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静的可怕,吴邪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的录像带看,他想不清楚,这东西竟然是小哥寄给他的?
重要的是录像带打开后,竟然和自己有关系,竟然是自己在格尔木的一个疗养院爬,他看着里面的自己颓废,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很是绝望,一切像是迷雾,让他走不进去。
吴三省让他不要查,但是他实在想知道答案,也想见到小哥。
吴邪又低头拿起自己脖子里的玉佩看,它隐隐发着一层光,好像还自带温度,这是爷爷留给他的,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块玉佩丢掉。
这块玉佩真的很神奇,冬暖夏凉,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它在白天平平无奇,晚上会发光,有时候他走夜路都不担心,像传说中的夜明珠一样,可以亮一晚上,很多次自己遇到危险,莫名其妙他就晕倒了,醒来后什么都解决了。
重要的是他都不知道帮他的是谁, 他感觉应该是个男人,大概还是一个长的好看的男人,该不会玉佩里住着一个神仙吧,像是偶尔看的男频小说,男主有一块祖传玉佩,误打误撞的滴血然后激发了上古传承,里面会有一个老头,他只有魂魄在,教男主法术,教他修炼……
意思他也是那个男主喽,那他的守护神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吗?
他觉得不可能,他有一回还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过男人的头发真是白色的,反正好看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要不要试探一下,他遇到危险的时候, 它会不会出现?
反正它挺神秘的,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吴邪不老实的摸了两下玉佩,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大佬,前辈,晚辈打扰了,可否能一见,我有很多话想问你。”
吴邪愣愣的看着周围,空一般的死寂,什么都没出现,就连风都没有,所以它是睡着了吗?还是它故意不想搭理自己。
南书羽只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特别爽,他现在是一个飘飘,想怎么飘怎么飘,他好像有无尽的生命,他的世界像是围绕吴邪一个人转的。
他本是山神,不知道怎么只能寄存在玉佩里,他好像认识吴邪的爷爷,还答应他照顾吴邪,只是他好像不能凝聚身体。
他明明就在吴邪身边,可是对方看不到他,他感觉自己出现都不能用科学解释,因为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
有一回收拾了几个欺负吴邪的小混混,他刚转身走,就被吴邪拉住手,吓死他这个飘飘了,对方主要还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水灵灵的晕倒了,南书羽赶紧把人接住,然后把他抱回家里,然后嗖的一下钻进玉佩里,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能离开吴邪太远,也挺邪门。
听到吴邪和玉佩说话,他敲了一下吴邪的脑门,就是对方不痛,这小子说的什么话,他是靓仔,小哥哥,帅哥一枚,听听他那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前辈说句话好吗?吱一声也好。”
吴邪平常喜欢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南书羽来了个主意,他拿起他的笔试探的写字,然后他写的歪歪扭扭,趁吴邪不注意,撕下一张纸扔进垃圾桶。
吴邪摘下眼镜,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本子怎么自己动了,还少了一张。
“是谁?快点出来。”
他看起来就很害怕,把自己缩成一团,南书羽眼里多了点点笑意,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是没有变化,还是怂的很。
南书羽好不容易找到吴邪的毛笔,字是潇洒肆意,他这字应该能认识吗?这狂草就熟练啊。
吴邪愣愣的看着本子上的两个字,“你好”。
呵呵,这年头一不小心他是召唤了什么人物出来,想当初他也和朋友们玩过这种游戏,然后心里就有阴影了,是真有白衣飘飘啊,主要就他一个人能看到。
吴邪沮丧极了,原来自己根本不是天之骄子,就是个被阿飘盯上的可怜虫,一定是这个身子太美味了,被盯上了,今夜算是没法睡了。
南书羽晃着脚丫坐在吴邪的桌子上,看他还有什么想说的,结果对方竟然吧啦吧啦的掉水珠子,不,这男人是怎么回事?竟然还哭,南书羽很凶的碰过一包纸巾,吴邪被打懵了,它根本不是他的守护神,竟然“家暴” 他,划重点,他好凶啊。
南书羽摸了一下自己好看的白色袍子,想出去晃一下,他可不会哄小孩啊,让他哭个够好了。
“前辈,不,王子哥哥,你能现身吗?”
南书羽给了他个白眼,他又站在吴邪身后。
吴邪不知道怎么就不哭了,眼睛红红的,眼镜也没带,南书羽凑近他几分,发现他还有几分姿色,难道他们还真有点什么奈何桥上的缘分,比方说生死两隔,不然怎么解释他一个山神非要保护一个弱叽叽的男孩子。
“不行。”
吴邪看到那两个字,还是不死心,他现在割腕或者上吊有用吗?
不太好,他怕疼,脖子被勒着也不好。
算了,洗洗睡吧。
南书羽真不明白现在的男孩子脑子里都是什么,又不哭了,还哼歌,也不知道什么调子,难听死了,不行他给他弹琴提高一下他的审美好了。
张起灵穿着一身黑衣,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很想一个人,他怎么样了,他那么爱玩的性子,应该现在觉得很无聊吧。
张起灵又开始擦刀了,他拿着手帕认真的擦,一遍又一遍,时间过去多久了,他真的很久没见过那个圣父一样的山神了,应该很快就能见面了吧,他应该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吴邪从浴室出来后,取下自己的玉佩放在枕头边,感觉晚上挺省电的,他没开灯,就借着光,用吹风筒吹干头发,用手理了一下头发,上床睡。
不知道怎么想到今天它写的字,他就想逗一下它,捏着玉佩亲了一下,不是错觉,玉佩竟然红了,虽然只是一秒,他真的看到了,他的眼睛就是尺,嘿嘿,可算把人欺负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