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6月3日凌晨两点，首尔的疫情管控仍在继续，深夜的街道被路灯拉出长长的影子，偶尔有巡逻的防疫车辆驶过，留下短暂的警示灯闪。砚色音乐工作室的灯亮得格外执着，玻璃门内，消毒水的淡味早已被咖啡因的浓郁气息覆盖，金砚靠在录音棚的转椅上，指尖还悬在混音台的推子上方，眼尾那颗小痣在屏幕冷光的映照下，泛着细碎又蛊惑的光泽。
他身上的浅灰色衬衫领口已经松开两颗扣子，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线条，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三天熬夜了。从和YG敲定舞台道具细节后，他就把自己关在录音棚里，《tomboY》的demo在监听耳机里循环了不下百遍，每一个鼓点、每一段旋律的衔接，都被他用红笔在谱纸上标注得密密麻麻。
“老板，这是你要的复古合成器音色采样，我联系了三个收藏者才找到的70年代款。”敏宇抱着笔记本电脑轻手轻脚走进来，视线扫过金砚的侧脸时还是忍不住顿了顿。明明是熬到极致的疲惫，却偏偏因为那份专注添了几分慵懒的惊艳，尤其是他蹙眉思考时，眼尾微微上挑，连带着那颗小痣都像是有了生命力。
金砚接过电脑，指尖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导入音色后立刻调整参数，原本就极具冲击力的旋律里，瞬间多了层复古又张扬的质感。他摘下一只耳机，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却依旧清晰有力：“再把上次防弹舞台的鼓组样本调出来，我试试叠加效果，要突出力量感但不能盖过小娟的vocal。”
敏宇刚点头应下，工作室的玻璃门就传来轻微的响动。两人同时抬头，就见田小娟站在门口，戴着黑色口罩，一身简单的黑色连帽衫，手里提着两个保温袋，帽檐下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深夜仍在运转的工作室。她身后跟着的助理手里还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显然是做足了谈工作的准备。
“抱歉，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田小娟摘下口罩，露出标志性的利落眉眼，说话时带着点歉意的笑，“我跟助理在附近的练习室排舞，想着过来看看进度，没想到这么晚了你们还在忙。”她的目光很快落在金砚面前的混音台上，当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标注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金砚起身时顺手拉了拉衬衫下摆，走到她面前时，身上淡淡的咖啡香混着音乐人的独特气质扑面而来。田小娟下意识后退半步，又很快稳住身形，伸手递过保温袋：“听Jennie说你熬夜的时候只喝咖啡，我让助理做了点海带汤和杂粮饭，垫垫肚子再忙。”
“刚好赶上饭点。”金砚接过保温袋的动作自然，指尖触到袋身的暖意时，眼底的冷意淡了几分，“进来吧，正好有个编曲的想法想跟你碰一下。”他转身走向录音棚，衬衫的衣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田小娟看着他的背影，悄悄跟助理对视了一眼——果然像Jennie说的，这位金制作人不仅才华出众，连走路的姿态都带着种莫名的吸引力。
录音棚里，金砚把刚调整好的版本播放出来。当叠加了复古合成器的旋律响起时，田小娟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身体不自觉地跟着节奏轻点脚尖。到副歌部分时，她突然抬手示意暂停，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这里的转调！比demo里更有张力，尤其是合成器和鼓组的配合，完全突出了‘不被定义’的感觉！”
金砚挑眉，随手拉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下，把谱纸推到她面前：“我觉得副歌部分可以加入和声层，用高低八度叠加，你试试这个旋律走向。”他拿起笔，在谱纸上快速写下一段和声线，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录音棚里格外清晰。田小娟凑近时，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合着咖啡香，意外地让人安心。
两人一唱一和地调试起来，田小娟的嗓音极具辨识度，高低音转换间带着独特的爆发力，金砚则根据她的演唱实时调整混音参数。敏宇和助理站在外面，看着录音棚里的两人，突然觉得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即兴演出——一个眼神交汇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每一次调整都精准戳中彼此的预期。
“对，就是这个感觉！”凌晨四点，当最终版本的样带播放出来时，田小娟激动地拍了下手，眼眶微微发红，“疫情期间我们练舞练到崩溃，就想写一首能打破束缚的歌，现在这个版本，完全唱出了我们想说的话。”她看向金砚，真诚地鞠躬，“谢谢你，金制作人，你比传说中更厉害。”
金砚刚要开口，工作室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起。敏宇接起后脸色骤变，捂住话筒对他说：“老板，是Sm投资部的李总监，说有紧急事情要跟你谈，还提到了(G)I-dLE的新曲。”
田小娟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作为圈内人，她再清楚不过Sm的行事风格，上次金砚拒绝投资的事情早已传开，现在突然提及她们的新曲，显然是来者不善。金砚却一脸平静，接过电话，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李总监，深夜致电，有何贵干？”
电话那头传来李总监的笑声，带着明显的压迫感：“金老板还在忙啊？听说你在给cUbE的女团做新曲？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但也要选对合作对象。我们Sm旗下的女团马上要回归，要是现在传出你们和cUbE合作的消息，恐怕会影响后续资源吧？”
金砚靠在墙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墙面，眼尾的小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李总监是在威胁我？还是觉得Sm的资源，能大过听众对好音乐的需求？”他顿了顿，语气带着锋芒，“另外，砚色工作室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胁，要是Sm真的想针对一首音乐作品，我不介意把上次你们提的‘艺术指导审核’条款公之于众。”
电话那头的笑声戛然而止，沉默几秒后，李总监的语气变得阴沉：“金老板年轻气盛，希望你不要后悔。”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田小娟脸色难看：“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Sm在音源平台和打歌节目都有很深的人脉，他们要是打压...”
