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不顾易中海的阻拦,冲过去拉开了门。
薛大妈站在门外,冻得满脸通红,看见秦淮如,急得直跺脚。
她跟贾张氏可是天天一起吹牛打屁的好姐妹啊,姐妹家有难,她必须冲上前!
“淮如,快跟我走!棒梗跟二大爷家的光明打架,把人推到雪堆里,光明的头都磕破了,一地的血,二大爷他们正在你家堵着你婆婆和棒梗呢!”
秦淮如脑子“嗡”的一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顾不上易中海,也顾不上自己的委屈,跟着贾张氏就往家跑。
身后传来易中海气急败坏的吼声:“秦淮如!你给我回来!这事没完!”
秦淮如跑着,眼泪被风吹得贴在脸上,冰凉刺骨。
她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踩着脚下泥泞的雪路,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这雪地里的脚印,被人踩来踩去,连一点自己的尊严都没有。
等秦淮如回到贾家时,屋里已经挤满了人。
被推到雪堆里的是二大爷刘海中家的小儿子刘光明,他额头上缠着纱布,还在不停哭,刘海中和他媳妇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地看着棒梗。
棒梗缩在墙角,脸上挂着几道抓痕,却梗着脖子不肯认错。
“秦淮如,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二大妈李月指着棒梗,声音又尖又利。
“光明跟他玩雪,他二话不说就把人推下去,秦淮如,你过来看看,我们家光明脑袋上磕了这么大一个口子!流了这么多血!
一滴血十碗饭,这得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秦淮如听到后,两腿一软,差点跪下。
她连忙走过去,拉着李月的手,不停地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二大妈,是我没管好棒梗,医药费我们出,我们一定出!您别生气,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出医药费就行了?”刘海中冷哼一声,
“我儿子要是留下后遗症怎么办?再说了,棒梗这孩子越来越野,今天推我儿子,明天指不定推谁!
必须让他给我儿子道歉,还要写保证书!”
贾张氏躺在床上,听见这话,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里直哼哼。
“不就是磕破点皮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大孙子也是被光明这臭小子惹急了,嘴里没干没净的,不然我大孙子能推他?”
“你这死老太婆怎么说话呢!”李月听到贾张氏不仅不道歉,还这么强词夺理,简直要气炸了。
“合着你孙子推人还有理了?我看你们贾家就是一家子不讲理的!都不是个好东西!
老的小的都是偷东西的贼骨头,大的也不是个干净的货色,偷上人了,呸!!!
咱院里有你们贾家这群蛀虫,能讨到什么好!
要我说啊,反正你们家也没人在轧钢厂工作了,直接回你们老家得了!别再在这瞎搅和了。”
李月隐晦的看了一眼秦淮如,这贱蹄子。
今天勾引何大清和易中海,明天保不齐就该勾引她家老刘了,毕竟院里条件好点的男人,来回来去就这么几个。
还是早点把秦淮如弄走好点,这就是个祸害,留在这,说不得哪天就会破坏他们老刘家的和睦。
毕竟论长相和身材,自己都是黄脸婆了,跟秦淮如这年轻的身段肯定没法比。
“放你娘的狗屁!休想让老娘离开这个四合院,我死也得死在这个屋子里!这屋就是我们老贾家的!谁都不能赶走我们!
我们怎么没有人在轧钢厂了!我家淮如下个月就正式入职轧钢厂了!
李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心思呢。
看你儿子一天天大了,住不开了,打上我们这个屋子的主意了呗。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惹急了,老娘我一把火把这屋子烧了,也不给你!
再说了,何大清他们屋子那么大,你怎么不敢去折腾他呢!就盯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可劲欺负呗!
老天奶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啊,不给人活路啊!呜呜呜~老贾啊,你快过来把他们带走吧,他们欺负我和你大孙子呢,呜呜呜……”
“你!你放屁!我什么时候惦记你屋子了,现在说的是你孙子把我家光明头打破了!你不要在这胡搅蛮缠!”
李月被说中心思后,眼神不停的闪烁着,说话的声调不自觉加高了些,似乎觉得这样才能给自己带来底气。
“呸!你什么样人,我清楚的很,都住这院里多少年了,谁不知道谁,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告诉你李月,要屋子没有!要钱也没有!
就是小孩子打打闹闹而已,凭什么要我们赔钱!
再说了,我家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来来来,我就坐这了,这条命有种你就拿走!”
“你!你们!简直!”李月被气得,胸口疯狂的起伏,刘海中赶紧一把扶住李月。
平时虽然打儿子打的狠了点,但对媳妇,他是真心的,毕竟年少夫妻,又是两情相悦的,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就跟自己的左右手一样重要了。
“贾张氏,你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就直接报工安,送你家棒梗吃工饭去!”
刘海中狠狠地瞪了一眼贾张氏,轻轻地给自家媳妇顺气。
李月受用极了,把身子半靠在刘海中身上,充满爱意的望了刘海中一眼。
“老不要脸的!都一把年纪了,还在这秀恩爱,咋滴,欺负我没男人呗!”
贾张氏不满的看着这会还不忘秀恩爱的两个狗东西,真恨不得天上掉下来块大石头把这两狗东西打包带走。
“你就是没男人!男人被你克死了!儿子也被你克死了!你贾张氏就是个丧门星!”李月厌恶的指着贾张氏的鼻子,不屑的点了点。
“嘿!我这暴脾气!你嘛勒个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