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渺劫持着柳女,来到他事先踩好点的小区的一个废旧储藏间。
他踢开门,箍着柳女跨了进去,由于紧张,两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王国璋接到柳女的电话后,一分钟都没耽误,驱车快速赶到了柳宅。
看见阴小琪坐在门口哭,他焦急问道:“人呢?”
阴小琪指了指方向,王国璋迅疾地奔过去,看见江浩渺正用菜刀裹挟着柳女进了储藏间。
储藏间里,江浩渺淫荡地说:
“柳女,马上你乖乖地躺在地上,让表哥好好玩玩你,你不是看不起我吗?一会我让你知道小弟弟的厉害!老子今天终于尝到你的鲜了!”
柳女愤怒地对他说:“臭流氓,人渣,你只要敢拿开菜刀,我马上送你见阎王!”
“哦……你学过跆拳道,老子想起来了,看来是强不上你了,老子摸摸你,也算过过瘾!哈哈哈……”
说完,他的脏手就要往柳女胸部上摸。
“姓江的,住手!”
门外,响起了王国璋的怒吼声,江浩渺一个哆嗦,菜刀差点掉在地上。
“放了柳女,赶快去投案自首!”王国璋继续呵斥道。
“大叔!”柳女同时喊着。
江浩渺看着渐渐逼近的王国璋,歇斯底里叫道: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割她的喉!老子杀过人,也不在乎多一个!”
听到这里,王国璋顿时停下了脚步。
屋外,传来了紧促急迫、连续不断的“哇儿,哇儿,哇儿”警车警笛声。
警车的警灯闪烁着,现场被晃动着的红蓝两色所笼罩。
警察的叫喊声、跑步声、命令声、枪机上膛声不断传来。
几分钟后,警用高音喇叭传出了喊话声: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插翅难逃!赶快放下凶器,放出人质,手抱着头,走出来投降!”
江浩渺仍然歇斯底里叫着:“投降不投降,老子都是死路一条,老子再杀一个,就是赚的!”
屋外的喊话声不停响着,屋内王国璋不敢再上前,怕江浩渺丧心病狂之下,对着柳女脖子横切一刀。
王国璋暗暗想道:我现在只能智取,只能用攻心战术。我用我自己交换人质,让柳女走出这间屋子,我再和凶手慢慢周旋,或夺刀,或给警察创造射杀擒拿机会。
想到这里,他换了种语气:“姓江的,听说你很威猛,你胯下有几十个女人,是吗?”
一听到这话,江浩渺来了兴致:“什么几十个,躺在老子身下的女人有二百多呢,老子死也值了!”
“这么说,你是真男人了?是条汉子了?”
“那可不,你想想,一个加强连的女人都被我搞得哭爹喊娘,还不是汉子吗?”
“好,你够种!既然活着时是条汉子,临死了,更要当个汉子,不然,会被女人耻笑的!”
“你还别说,你这话有道理。”
“姓江的,你要够种,你要当汉子,就把柳女换下来,我陪你死,两个男人一块死,多豪迈呀!多气概呀!多汉子呀!
“来,我坐柳女边,你快速地把刀移过来,抵在我脖子上。”
王国璋一边用快速语速说着话,不给江浩渺思考的时间,一边迅即坐到了地下,诱使姓江的把刀挪过来。
江浩渺不敢松懈,他先死死搂住王国璋脖子,又快速地把刀移过来,抵在了他脖子上。
同时蹬了柳女一脚:“滚!你老公要陪我死,我要死得够男人些!”
见柳女要往他身上扑,王国璋用眼神阻止了她:“还不快走?走……走……走!……
“外面不要开枪,外面不要开枪,人质出去了!人质出去了!”
柳女满眼泪水,不停喊着:“……大叔……大叔……大……叔!”往门外退去。
门外,警察谈判专家拉住了柳女,询问着情况,又把她带到了指挥部,研究着营救方案。
司马刚所长听说柳女被换出来了,赶快跑过来,问候着她,并跷起大拇指:“你家老公真男人!真够种!”
柳女介绍完情况,走出了指挥部。
走出警戒线时,看见父亲正在警戒线处等候。
她哭喊着扑了上去:“爸,大叔还在里面呢!是他把我换出来的,姓江的菜刀现在抵着他脖子呢!”
她边哭边跺着脚:“姓江的姓阴的怎么这么恶毒歹毒呀?”
父亲两眼喷着怒火,一只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一只手紧握着铁拳,直视着那间储藏室。
指挥部里,已经确定江浩渺就是杀害焦斯的凶手,现在两案并案办案。
对如何营救,制定了三套方案:
一是请谈判专家出面,说服凶手放下凶器,放掉人质,举手投降。
二是组织营救突击队,强行营救,但人质危险性极大。
三是狙击手开枪将凶手击毙或击伤,考虑到还有另一起命案待破,击伤凶手并保护好人质为最佳方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进入了黎明前的黑暗。
谈判专家在储藏间外喊着话:“里面的人注意了,我是谈判专家,我没带任何武器,请不要伤害人质,我要进去了,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谈什么谈,滚出去!要谈可以,免除老子死罪,你能答应吗?答应不了,别跟老子谈!”
“你现在的绑架案,只要不伤害人质,是不会构成死罪的。你不要因为这个担心,所以我们需要谈一谈。”谈判专家老练地故意岔开了这个话题。
“别耍老子,老子杀过人,能免除这个死罪吗?”
“这个情况我不知道,但只要你放了人质,我可以向领导反映汇报,万一对你宽大处理了呢?”
“少他妈啰唆,哄小孩呢,不谈!再啰唆,老子就一刀结果了他!”
对话的声音传到了警戒线外,听得柳家父女心头一紧。
柳女抽泣着:“爸……爸……爸爸,快救救国璋吧!他这都是为了我呀!为了我,他连命都不要了呀!大叔……大叔……大叔!”
远方的天际露出了一丝亮光,东边日出东海的地方,显出了一条白色,白色渐渐扩大,把东方点亮。
紧接着,云也慢慢聚了过来,齐集在鱼肚白四周,等着太阳给它们染色。
一会,太阳在遥远的地方,用光笔涂抹着云彩,给它们画上了渐变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