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沢咖啡厅。
忽略掉在旁边点了一杯咖啡享受和pastel*palettes偶像互动的pareo,就没有其他的顾客了。
羽沢咖啡厅最内侧的卡座,空气中弥漫着现磨咖啡豆的醇厚香气。
作为谈心的场合还是不错的。
却也凝固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绷。
柔和的爵士乐成了背景里唯一的声响,却无法穿透三人之间可悲的厚障壁。
珠手诚坐在中间,手指无意识地沿着温热的咖啡杯沿缓缓摩挲,目光平静地在左右两人之间游移。
“我想,你们之间可能有一点误会需要解开吧?”
他的沉默像一种无形的压力,也像一种无声的邀请——他开了场,却把球踢给了她们。
丰川祥子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她端坐着脊背挺直如松,即使是私下场合,那份刻在骨子里的仪态也未曾松懈半分。
她端起精致的白瓷杯,小啜一口。
动作优雅得如同在品鉴顶级红酒,黄金般的瞳孔在杯沿后抬起。
锐利地投向对面的若麦,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
“若麦小姐,诚酱提供了这个场合,想必是希望我们能进行有效沟通,而非无意义的情绪宣泄。”
“关于乐队效率的问题,核心在于成员是否具备基本的专业素养和对团队的尊重。”
“我从未拒绝沟通,前提是——”
“沟通建立在互相尊重和共同目标的基础上。”
她的措辞依旧带着敬语,却半分没有所谓尊重的感觉。
字字如冰锥精准地指向若麦的“失控”与“逆反”。
【情绪值+】
佑天寺若麦闻言,粉紫色的猫眼微微眯起。
嘴角却勾起一个带着点慵懒又充满讽刺的弧度。
她没有立刻回应祥子,反而像是被桌上糖罐里方糖吸引了注意力。
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拈起一块,在指尖漫不经心地捻动把玩。
糖块在她指间翻滚,发出细微的、令人烦躁的摩擦声。
“呵,有效沟通?!?”
若麦终于开口,声音甜腻。
尾音拖得长长的,像裹了蜜糖的针。
“oblivionis大人,您所谓的尊重”
“是不是就是要求所有人都像您精心挑选的人偶一样,完全按照您谱写的剧本,分毫不差地行动?”
“连呼吸的节奏都要符合您对完美舞台的预设?”
她将那块被捏得有些变形的方糖“啪嗒”一声丢回糖罐。
身体微微前倾,猫眼毫不退缩地迎上祥子审视的目光:
“至于共同目标?您的目标是构建您宏伟的人偶剧场。”
“用震撼的演出证明些什么,或者.......满足些什么。”
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珠手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还有些许的不耐烦。
“而我的目标很简单——活下去,活得更好。”
“我承认,加入Ave mujica,确实是诚酱要求我才加入的。”
她刻意用了“诚酱”这个更亲昵的称呼,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毕竟,对我们这种从熊本的乡下来的、没有·家·族·光·环·庇护的人来说。”
“向上爬的每一级台阶,都需要实实在在的踏板。”
“您觉得这很功利?”
“没错,这就是现实。”
她摊了摊手,脸上是那种你看吧,我就是这么市侩的坦荡表情!
但眼底深处却藏着被戳破心思的狼狈。
和对祥子高高在上姿态的强烈不满。
这家伙明明都还是一起在繁星打工,究竟为什么就高高在上?
祥子放下咖啡杯,杯底与碟子发出一声极轻微却清脆的碰撞声。
她双手交叠置于膝上,黄金瞳孔沉淀下来,如同风暴来临前平静却压抑的海面。
“现实的考量无可厚非,Amoris。”
她直接使用了代号,将距离感拉得更远。
调解?
在嘲讽和交锋之后丰川祥子现在保持稳定的情绪就已经花费了很多的精力了。
“但舞台不是慈善场,也不是单纯的跳板。”
“它需要付出,需要投入。”
“需要将个人的现实暂时融入集体的虚幻之中,才能诞生真正的共鸣。”
“你享受了‘珠手诚所有物’身份带来的安全感和谈判筹码,却拒绝承担这个身份在Ave mujica中应有的义务——配合团队收敛你那不合时宜的个性。”
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生来除了面对弦卷家的时候,她都是这样一幅面容。
“你的态度和行为,就像一只在茅厮里横冲直撞的野猫,除了制造噪音和混乱。”
“我看不到任何对乐队、对你口中向上爬的目标有任何实质性的助益。”
“义务?收敛个性?”
若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短促地嗤笑一声。
身体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背,翘起二郎腿,红色的丝袜在昏暗灯光下格外刺眼。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oblivionis大人您有意接纳的施舍?”
她的语气充满了刻薄的嘲讽:
“可惜啊,我这只‘野猫’野惯了。”
“学不会摇尾乞怜,更学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明明享受着别人的资源搭建戏台,还能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我在引领你的救世主姿态!”
“您那套高高在上的接纳,还是留给您真正的人偶们吧,比如那位永远安静的 mortis 小姐?”
提到若叶睦,珠手诚的眼神瞬间冷冽如刀。
周围的空气仿佛又下降了几度。
佑天寺若麦组织的用来挑衅丰川祥子的词语还没有完全说出来。
就被坐在旁边的珠手诚一下敲在了脑袋之上。
“今天的事情先到这里吧,我想在你们处理完矛盾还有交流之上的问题之前。”
“我和喵梦还有一些要优先处理的矛盾。”
珠手诚的声音不完全像是平时那么平稳。
“请自便。”
丰川祥子给出了回应。
要是佑天寺若麦仅仅只是针对丰川祥子犯贱的话,他没有什么意见甚至能在旁边冷眼旁观。
因为此时此刻并不是阁楼之月,他和丰川祥子的关系也最多只能算是挚友而已。
但是不论是否是在阁楼之月,他都还有一个佑天寺若麦主人的身份。
有些小猫咪不知道什么东西是能够触碰的什么是不能够触碰的。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只有使用一些教训让小猫猫好好的将一些规则记录在自己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