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客厅的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花盛系着围裙在厨房煎蛋,油星溅起的轻响里,混着乐乐翻报纸的沙沙声。“今天有个跨国视频会,可能要晚点回来。”花盛把煎得金黄的鸡蛋盛进盘子,隔着岛台递过去。
乐乐抬头,咬了口面包笑:“正好,我下午要去律所对接个案子,顺路接你?”
“好啊。”花盛走过去,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指尖擦过他嘴角的面包屑,“晚上想吃什么?我提前让阿姨准备。”
“想喝你炖的汤。”乐乐眼睛弯成月牙,像大学时每次撒娇要他带零食那样。
这样的日常,从他们搬进这栋带花园的别墅后,就成了生活的主旋律。别墅是花盛设计的,藏着许多小心思:主卧的飘窗正对着日出的方向,每天清晨阳光会准时落在乐乐枕边;书房的书架中间留了个暗格,放着两人从大学到现在的合照;后院的花架上爬满了乐乐喜欢的紫藤,春天开花时,整个院子都浸在淡紫色的香气里。
蜜月旅行回来后,他们没急着请佣人,总觉得自己动手的日子更踏实。花盛依旧在公司管研发,只是不再像从前那样连轴转,每天准时六点下班;乐乐在律所升了合伙人,却推掉了大部分应酬,理由是“家里有人等吃饭”。
傍晚的公司楼下,乐乐的车刚停稳,就看到花盛背着包跑出来,像个放学奔向家长的孩子。“今天顺利吗?”乐乐摇下车窗问。
“搞定了,那个德国团队服了。”花盛坐进副驾,献宝似的掏出个小盒子,“路过甜品店,买了你喜欢的抹茶慕斯。”
乐乐笑着接过,指尖碰到他的手,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车子缓缓汇入车流,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车窗上,像一幅流动的画。
偶尔他们也会像普通情侣那样,找个周末去逛夜市。花盛总被街边的小玩意吸引,蹲在摊位前研究手工钥匙扣时,乐乐就站在旁边等,手里拿着两杯奶茶,眼神温柔得能淌出水来。有次遇到大学时的学弟,对方看着西装革履的花盛蹲在地上挑徽章,惊讶得合不拢嘴:“花学长,你居然会逛这种地方?”
花盛抬头笑:“陪爱人来,什么地方都有意思。”乐乐在旁边听着,脸颊悄悄发烫,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像在说“别乱说”。
别墅的书房里,总亮着两盏灯。花盛对着电脑改方案时,乐乐就在旁边处理文件,偶尔抬头看他一眼,目光相撞时,便会相视一笑,不用说话也懂彼此的意思。夜深了,花盛会泡两杯热牛奶,放在乐乐手边:“别熬了,明天再弄吧。”
乐乐摇摇头,却还是合上了文件:“你也别改了,陪我看会儿剧?”
他们窝在沙发上,盖着同一条毯子,屏幕上放着老掉牙的爱情片。花盛的手搭在乐乐腿上,指尖无意识地画着圈;乐乐的头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眼皮渐渐发沉。这样的时刻,没有两亿婚礼的盛大,却比任何排场都让人安心。
周末的清晨,两人会去后院打理花草。花盛笨手笨脚地给紫藤浇水,总把水洒到自己鞋上,乐乐一边笑他,一边拿抹布帮他擦;乐乐修剪月季时不小心被刺扎到,花盛会紧张地拉过他的手,用嘴小心翼翼地吮掉血珠,像对待稀世珍宝。
有次花咏和盛先生来看他们,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幕,花咏笑着对盛先生说:“你看,当年两个毛头小子,现在倒像模像样过日子了。”盛先生点点头,目光落在晾衣绳上并排挂着的两件衬衫上——一件是花盛的浅灰,一件是乐乐的米白,在风里轻轻晃着,像一对相依的影子。
傍晚的霞光铺满客厅时,乐乐正在厨房煲汤,花盛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在想什么?”
“在想,”乐乐转身回抱住他,声音闷闷的,“好像做梦一样。”
花盛低头吻了吻他的发旋,声音温柔得像晚风:“不是梦。你看,阳光、厨房、我,都是真的。”
窗外的紫藤花又开了,淡紫色的花瓣落在草坪上,像撒了一地星星。客厅的灯光暖黄,锅里的汤咕嘟作响,两个相爱的人相拥着,把日子过成了诗。没有轰轰烈烈,却在每一个平凡的瞬间里,藏着触手可及的幸福。就像花盛说的,最好的爱情,从不是那场轰动世界的婚礼,而是往后余生,每天清晨醒来,身边都有彼此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