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纳兰听竹就来给纳兰瑾樱检查身体,看纳兰瑾樱筋骨恢复的情况。
纳兰沉铭在一旁抱着手臂问道:“樱儿恢复得怎么样了?”
纳兰听竹露出了满意的笑脸:“瑾樱从小习武,本身底子就比常人好一些,身体恢复得很好,脸上的疤什么的都消失不见了,说不定等瑾樱醒来身体会比以前更加强健。”
突然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祁宵派门口,马车后面跟着一队武功高强的侍卫,还有十几二十个婢女。
祁宵派门口值守的弟子们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其中一名名唤玉泉的惊讶的说道:“那么大的阵仗我还是第一次见。”
马车上下来了一对中年男女,男的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全身难掩的贵族之气。女的身姿丰腴,绝色容颜,一双眼睛晶莹透亮。
慕苏远从马车上把乔诗言抱了下来,乔诗语定在祁宵派牌楼下站了很久感慨道:“夫君,那么多年没回来了,没想到祁宵派还是没什么变化。”
乔诗言拉起慕苏远的手:“你看,这牌楼下当初你惹我生气,我刻的痕迹都还在。”
慕苏远用手摩挲着那些已经被风化深深浅浅的刻痕:“好久没回门派了,还挺想念以前拜师学艺的时光,只怕已是物是人非了。”
乔诗言轻轻搂住慕苏远:“哪有什么物是人非,你还是大师兄,我还是小师妹,我们还一直在一起啊。”
乔诗言看着牌匾上悬挂的白花对玉泉询问道:“这白花,祁宵派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是小师叔...”玉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闭上了嘴。
乔诗言心立马一沉:“你说的小师叔,是不是叫纳兰瑾樱,你说是不是我的樱儿?”
慕苏远看到突然激动的乔诗言,立马安慰道:“不会的,我们的樱儿不会有事的,相信四师弟会把他照顾得很好的。”
慕苏远对玉泉说道:“去把你们掌门叫来,就说慕苏远求见。”
玉泉大惊心里想到:慕苏远不就是雨槐国的国君嘛,这里刚走了个云梧国的国君,立马就来了个雨槐国的国君,这段时日祁宵派可真热闹。
见玉泉愣神,慕苏远提到了音量:“还不快去。”虽然没有语气的波动,但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已经把玉泉吓得哆哆嗦嗦。
玉泉马上回答道:“我这就去,劳烦你们在此等候。”
等候的时候乔诗语心里忐忑不安,着急地来回踱步。
玉泉跑到后山,被人拦住了去路,玉泉陪着笑脸说道:“两位师兄,门口有人要见掌门师尊。”
守卫后山的弟子也不让步,回答道:“掌门师尊说过了,这些时日谁都不得去后山打搅。”
玉泉急了汗如雨下:“门口的人不是一般人,他说他叫慕苏远,而且感觉他们对祁宵派很熟络的样子。”
守卫弟子仍然不肯放行:“不管是谁,只要没有掌门师尊的命令,我们是不会放行的。”
玉泉见行不通,只能回到祁宵派门口如实禀报:“掌门师尊在后山闭关,谁都不见。”
慕苏远淡淡一笑:“既然四师弟不见孤,那就孤自己去找他便是。”说罢慕苏远就腾空而起,然后转过头对乔诗言说道:“看我们谁先找到四师弟。”
乔诗言也立马飞跳了起来:“行,我也想马上找到四师兄问个究竟,不然我这心里惴惴不安的。”
两人在祁宵派的房顶上掠过,路过的弟子纷纷驻足感慨:“好轻盈,好厉害的轻功。”
两人直接来到了后山,守卫的弟子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两人都已经从他们头顶飞过。
守卫弟子跟在后面大声喊道:“掌门师尊在内闭关,任何人等不准打搅。”
纳兰沉铭听到洞外的喧哗走了出来,然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慕苏远和乔诗言,对守卫弟子挥了挥手:“不得无礼,他们是本座的师兄和师妹。”
守卫弟子立马下跪行礼:“拜见师祖。”
纳兰沉铭挥了挥手:“这里没你们什么事都退下吧。”
乔诗言上前着急地对纳兰沉铭问道:“樱儿呢?我的樱儿可好?收到你的信我们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可他们说什么小师叔...可是说的我的樱儿?”
纳兰沉铭耐心的对乔诗言说道:“那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个急急躁躁的性格,这点樱儿跟你一样,樱儿在山洞里,没有大碍的。”
慕苏远和乔诗言走进山洞,看到溶洞内的石床上躺着一名妙龄少女,走近一看少女的眉眼像极了乔诗言,而脸型与白皙的肤色和慕苏远如出一辙。
乔诗言紧张地询问道:“樱儿怎么了?你信上说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可我看她全身上下并无外伤的痕迹啊。”
纳兰沉铭回答道:“樱儿她服用了初生丸。”
慕苏远震惊:“什么?初生丸?那么痛,她一个小女娃怎么受得了?”
纳兰沉铭笑着说道:“那你可小看了我这个小徒弟,也轻视了你自己的女儿,樱儿虽然从小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骨子里可是坚韧的,当时断筋续骨的时候她可是一声都没吭。”
慕苏远自豪地看着双目紧闭的纳兰瑾樱:“不愧是孤的女儿,没给孤丢脸。”
乔诗言坐在石床旁边拉着纳兰瑾樱的手:“四师兄,我的樱儿她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如果不出意外,再有两日应该就会苏醒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乔诗言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只不过樱儿她身上中了血蛊,是撒疆特有的蛊毒,或许只有三师姐能解,而且三师姐指名点姓要见大师兄,不然她就不肯为樱儿解蛊,这也是我千里传书让你们来的原因。”
乔诗言心疼地抚摸着纳兰瑾樱的鬓角,晶莹的眼眸里蓄满了泪珠:“我们早该来接樱儿回家了,只是内乱刚平,外战又起,然后又是天灾,这两年才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没想到让我樱儿一等就是十九年,这十九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我的樱儿,都怪我们没能早点将樱儿接回,不然她也不会受这断筋断骨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