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南书羽拽了一下他的耳朵,“拓子哥,爬床算正经事吗?”
但拓感受着身上不正常的热度,今年的夏天异常燥热,他用手扇风,南书羽却笑看着他一步步走远,但拓慌了。
“小羽,等等我。”
南书羽挺喜欢看但拓紧张的样子,他比自己大几岁,性格好,怎么逗也不生气。
“书羽,晚上你想怎样都可以,今天我还带了一个人来,他年纪不大,挺爱说话的,你应该能和他相处的来。”
南书羽点点头,两人手拉手进了超市,进去后就看到沈星帮忙整理货物,看那勤快样,南书羽还以为自己新找了个店员,个子不高不矮,应该一米七多,小嘴巴巴的,像个小鸟一样。
“沈星,过来。”
沈星赶紧跑过去,看到南书羽好奇的不行,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他叫南书羽,这里的老板。”
“这位沈星。”
但拓给两人都介绍了一下,他捂着半边脸,好像这样挺丑的,旁边的店员给他递过来一个药膏,看南书羽专注和沈星聊天,但拓去了一边抹药。
“以后我就叫你书羽哥吧,你和拓子哥挺会玩的。”
南书羽没明白他的意思,沈星指了一下脸,南书羽没解释,他可真的是无辜的,只是下意识反应。
“书羽哥,你真厉害,你会玩它吗?”
南书羽看他看着墙上手枪的模型,意识到他可能还挺想玩的,走上前扔给他一个。
“会。”
南书羽淡定回答他,必修课啊,他几乎天天和这个打招呼,人在这地方,就得学点护身的本领,沈星这人太容易看懂了,像是没有被这社会毒打过,他挺希望这少年回去自己祖国的,这里不适合他,这里更赚不到钱,只有麻木,疲倦,毁灭。
“能教教我吗?”
沈星感觉这玩意挺逼真的,也不知道能不能伤人。
“给你了,你自己研究吧。”
南书羽坐在椅子上,喝着水。
沈星一直在玩,能擦枪走火吗?南书羽这人真有意思,性子挺百变的,留着三七分,穿着宽大的白色背心,黑色短裤,慵懒的少年气,皮肤白皙,性格挺随和的,但直觉他是个不好惹的人。
“谢谢你啊,你和拓子哥在一起多久了?”
南书羽没算过,应该很久了,两个人关系挺复杂的。
“沈星,你觉得这片土地怎么样?”
沈星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他心情突然很低落,他还没找到舅舅,很多人想要他的命,他整天提心吊胆的,他觉得这里像是一场做不完的噩梦,晚上睡不着,白天恍恍惚惚。
“这里不属于我。”
南书羽认真的看着他,“有事可以找我。”
沈星摇摇头,他都自身难保了,可不愿意牵扯别人,他在这里欠了很多人情,他始终觉得希望就在前方,他一定会回去那和平之地,到时候他带南书羽和但拓去转转,他们应该很喜欢那里。
“听说但拓的弟弟是你救的。”
南书羽皱眉,还是点点头,不太想回忆那天的事情,他不过就是出去开车随便转转,就看到地上倒着一个人,重点还是一个熟人。
但拓的弟弟被人抹了脖子,还有一口气,南书羽赶紧把人抱上车,这辈子开车都没那么刺激过。
用了钞能力,直接排队给貌巴做手术,自己身上都是奇怪的颜色,浑身都像是从水里出来的,热汗沾了一身。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生命很脆弱,他和貌巴关系好,尤其他又是但拓的弟弟,但拓家境贫寒,根本承担不起这费用,南书羽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说,一说起钱的事,一切都不同了。
他只能含糊的告诉但拓让他来医院,对方来的急,看到他后,紧紧抱着他。
凌晨,医生出来了,说他没事,需要静养,但拓眼睛红彤彤的,说以后这条命就是他南书羽的。
“是。”
南书羽不想多聊这件事,沈星话太多了。
南书羽给他递过去一本书,他反射的放在一边,“书羽哥,你饶了我吧,我根本不是学习那块料,看书就头晕眼花,想吐。”
南书羽笑了,真没见过这么直白的人,问他喜欢什么,他说喜欢钱。
“那你好好干,我看你一定有出息。”
沈星憨厚的摇摇头,“我也觉得,我感觉跟在猜叔身边挺好的。”
南书羽眼里满是复杂,他还是搞不清楚危险人物是谁,祝他好运吧。
但拓认真的洗手,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好像挺有男人味的吧,南书羽应该喜欢他这款吧。
“你们饿了吗?”
沈星好奇的看着但拓,说这话,是他会做饭?
“你随便做吧,冰箱里什么都有。”
沈星跟在但拓旁边,才注意到超市后面有个两层楼的房子,看来他们真要留宿啊。
“拓子哥,我也来帮忙。”
沈星确实爱干活,南书羽靠在门边得出这个结论,是个勤快能致富的小伙子。
但拓有点不自在,南书羽看他的眼神根本不加掩饰,他看着饭桌没忍不住,想到那回荒唐的事情,被人哄着说了很多话,还在这里做了点见不得人的事情,南书羽那时候很温柔,眼里只能看到他一个人,还说想看他穿围裙背对他的模样。
但拓自觉站的笔直,一个男的穿着围裙诱惑什么的,真的好看吗?
南书羽这超市是二十四小时的,他不怎么在店里,不过他活动区域都在这里。
下午六点,他们三个坐下吃饭,但拓手艺很好,油焖大虾,苦瓜排骨汤,酸辣土豆丝,煎白豆腐,南书羽吃饭斯文,旁边的两个像是常年闹饥荒好不容易吃上饭的难民。
他吃完后,看着他们两个,但拓试图拉他的手,沈星挤眉弄眼的,主动去洗碗。
南书羽是觉得他这个工具人好用,除了啰里吧嗦的,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是个好用的僚机,猜叔很多疑,总觉得手下的人不能全信,每回但拓夜不归宿,他就盘问一番,他们那借口都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