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轧钢厂的李主任,我爸的领导。”
何雨水介绍道,“李主任听说咱们院里登记物资,特意来看看。”
阎埠贵吓得脸都白了,轧钢厂领导亲自来四合院,这可不是小事。
他连忙往院里喊:“易大爷!易大爷!快来啊!有领导来了!”
易中海刚在家琢磨着怎么继续给何家制造麻烦,听到喊声赶紧跑出来,一看见李主任,心里咯噔一下。
他奶奶个腿的,李建国这狗东西咋过来了。
“李主任,您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小院子?”易中海堆着笑迎上去,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李主任没跟他多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易同志,我听说你昨天开大会,怀疑何大清同志那袋白面是私拿的?还把匿名信的事拿出来说?”
易中海心里一紧,强装镇定。
“李主任,我没有怀疑,就是提醒大家登记物资,说清楚来源,免得有误会。”
“误会?”李主任从口袋里掏出烟,易中海很有眼力见地划了根火柴递过去。
他点着烟抽了一口,缓缓道,“那袋白面是我给何大清的,他上次在我家办家宴,手艺出众,省里的领导都夸他,赏袋白面是应该的。
怎么,在你这儿,领导赏的东西,也成了需要怀疑的‘私拿物资’?”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易中海心上。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
“不……不是的李主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昨天在大会上是什么意思?”
李主任打断他,语气严肃起来。
“何大清同志在我们轧钢厂干活,兢兢业业,公私分明。
上次匿名信的事已经查清楚是诬告,你作为院里的临时负责人。
不仅不维护好街坊的名声,还借着‘规矩’的由头,故意散播怀疑,影响同志的工作和声誉,这就是你所谓的‘规矩’?”
周围的街坊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听到李主任的话,瞬间炸开了锅。
“原来白面真是领导赏的啊!”
“我就说嘛,灾荒年饿不死厨子,人何大清那手艺,有的是人找他。”
“易中海这是故意针对何大清吧?估计是嫉妒之前何大清是一大爷。”
“怪不得昨天开会说那些话,原来是想找茬!”
“那肯定的啊,他就是怕这个代理一大爷的位置被撤销,怕上面又让何大清做回一大爷呗。”
“我觉得还是何大清做一大爷的时候好点,咱院里事没这么多。”
“我也觉得,你看易中海才做几天的代理一大爷,就整出这么多的事,我听说啊,因为棒梗这事,咱院里的文明四合院还真可能没戏,哎~可惜了我那三斤玉米面了。”
“你还真别说,我也觉得,这易中海是真的丧啊,这才几天啊,就一堆事。”
易中海站在原地,承受着街坊们的指指点点,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水竟然直接把李主任请来了,还让他当众下了这么大的台。
秦淮茹和贾张氏躲在人群后,脸色也很难看。
她们本想着借易中海的手打压何家,没想到反而让易中海栽了跟头,何家倒是彻底洗清了嫌疑。
何大清听到动静从家里跑出来,看到李建国,又惊又喜。
“李主任,您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正名。”
李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大清,好好干活,别在意那些闲话,我信得过你。”
何大清眼眶一热,重重地点了点头。
“谢谢您李主任,我一定好好干!”
李建国又看向易中海,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警告。
“易同志,邻里之间,和睦为本,规矩是用来维护公平的,不是用来打压别人的。
以后你还是多做点实事,少搞点弯弯绕绕。”
易中海脸涨得通红,只能连连点头。
“是是是,李主任您说得对,我知道错了。”
李建国没再理他,跟何大清和何雨水道别后,转身离开了四合院。
他这一走,院里的街坊们看易中海的眼神更不对劲了,之前对何家的怀疑,也全都变成了对易中海的不满。
阎埠贵拿着登记本,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这呢吗,花生都进他口袋了,他舍不得吐出来啊!
刘海中见状,也赶紧溜回了家,生怕被连累。
易中海在众人的目光中,狼狈地回了家。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狠狠捶了一下桌子。
何雨水这个丫头,真是给他添了大麻烦!
何雨水看着易中海的背影,跟白洁隐晦的对视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何大清拉着何雨水的手,眼里满是欣慰:“乖宝,今天多亏了你。”
“爸,这是我应该做的。”何雨水笑着说。
“以后谁再想欺负咱们,咱们就拿出证据,让他们无话可说。”
父女俩相视而笑,冬日的阳光轻洒在他们身上,虽然没什么作用,身上还是冷,但心里暖暖的。
易中海闭门在家憋了两天,脸上的臊热才算褪去些,可一想到李主任当众的训诫,街坊们私下的议论,心里那股对何雨水的怨怼就像藤蔓似的疯长。
他坐在藤椅上,指尖反复摩挲着椅扶手上的包浆,忽然一拍大腿。
自己单打独斗不行,何不拉上刘海中,阎埠贵?
古话说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三个大爷拧成一股绳,不信治不了何家父女。
当天傍晚,易中海揣了把炒花生,先去了刘海中家。
刘海中正对着镜子捋头发,见他来,忙不迭搬凳子。
“老易,稀客啊!”
易中海把花生往桌上一放,叹着气开口。
“老刘,别提了,还不是因为前两天让何雨水那丫头摆了一道,在院里丢了大脸。”
刘海中眼珠一转,凑过来。
“哎,老易,你说你也是,跟个小姑娘置气干啥?”
“不是我置气,是她太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