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冥羽腿点地站着,手腕依旧被绳索高高缚着,黑布蒙眼,世界一片死寂的黑暗。
刚刚被迫说出的那句“你好看”还在耳边回荡,带着砂砾般的粗糙和自我厌弃,烧灼着他的喉咙和神经。
全身的肌肉因为之前的挣扎和扭曲的姿势而隐隐作痛,尤其是那条被强行掰过、现在勉强支撑着身体的腿,筋脉还在抽痛。
更难以忽视的是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感觉,像干裂的河床,每一次吞咽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他能感觉到林娆就站在面前不远处。空气里多了一丝细微的晃动,是她动作带起的风。
然后,是水囊被拔开塞子的轻微“啵”声。紧接着,一股清凉湿润的气息靠近了他的唇边。
是水囊口。
干渴的本能几乎让他立刻就想凑上去大口痛饮。
但身体却在瞬间绷紧,比任何绳索都要牢固的抗拒感锁住了他的动作。他紧抿着干裂的嘴唇,将头微微偏开。
“怎么?”林娆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明知故问的慵懒玩味,响在他耳畔,“怕我下药?”
乌冥羽沉默着。黑布下的世界一片漆黑,但那份警惕和不信任却清晰地写在他绷紧的下颌和抿紧的唇线上。
林娆似乎嗤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冷得刺骨。“放心,”她语调拖长,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直白,
“你现在动弹不得,我想对你为所欲为,何须下药?” 冰凉的囊口又抵近了他的唇,甚至能感觉到水汽的湿润。
她的指尖,带着温热的体温,轻轻点在他紧抿的薄唇上,像带着电流,激得他皮肤一麻。
“还是说……”她的气息更近了,几乎喷在他的耳廓上,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粘腻的、刻意的亲昵,“你想我用嘴喂你喝?”
“用嘴喂”三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乌冥羽的神经!远比船顶的任何威胁都更直白、更亵渎!
这已经不是戏弄,是彻底的羞辱,是把他当作最低贱的玩物来践踏!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翻涌上来。但喉咙的灼烧感和身体的极度虚弱也在同时席卷而来。
他需要水。他需要活下去。为了那些还在船底受苦的族人。
屈辱的重量和生存的本能,在狭窄的胸腔里再次激烈撕扯。
最终,他喉结极其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几乎耗尽所有力气,才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屈辱,微微张开了干裂的嘴唇。
冰凉的囊口立刻塞了进来。
他猛地吞咽。
甘甜的清水涌入,瞬间抚慰了灼痛的喉咙。他贪婪地汲取着,身体的本能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身,想要喝得更多。
就在这时!
林娆的手腕突然不稳地一倾!
“哗啦——”
大量的水猛地泼洒出来!不是流入口中,而是直接浇在了他赤裸的胸膛和紧实的腰腹上!
冰冷的水流瞬间浸透了他本就半湿的兽皮裙边缘,更是在他赤裸的皮肤上蜿蜒流淌,带起一阵刺骨的凉意和强烈的战栗!
“唔!” 猝不及防的冷水激得乌冥羽身体猛地一缩,呛咳出声。他下意识地想侧身躲避这冰冷的侵袭,但脚尖点地难以稳当,更主要的是,双手还被牢牢缚在头顶!
他根本无处可躲,只能僵硬地承受着冰冷水流冲刷过皮肤带来的刺激,任由水珠沿着胸膛、腰腹的肌理线条滑落。
“啧,真不小心。”林娆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歉意,反而带着一丝得逞的轻笑。
紧接着,一块柔软的布料贴上了他被打湿的胸膛。
是手帕。
她的手隔着那块布,开始慢悠悠地、极其仔细地擦拭他胸前水渍。
动作似乎很轻柔,但那指尖按压的力道,都带着一种刻意的、不容忽视的触感。
她擦拭慢得令人窒息。
她的手指隔着薄薄的手帕,流连于他胸肌。
指尖偶尔会故意加重力道,感受着其下的坚硬和细微的颤抖。
然后,那擦拭顺着胸膛的线条向下,滑过紧实的腰腹。
她的指腹,隔着布料,甚至能清晰地勾勒出他腹肌块垒分明的线条。
这早已超出“擦拭”的范畴!
每一次触碰,都像带着电流,在乌冥羽紧绷的神经上炸开!这根本不是擦水!
他想后退,想挥开这只手!但身体被牢牢禁锢在这个屈辱的姿势里——手腕被缚,腿点地难以移动,蒙着双眼一片黑暗。他无处可逃,也无法反抗!
他只能死死地咬着牙,下颌绷得几乎要碎裂。全身的肌肉绷紧如坚硬的岩石,试图隔绝她。
林娆感受到了手下身体的僵硬和无声的抗拒。她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种掌控一切戏谑:“躲什么?”
她的气息再次贴近他敏感的耳廓,冰冷的唇瓣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垂,“这船上除了我,还有谁敢这样碰你?
这句话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乌冥羽的心脏。
是啊。除了她,这个掌控着他生杀予夺的女人,还有谁敢?还有谁能?
他现在,不过是她砧板上的一块肉,任由她以“擦拭”之名,肆意戏弄。
那份深入骨髓的屈辱感,几乎将他吞噬。
林娆似乎终于玩够了。
那令人煎熬的擦拭停了下来。他感觉到她后退了一步,气息远离。
然后,是衣物细微的摩擦声,接着,轻缓却清晰的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
她走了。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没有交代任何后续。仿佛刚才那场漫长的、令人窒息的亵玩,只是她兴之所至的一场游戏,玩腻了,便索然无味地离开。
乌冥羽僵立在原地,紧绷的身体没有丝毫放松。他听到了远处护卫因她离开而略显慌乱的脚步声靠近。
粗糙的手抓住了他手腕的绳索,猛地用力向上拉扯!
“唔!”手腕被绳索勒紧的剧痛再次传来,身体瞬间悬空!双脚彻底离开了那根粗糙的杆顶,失去了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支撑感,全身的重量再次沉沉地坠在手腕上,痛楚加倍袭来。
然后,是那块带着他唾液气息、冰冷而粗糙的布条,再次被毫不留情地塞进了他的嘴里,死死堵住!动作比之前更粗暴,几乎捅到喉咙深处,带来强烈的呕吐感。
最后,护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地没有解开蒙眼的黑布。
世界重新陷入彻底的黑暗与无声。
唯有身体上,那几处刚刚被反复触碰过的地方——胸肌、腰腹,似乎还残留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异样感。
冰冷的、未干的水渍,也依旧黏腻地附着在皮肤上,提醒着他刚才所承受的一切。
她走了,像丢弃一件玩物。留下的,只有这重新被吊起的冰冷黑暗,和挥之不去的、深入骨髓的屈辱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