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吴贵得到了一个酸豆角酱肉包,一个豆腐粉条素包子。
没有其他原因,豆角现在是采摘季,怎么吃都吃不完,买起来也非常便宜,腌酸豆角又不需要很多的技术,还非常好吃。
而豆腐的保质期非常短,做了之后要快速消耗,所以吴贵就得到了这两包子。
不过,他吃进嘴里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这老板是真会做包子。
他已经饿极了,首先吃的是酸豆角酱肉包,酸豆角脆爽解腻,酱肉咸香入味,酸辣咸鲜交织,油润不腻。
不知不觉已经吃完了,他又咬了豆腐粉条素包,豆腐绵软吸汁,粉条筋道弹牙,搭配葱姜鲜咸,口感温润清爽。
最后一口,他将粉条留在嘴中,细细品味,原来这就叫粉条呀,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其他几位县令看他如此回味的样子,知道他买到了好吃的。
他们也很饿。
刘平终于忍不了了,在私底下,他是一个非常会吃的人,但是如今在几个县令面前,他总觉得是在官场上,要维持自己清正廉洁的形象。
可是这几个老古董好像不太会选吃的。
他微微一拱手道:“几位兄台想必累了吧,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歇一歇。小弟愿代劳。帮你们去买点食物,回来我们一起吃。这样大家能尝到的味道多一些,你们觉得呢?”
楚明达和刘威点头:“如此甚好!”
吴贵却不这么认为,他的眼珠子转了转:“怎好让刘兄一个人去,我陪你吧!”
刘平狐疑地看了一眼吴贵,不过并没有反驳:“也好!”
不一会儿,刘平和吴贵提着一大堆的食物过来了。
凉皮凉面,凉粉凉糕,这些都是不需要开火的,闻着却十分酸甜爽口,看着就是为夏季准备的食物。
小笼包,章鱼小丸子,肉蛋煲,他还买了一份炒河粉,当时买的时候看着实在太诱人了。
刘平掏出这份炒河粉后,就开始说吴贵:“吴兄,你说你问那么详细干什么?”
其他人云里雾里的:“问什么啊,他怎么了?”
刘平说:“你不知道过去之后,他见到一个卖粉条货物的摊位,就凑过去问人家,你粉条怎么来的?怎么做的?粉条是什么做的?”
楚明达打哈哈圆场道:“可能只是好奇吧。”
刘平将小笼包咬了一大口,一边狂点头,一边不服气道:“我也以为他只是好奇,但是他问了三四家你知道吗?我买炒河粉的时候,他还在问。”
众人就不解了:“啊哈哈哈,其他老板是没有告诉你答案吗?”
吴贵正在吃炒河粉,头也不抬:“他们告诉我答案了。”
“都告诉你答案了,你为什么还问?”刘威也不解,他正在吃凉皮,酸酸爽爽的,非常开胃。
吴贵说:“他们说的不清楚 ,很多人只说是在卖粉条的店铺买的,并不知道很详细的做法。”
刘平问:“你为什么对粉条这么感兴趣?”
吴贵看着刘平:“不光是粉条,还有其他东西,比如茄子或者那什么梅干菜,还有我们吃的这什么蛋堡,你们之前听过吗?”
其他三人茫然地摇头。
“刘威,你之前在安和县,你作为一县之主,你知道这些东西吗?”
刘威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东西我在王巧巧的庄子上看见过,但是很多东西我没见过,可我有预感这些东西都是她发明出来的。”
楚明达不以为意:“不就是一些吃食嘛,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
吴贵压下心里的不解,继续吃东西。
美味的食物总算抚平了他内心的一些小纠结,饱餐之后,他们继续逛街。
天气黑了,那些卖衣服的卖工具的,包括交易农产品的都纷纷回家了。
他们想找客栈休息。
但是溜达了一圈,从桌游吧到不思蜀,看了很多美景,有各式各样的店铺,就是没找到客栈。
“咦,奇怪,你们安和县没有客栈吗?”楚明达问刘威。
刘威摇摇头:“之前,安和县贫穷落后,哪想起会有别人进入安和县呀?开一个客栈也是赔本的买卖,谁会开啊?”
几人点头:“也是。”
“那我们今天晚上怎么办?”
“刘威县衙应该有之前一起工作的同僚,在他们家里借宿一宿,可否?”
刘威硬着头皮答应,如今之计也只能先去县衙问问李勇他们,看看有什么办法,
但是在李勇他们家里借宿, 刘威可是不敢的,天知道这群衙役的家里有多穷苦,他可不想让其他县令笑话。
李勇好声好气的接待了他们,当然了,这些县令经过今天的一系列事情,他们现在也不敢像刚来时那样大放厥词,态度恶劣。
因此,李勇也非常乐意帮他们解决住宿的问题。如果他们态度继续恶劣的话,晚上指不定睡哪里呢。
“那我就破例让你们先住在学校的宿舍,学校有一些为务工人员准备的宿舍,你们就暂时住在那里。”
“行行行,哪里都行。”他们嘴上说着,其实心里在想,如果如果住的地方太过寒酸,他们肯定会有自己的对应政策。
李勇嘴上解释:“本来还没有呢,这个学校是近两个月才盖起来的,如果你们早来两个月,哪有这好事?”
刘威在安和县待过,他熟悉这里的情况,这里没有很多有钱人将孩子送入学校:“你们盖学校,是原先的学校破了,还是怎么?”
李勇对刘威有天然的亲近感:“头儿,原先的学校没有破,只是我们仙子想让所有孩子都上学,所以建造了这个学校。”
吴贵嗤之以鼻:“让所有孩子上学,他们父母同意吗?”
楚明达:“是啊,笔墨纸砚老贵了,一般人家根本读不起书。”
李勇说起这个有些自豪:“我们仙子豪横,这个学校是九年义务教育,就是从孩子启蒙开始,就免费上学,一共九年。”
刘平不信:“你别吹了,就算是富贵人家,供养两三个孩子上学也挺费劲,你们县衙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可供流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