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9.=概率论与误差理论如今已构成庞大的知识体系,兼具极高的数学价值与实用意义。尽管其发展主要源于对天文学、大地测量学和物理学等更精密科学的应用,但其适用范围已延伸至所有科学领域,且显然注定会在未来科学的发展与应用中扮演愈发重要的角色。因此,对它们的研究不仅是通识教育中值得推崇的部分,而且掌握一定相关知识也是正确理解日常事件的必要条件。——R.S.伍德沃德
《概率与误差理论》(纽约,1906年),序言
概率之学、误差之理,今已蔚为大观,于数理为精奥,于实务为要津。其初兴也,本用于天文、测地、格物诸学,然其用日广,遍涉百业,且将愈显其重。故修习此学,乃通识之基,亦明察世事之要。 —— 伍德沃德《概率与误差理论》(纽约,1906)序
=1590.=概率论这门新兴科学起源于博弈游戏,长期以来一直背负骂名(这种偏见至今尚未完全消除),因为人们普遍认为它的唯一目的是帮助和助长赌徒的计算——但谁也未曾预料到,它竟能取得如今的地位:在自然科学的各个领域,它不仅多次助力发现(甚至在纯数学领域也是如此)、将观测中不可避免的误差最小化,还能通过观测到的事件揭示因果关系的存在。商业及其他实际生活领域同样受其裨益:无论何时需要预测未来、防范风险,或从统计数据中推导真实结论,它都能纠正我们常识中的粗略猜想,并根据我们所掌握的信息,判断何种行动方案实际上最为明智。——m.w.克罗夫顿《大英百科全书》第9版,“概率”条目
概率之学,肇于博弈,昔人鄙之,以为助赌之术,污名久矣。然今观之,其功至伟:于格物之学,助发现、减谬误、明因果;于市井之务,测未然、防风险、正判断。举凡世事纷纭,皆可藉此纠常情之疏,择万全之策。 —— 克罗夫顿《大英百科全书》第九版 “概率”条
=1591.=概率论若被限制在合理范围内,理应同等地引起数学家、实验家与政治家的兴趣。自帕斯卡和费马确立其基本原理以来,它一直并将持续提供极为重要的服务。正是概率论,在提出人口与死亡率表格的最佳编排方式后,教我们从这些常被错误解读的数字中推导出精确且有用的结论;也正是概率论, alone 能合理规定保险费用、养老金、年金、贴现等支出的储备金数额。在它的影响下,彩票及其他为贪婪与无知设下的卑劣陷阱已彻底消失。——阿拉戈《拉普拉斯颂词》(巴登 - 鲍威尔译),《史密森学会报告》,1874年,第164页
概率之术,若施之有度,则数理之士、格物之贤、经国之才,皆当宝之。自帕斯卡、费马立其本,至今惠泽无穷。其于生民统计,制其表、正其误;于货殖保险,定其费、储其资。昔时博彩诸弊,亦因之廓清,此其功之大者也。 —— 阿拉戈《拉普拉斯颂词》(巴登 - 鲍威尔译)《史密森学会报告》,1874年,第164页
=1592.=人们惊讶地听闻:不仅出生、死亡、婚姻之事,就连法庭裁决、民众选举结果、刑罚对犯罪的遏制作用、药物疗效的对比、自然科学各领域数值结果的误差范围、自然\/社会\/道德层面的因果溯源,乃至证据的权重与逻辑论证的有效性,都可通过冷静分析的锐利视角加以审视。——J. 赫歇尔
(引自《大英百科全书》第9版“概率”条目)
人闻之骇然:生老病死、婚娶之事,固不待言,即廷尉断狱、闾阎举贤、刑赏止恶、方药比验,乃至格物数据之误差、因果之幽微(无论天道、人伦、世情),抑或讼案证辞之重轻、论辩逻辑之虚实,皆可借冷眼剖析,如雕镂毫发,纤毫无隐。——赫歇尔
(辑于《大英百科全书》第九版,“概率”篇)
=1593.=若经济学家期待数学方法的应用能产出大量具体数值结果——恐怕许多非数学专业的经济学者,也和其他人一样,仅将数学视为算术科学——那他们注定会失望,也会发现少数使用数学方法的同行着作中,此类成果寥寥。但他们更应了解(正如其中的数学专业人士所深知):数学的范畴远为广阔,它兼具抽象的定量(甚至定性)维度,既处理数字也研究关系……——E.b. 威尔逊
《美国数学学会公报》第18卷(1912年),第464页
若夫治经济之学者,期数学之用必生巨细靡遗之数表,恐多见谬矣。世人多以算术为数学之全,然数学之道,广袤无极。其理通于形而上之量度,兼及质之精微;既穷数之变,复察物之联……若昧于此,纵览擅用此法者之书,亦觉所得寥寥。——威尔逊
《美数学会会刊》卷十八(1912),页四百六十四
=1594.=经济学家的使命在于“洞察”经济要素的相互作用:眼中的要素愈清晰分明愈好,能同时把握的要素愈多愈好。经济世界犹如迷雾笼罩之地:早期探索者仅凭肉眼观测,而数学则是明灯,让原本模糊的景象显出清晰轮廓——旧日的幻景消散,我们看得更真切,也望得更深远。——欧文·费雪
《康涅狄格学会会刊》第9卷(1892年),第119页
治经济者,务在洞见诸要素之流转。观之愈明,握之愈广,则学愈进。经济之域,如雾隐深林。昔者探路,唯凭目力;今有数学为炬,昏暗中轮廓毕现,幻景皆散,视界既清且远。——费雪《康涅狄格学会文录》卷九(1892),页一百一十九
