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咂咂嘴,仿佛在回味什么美味:“不过她也真是够惨的,好像早就被那魔婴的魔气把生命力榨干了,我这边刚吸完,净化掉邪气,她噗一下,直接就散成一团光,没了。”
文才在一旁听着,眼睛瞪得溜圆,看看秋生那敞开的衣襟,湿透的裤子,再结合他这话和那表情。
嘴唇都开始哆嗦了,指着秋生,痛心疾首:“秋…秋生,你这太恶俗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你怎么能…怎么能用这种方式…”
秋生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眉毛一挑:“哪种方式?哦~你说那个啊?
那我下次有这种‘好事’,换你来?让你也体验体验?”
文才顿时扭捏起来,脸涨得通红,手指绞着衣角,声音细得像蚊子叫:“这…这不好吧…多不好意思啊…”
林发和秋生同时无语地看着他。
林发:“……”
秋生:“……文才,你真是…口嫌体正直的典范。”
林发懒得理这俩活宝,仔细感受了一下秋生的气息,眉头微挑:“二境三阶了?你这修为涨得倒是快,就是气息有点浮,不稳,回去得好好巩固一下。”
秋生得意地一扬下巴:“那是,你师兄能够晋升到到这副境界,全靠我天赋异禀!”
林发没多搭理他,直接问道:“感觉怎么样?”
他本意是问吸收邪祟本源后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没想到秋生完全想歪了,以为林发是问他“过程”的感觉。
他顿时来了精神,凑近两人,挤眉弄眼,表情猥琐到了极点,压低声音贱兮兮地说:“师弟,文才,嘿嘿嘿,我只能说,这个滋味,实在是太~美妙了!”
他伸出双手,比划着,形容得那叫一个抽象:“初极狭,才通人~然后就是一阵冷,一阵热,又滑又润,啧啧啧…”
林发和文才听完,当场石化,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秋生被他们俩这反应搞懵了:“喂?你们这什么表情?我说的是游泳啊,在水里扑腾不就是那样吗?你们以为是什么?”
林发嘴角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回敬:“啊,我以为你是在泥巴地里打滚呢。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收拾一下,师父那边该等急了,米其莲好像要生了。”
“要生了?”秋生和文才这才收起嬉闹的心思,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虽然秋生那身湿漉漉的也没法整,跟着林发往主屋跑。
他们刚到主屋外,就听见里面传来米其莲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啊,疼死我啦!好痛啊!”
只见龙大帅穿着丝绸睡衣,头发像鸡窝一样,正急得在门口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了怎么了?我的莲莲怎么了?是不是你们这些道士搞的鬼?”
他看到九叔,立刻冲上去揪住九叔的衣领,唾沫星子乱飞。
九叔嫌弃地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淡定道:“大帅,稍安勿躁,莲妹这是要生了。”
“要生了?”龙大帅一愣,随即狂喜。
“我要当爸爸了?哈哈哈!我要当爸爸了”
他扒着门缝就想往里看,被九叔一把拉住:“产房重地,男人不能进,蔗姑和念英在里面帮忙呢!”
龙大帅这才讪讪地缩回手,但依旧兴奋得搓手跺脚。
里面的惨叫声持续了一阵,突然,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划破了夜空!
孩子顺利降生了。
没多久,房门打开,蔗姑抱着一个襁褓走出来,额头上带着汗珠,脸上带着笑:“生了生了,母子平安,是个大胖小子!”
龙大帅嗷一嗓子就冲了过去,小心翼翼又无比激动地接过孩子,看着那皱巴巴、红彤彤的小脸,笑得见牙不见眼:“哈哈哈,像我,眉毛像我!哈哈哈哈!”
他抱着孩子冲进房里,扑到虚弱的米其莲床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莲莲,辛苦你了,你看,我们的儿子,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好不好?”
跟进来的念英也凑在旁边,开心地说:“姐夫,那起什么名字好呢?”
米其莲脸上带着疲惫却幸福的笑容,目光柔柔地看向站在门口,同样关切地看着这边的九叔,轻声说:“不如…叫爱英吧。”
“爱英?”龙大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屋内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林发、秋生、文才三人站在九叔身后,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同时露出憋笑看好戏的表情,目光在九叔和龙大帅之间来回扫射。
蔗姑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酸溜溜地哼了一声,悄悄伸出手,精准无比地掐住了九叔后腰上的一小块软肉,狠狠一拧。
九叔疼得嘴角微微一抽,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反手悄悄握住了蔗姑那只行凶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她别闹。
龙大帅看看米其莲,又猛地扭头瞪向九叔,脸都气歪了,梗着脖子大声反对:
“不行,凭什么叫爱英?难听死了,老子的儿子,必须叫爱龙,龙大的龙,这才霸气,才像老子的种!”
九叔眼观鼻,鼻观心,压根不接这话茬。
米其莲看着龙大帅那醋意大发的样子,虚弱地笑了笑,也没再坚持,轻轻点了点头:“好,听你的,就叫爱龙吧。”
龙大帅这才满意,抱着儿子嘿嘿傻笑:“爱龙,小龙龙,哈哈哈!”
所有事情总算尘埃落定。
折腾了一夜,众人都疲惫不堪。
龙大帅安排客房让他们休息。
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九叔便带着徒弟们和一脸不爽但还是跟着走了的蔗姑,告辞离开了龙家大宅。
回去的路上,文才还在那回味幻境,秋生一脸春风得意步伐虚浮,林发感受着体内澎湃的法力和开阔的识海,九叔则腰板挺得笔直,只是后腰某处似乎隐隐作痛…
蔗姑跟在旁边,时不时瞪九叔一眼,嘴里嘀嘀咕咕:“爱英…哼…叫得真亲热啊…”
一行人各怀心思,朝着义庄的方向走去。
在义庄休整了两天,身上的疲惫总算缓过来了。
这天一大早,九叔就把所有人都叫到了祖师堂前。
蔗姑也死皮赖脸地跟来了,美其名曰“久别胜新婚”,实际上就是盯着九叔,怕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