“放心。”金砚打断她，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我刚才已经把样带发给了几个公信力强的音乐博主，还有YG的杨社长，他答应会帮忙对接音源平台。好音乐从来不怕被打压，疫情期间大家都不容易，没人会真的跟一首能传递力量的歌过不去。”
正说着，金砚的手机响了，是泰妍发来的视频通话。屏幕里，泰妍穿着睡衣，身后是揉着眼睛的金焕：“砚砚，我刚看到你发的样带，太好听了！我已经转发给几个电台pd朋友了，保证上线当天就能安排播放。焕焕非要跟你说两句。”
金焕的小脑袋凑到屏幕前，眼睛亮晶晶的：“哥！我跟同学说你在给(G)I-dLE写歌，他们都要疯了！我们班同学还说，等歌曲上线了，要一起在网上给你打榜！”
看着屏幕里的两人，田小娟心里的不安瞬间消散了。她突然明白，金砚之所以敢硬刚Sm，不仅是因为自身的才华，更因为有这样一群真心支持他的人。金砚挂了电话，看向田小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尾的小痣也柔和了许多：“现在放心了？”
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田小娟和助理准备离开。金砚送她们到门口，看着街对面刚开门的早餐店，突然说：“等我五分钟。”他快步走进早餐店，不一会儿拿着几杯热牛奶和三明治出来，递给她们，“疫情期间外面不安全，路上吃点热的。”
田小娟接过牛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身，心里一暖。她看着金砚转身走进工作室的背影，突然对着他的背影喊：“金制作人！等《tomboY》打歌的时候，我请你来看现场！”
金砚回头，挥了挥手，浅灰色衬衫在晨风中轻轻晃动，眼尾的小痣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田小娟站在原地，直到工作室的门关上才转身离开，助理突然说：“娟姐，你刚才脸红了。”她慌忙别过脸，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才华与温柔并存的魅魔神颜，谁能不心动呢？
上午十点，金砚被敏宇叫醒，手里拿着手机递给他：“老板，你看！《tomboY》的样带片段被音乐博主发出去后，已经上了热搜，还有好多音乐人转发推荐！Sm那边没动静了，反而有几个打歌节目主动联系我们，想邀请(G)I-dLE去表演。”
金砚接过手机，看着热搜词条“金砚田小娟 神仙合作”，下面全是网友的评论：“这旋律太上头了！疫情期间就需要这样的力量感！”“金制作人果然从不失手，魅魔神颜加才华，谁不爱啊！”“期待(G)I-dLE打歌舞台，已经准备好应援了！”
他正看着，手机收到一条田小娟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截图——cUbE官方宣布《tomboY》将于六月中旬正式上线，还特意标注了“制作：金砚”。后面跟着一个加油的表情包，还有一行字：“等我们的好消息，不会让你失望的。”
金砚笑着回复“加油”，刚放下手机，就看到泰妍提着保温桶走进来，身后跟着蹦蹦跳跳的金焕。金焕冲到他面前，举着手机喊：“哥！你快看！音乐银行的官推关注你了，还问你要不要去当特别音乐指导！”
泰妍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揉了揉金砚的头发：“我就说吧，好音乐从来不会被埋没。快吃点东西补补觉，下午还要去看隔音墙的装修进度呢。”她看着金砚眼底的青黑，语气带着心疼，“再熬夜，小心我把你的咖啡全换成牛奶。”
金砚接过泰妍递来的粥碗，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全身。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疫情带来的阴霾仿佛被这热闹的氛围驱散了不少。他看着眼前的泰妍和金焕，又想起田小娟离开时的笑容，突然觉得所有的熬夜都值得了——有真心支持的家人，有惺惺相惜的合作伙伴，还有对音乐不变的初心，这就足够了。
下午三点，装修队正在安装最后的隔音板，金砚蹲在地上检查板材的密封性，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田小娟发来的消息，只有简短的一句话：“音源平台预约量破百万了，金制作人，我们要火了。”后面附带了一个激动到跳起来的表情包。
金砚笑着回复“恭喜”，起身时，正好看到装修工头拿着手机过来，兴奋地说：“金老板，你看！我女儿发消息说，她关注的音乐博主推荐了一首叫《tomboY》的歌，说制作人手特别厉害，这不就是你吗？”
敏宇在一旁笑着说：“工头大叔，何止是厉害，这首歌唱响后，我们老板就要成为最牛的音乐制作人了！”
金砚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向窗外。首尔的街道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虽然大家还戴着口罩，但脸上已经有了久违的笑容。他知道，《tomboY》的旅程才刚刚开始，而他和田小娟这对“双天才”组合，即将在疫情后的音乐市场上，掀起一场属于他们的风暴。
傍晚时分，金砚收到了音乐银行的正式邀请函，请他担任(G)I-dLE打歌舞台的特别音乐指导。他看着邀请函上的日期，突然想起田小娟说的话，嘴角不自觉上扬——属于《tomboY》的舞台，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