头,视线死死盯着石屋粗糙的墙壁,好像那上面有什么绝世功法似的,就是不敢看床边的人。
薄唇抿成一条线,耳根那点红从刚才起就没褪下去过,反而有向脖颈蔓延的趋势。
云芊芊心里啧了一声。这大哥,模样是真不错,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又充满力量感,偏偏性子这么……纯情。
都被看光大半了,还在这儿硬撑着呢。她想起末世那些要么狰狞要么麻木的脸,再看眼前这活色生香还自带羞赧反应的“美男”,觉得穿越这趟真是值回票价。
“大哥,我开始了哦。”她声音放得轻轻的,带着点刻意的安抚意味,打破了一室寂静。
苍俞喉结滚动了一下,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云芊芊弯下腰,先处理他大腿上那道箭伤。伤口不算太深,但皮肉外翻,看着挺吓人。
她用指尖剜了一小块墨绿色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去。药膏触体冰凉,苍俞大腿的肌肉下意识地抽紧了一下。
“忍一下,马上就好。”她嘴上说着体贴的话,手上动作又轻又柔,指尖带着药膏在伤口周围细细涂抹均匀。可这涂抹的路径嘛,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先是规规矩矩地绕着伤口,然后那指尖就“不经意”地往外滑了那么一点点,轻轻划过了苍俞大腿内侧那片相对柔嫩的皮肤。
那触感,像羽毛搔过,带着药膏的凉意,却激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麻痒。
苍俞浑身猛地一僵,呼吸都滞住了。那片皮肤向来敏感,更何况是被女子这般触碰。
他几乎是瞬间就起了层鸡皮疙瘩,一股热流不受控地往下腹窜。他猛地咬住牙关,才没让自己失态。
心里又惊又窘,芊芊她……她是不是故意的?可看她一脸专注,眉头微蹙,眼神全都落在伤口上,又好像只是无心之失。
云芊芊当然没错过他瞬间绷紧的肌肉和骤然急促的呼吸。她心里暗笑,脸上却还是那副纯良无辜的表情,甚至还好心地问:“弄疼你了?”
“……没。”苍俞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有点哑。他强迫自己放松,可身体的本能反应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他只能拼命告诉自己,这是妹妹,是亲妹妹,她在给自己治伤,别多想,千万别多想……
云芊芊见好就收,没再继续撩拨那片危险区域,转而认真地把伤口包扎起来。
动作利落,倒是很有几分熟练的样子,毕竟末世里处理伤口是家常便饭。
等大腿的伤处理妥当,她直起身,目光在苍俞身上扫了一圈。除了箭伤,他胳膊、胸膛还有几处明显的擦伤和淤青,是在之前战斗和逃亡中弄的。
“大哥,你身上这些擦伤也得处理一下,不然容易发炎。”她说着,又挖了一坨药膏,这次目标明确地指向他胸膛那一大块青紫色的淤痕。
苍俞一看她那架势,心里警铃大作。刚才腿上的“意外”还让他心有余悸,这要是涂到胸口……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挡一下:“不、不用了,这点小伤……”
“那怎么行!”云芊芊打断他,语气带着点娇蛮,就像平常那个被宠坏的妹妹,“都青了这么大一片,看着就疼!我是你妹,帮你涂个药怎么了?”她说着,根本不给苍俞拒绝的机会,沾着药膏的手直接就按了上去。
微凉的手指带着黏腻的药膏,稳稳地按在苍俞左胸的淤青上。那片胸肌结实饱满,手感极佳。
云芊芊心里吹了个口哨,面上却不显,手指开始用力,打着圈儿揉按起来,美其名曰:“得把药力揉进去,化开淤血。”
苍俞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那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在他的胸肌上,画着圈,指尖偶尔擦过顶端的凸起。一种陌生的、强烈的刺激感瞬间席卷了他。
他脸颊爆红,连脖子都红了,猛地转过头去,不敢看云芊芊近在咫尺的脸。
他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狂跳,震得他耳膜嗡嗡响。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才勉强发出一点声音:“芊芊……可、可以了……”
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云芊芊仿佛没听见,手下不停,反而揉按得更起劲了。她甚至微微倾身,靠得更近些,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苍俞的皮肤。
她看着那片淤青在自己指下慢慢发热,看着苍俞紧抿的唇线和滚动的喉结,心里那种恶趣味的满足感简直要溢出来。
这大哥,平时看着沉稳可靠,一副长兄如父的架势,没想到这么不经逗。
“大哥,你肌肉真结实,”她语气天真,带着赞叹,“平时没少练吧?”说话间,手指顺着胸肌的轮廓往下滑,滑过紧实的腹肌,在那清晰的沟壑间流连忘返。指尖感受着那一块块分明的肌肉和温热的肌肤,心里点评:手感一流,比末世那些硬邦邦的变异体强了不知多少倍。
苍俞感觉快要疯了。那双手在他身上点火,所到之处一片战栗。
小腹绷得死紧,某个地方已经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幸好有薄毯遮掩着。
他又羞又愧,这是自己的妹妹啊!他怎么能……怎么能有这种反应!
强烈的背德感和身体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云芊芊还在他腹肌上作乱的手腕。
“药上好了!”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沙哑。
手腕被抓住,云芊芊这才抬起头,眨巴着那双看起来特别无辜的桃花眼:“啊?好了吗?我看还有几处小伤……”
“好了!”苍俞斩钉截铁,猛地甩开她的手,几乎是抢过一旁的兽皮上衣,飞快地往身上套。动作慌乱得差点把衣服穿反,耳根那抹红艳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云芊芊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笑翻了天,面上却故作遗憾地撇撇嘴:“哦,好吧。”她慢条斯理地把药膏盖子盖好,目光却依旧黏在苍俞身上。
看着他穿好兽皮衣服后,那副强自镇定却连眼角都不敢瞟她的尴尬模样,觉得比刚才全裸时更有趣。
苍俞迅速把自己裹严实了,拉过旁边的薄被盖到腰间,这才觉得找回了一点安全感。可心脏还在砰砰狂跳,身体里那股躁动一时半会儿根本平复不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找回平时作为兄长的沉稳语调:“辛苦你了,芊芊。时间不早了,你……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云芊芊知道今天差不多了,再逗下去可能要炸毛。她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嗯,大哥你也好好休息。”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她却又停下脚步,回头冲苍俞嫣然一笑。
灯光下,她齐刘海外的那张脸妖艳轮廓分明,右颊那个小梨涡若隐若现:“大哥,要是夜里伤口疼,随时叫我啊。”
说完,也不等苍俞反应,便掀开兽皮门帘,身影没入外面的夜色里。
石屋里顿时只剩下苍俞一个人,还有一室未曾散尽的暧昧和尴尬。
他猛地向后倒在床榻上,抬起手臂盖住眼睛,发出一声压抑的、近乎呻吟的叹息。
身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双微凉小手的触感,还有那若有若无的香气。
他觉得自己完了,对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妹妹,竟然起了那种龌龊心思……可当时那感觉……他烦躁地翻了个身,把发烫的脸埋进带着草味的枕头里。
而走出石屋的云芊芊,感受着夜晚微凉的空气,心情却格外舒畅。
她舔了舔淡胭脂色的嘴唇,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调戏老实人果然其乐无穷,尤其是这种颜值高、身材棒、还特别容易害羞的。
看来在这个新世界,她不会无聊了。至于什么兄妹人伦?呵,她林娆行事,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些。再说了,这并不是她本体,等她找到本体,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