=1595.=在道德与社会科学的重大研究中……数学(我始终指应用数学)是唯一充分的演绎工具。直至今日仍可断言:未从数学中领悟演绎法者,无从知晓其作为自然规律探究手段的真义;若人生中从未通晓足够数学知识、熟悉其推演逻辑,则无人能真正透彻理解演绎法。——J.S. 密尔
《威廉·汉密尔顿爵士哲学研究》(伦敦,1878年),第622页
夫研道德、社会之学,数学(尤指致用之数术)乃演绎圭臬。古往今来,未习数学而深谙推演之妙者,未之有也;毕生未尝窥数学堂奥,欲穷自然法则之演绎精微,终属空谈。——密尔
《评哈密尔顿哲学》(伦敦,1878),页六百二十二
=1596.=容我谈谈数学教育作为职业通用训练的意义:其价值极为深远。管理者的效能多取决于以下能力——恰当整合多元观点、定义精准无误、论证严谨缜密、推理连贯且步步循规。试想,十之八九未受专业训练者只能以粗糙方式替代这些素养,便可知接受过数学训练者拥有不可估量的优势。——w.h. 肖《佩里论数学教学》(伦敦,1902年),第73页
论数学之为学,于经世致用之功,诚不可量。为治者,需统合众说、明确定义、坚执论证、持守逻辑。反观未受此训者,十居其九,徒以粗陋之术相代。故习数者,如携利器,行事无往不利。——肖
《佩里数学教育论》(伦敦,1902),页七十三
=1597.=研习法律前需先奠定基础……数学与自然哲学在日常生活中极为实用,其魅力更令人倾心,人人皆应愿与之相识。此外,心智能力如同身体四肢,需经锻炼方能强健。因此,数学推理与演绎恰是探究法律深奥理论的上佳准备。——托马斯·杰斐逊(引自卡乔里《美国数学教学与历史》,华盛顿,1890年,第35页)
习律之前,必厚植根基。数学与格物之学,日用不可或缺,其趣引人入胜。且心智如筋骨,愈炼愈强。故数理推演之法,恰似利刃,可剖律学幽微之论。——杰斐逊(录于卡乔里《美利坚数学教育史》,华盛顿,1890,页三十五)
=1598.=英国学界曾注意到:尽管法学中最艰深的部分——如法律释义、权威比照、文书起草——似需语言文学与考据训练,尽管证据权衡与真相探究属道德科学范畴,辩护律师的特殊职责需修辞技巧,但法律界众多杰出人士却出自以数学研究着称的大学(如剑桥)。——爱德华·埃弗里特
《演说集》(波士顿,1870年)第2卷,第511页
英伦学界有察:律学精要,如解典、比权、拟牍,似赖辞章考据;证物权衡、事理推究,当属伦理之学;辩士之务,尤重辞令。然律界翘楚,多出于以数学显名之庠序(如剑桥),此诚可深思也。——埃弗里特
《演说文集》(波士顿,1870)卷二,页五百一十一
=1599.=一切历史科学皆趋向数学化,盖因数学之力即分类之力。——诺瓦利斯《着作集》(柏林,1901年)第2卷,第192页
凡治史学,终归于数。盖数学之能,首在别类区分,此千古不易之理。——诺瓦利斯《文集》(柏林,1901)卷二,页一百九十二
=1599a.=历史从未将自身视为统计学。它本是探究生命力与时间关联的学问;而近来,这一作为史学核心的“生命力”,正与各种形式的自然能量、机械能量一同,持续趋向以数学方式表达。——亨利·亚当
《致美国历史教师的一封信》(华盛顿,1910年),第115页
史者,向不以统计为宗。其本在究生命力与时运之变。近世以来,此生生之机,偕乎万物之力、机巧之能,皆渐趋以数理明之。——亨利·亚当
《致美利坚历史师书》(华盛顿,1910),页一百一十五
=1599b.=数学与修辞学之间存在某种关联,或可辅助揭示修辞的规律。——谢尔曼·L.A.
《内布拉斯加大学研究》第1卷,第130页
数学于修辞,实有可通之理,或能助明其法。——谢尔曼·L.A.
《内布拉斯加大学论丛》卷一,页一百三十
第十六章
算术
=1601.=数学中没有任何问题不能通过直接计数解决。但借助当下的数学工具,许多运算只需几分钟就能完成,若没有数学方法,这些运算可能需要耗费一生时间。
——恩斯特·马赫
《通俗科学演讲集》(麦科马克译,芝加哥,1898年),第197页
天下数理之题,无不可径直筹算而解者。然倚今之算具,数刻之间,可毕往昔穷年累月之功。——马赫《通俗科学演讲集》(麦科马克译,芝加哥,1898 年),页一百九十七
=1602.=任何研究最终都可归结为数字问题,因为所有研究都可被理解为:根据特定关系,通过相互推导来确定量的大小。
——奥古斯特·孔德
《实证哲学》(马蒂诺译),第1卷,第1章
凡天下之究,终归于数。盖万物之量,皆循其道,彼此相权而定也。——孔德《实证哲学》(马蒂诺译),卷一,章一
=1603.=毕达哥拉斯认为“数是万物的本源”,而数的规律确实是开启宇宙奥秘的钥匙。数的规律蕴含着内在秩序,乍看之下令人困惑,但深入理解后,我们很容易发现这种秩序在本质上是必然的,它也解释了自然法则为何具有惊人的一致性。
——保罗·卡鲁斯《关于幻方的思考》,《一元论者》第16卷(1906年),第139页
毕达哥拉斯云:“数者,万物之始基也。”诚哉斯言!数之律,实乃启宇宙玄秘之钥。其律内蕴天然之序,初观若迷,深究则悟其必然。以此释自然之律,妙合无垠。——卡鲁斯《论幻方》,载《一元论者》,卷十六(1906 年),页一百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