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苏砚先脱了沾着矿尘的外套,只穿着贴身的软布衫,轻轻踏入池中。泉水刚触到皮肤,就有一股温热的能量顺着毛孔往筋骨里钻,像是有人用温热的手轻轻揉着酸痛的肌肉,矿洞打斗时留下的疲惫,瞬间消散了大半。她忍不住舒了口气,转身看向岸边的九只猫,却见它们早就按捺不住:大猫率先跳进来,泉水刚没过它的肚皮,它就舒服地甩了甩尾巴,溅起的水珠落在苏砚的手臂上,带着一丝凉意;小九踩着鹅卵石跑过来,长腿在水里“啪嗒啪嗒”地响,跑到苏砚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背,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宝石;六宝则找了个水流最急的角落,那里的泉水带着更强的能量,它把受伤的耳尖浸在水里,闭着眼发出细微的呼噜声,尾巴轻轻拍打着水面,惊得池底的小鱼四处游散。
跑跑是被阿耕用磁力臂轻轻放进池里的——阿耕特意在池边搭了个小小的木质平台,刚好能放跑跑的轮椅,轮椅的金属部分被裹了层防水布,跑跑坐在平台上,只把残疾的后腿浸在泉水里。温热的泉水漫过腿上的旧伤,原本有些僵硬的关节渐渐舒展,它忍不住抬爪碰了碰水面,水珠在它的爪垫上滚了滚,又滴回池里。瑶瑶和晃晃则在池里玩开了,两个玄色的小团子追着池面上的花瓣,瑶瑶叼起一片粉色的花瓣,却没急着吃,反而转头递给晃晃;晃晃叼着花瓣,却不小心掉进水里,溅得自己满脸水珠,惹得苏砚笑出了声,连旁边的跳跳都忍不住扑过来,用爪子拍了拍晃晃的脑袋,三个小家伙在水里闹作一团,水花溅得满地都是。
大宝、小宝是最后下来的,两只小奶牛猫站在池边,小爪子试探着碰了碰泉水,又赶紧缩回去。苏砚笑着伸手,把它们抱进怀里,慢慢放进浅水区:“别怕,暖暖的。”泉水刚没过它们的肚皮,大宝、小宝就慢慢放松下来,小爪子扒着苏砚的手指,在水里轻轻划着,偶尔低头舔一口泉水——灵泉的水带着一丝淡淡的甜,两只小家伙立刻眯起了眼睛,尾巴摇得像小旗子。苏砚坐在池边的石头上,抱着大宝、小宝,看着池里打闹的猫咪们,阳光透过蕨类植物的叶子落在她的脸上,连呼吸都变得轻快起来。
不知泡了多久,池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苏砚抬头一看,是阿耘推着餐车过来了,后面跟着阿储、阿牧和阿诊。餐车上铺着洗得软和的粗布,左边码着刚出锅的热菜,右边摆着温在陶盅里的炖品,最上面还放着一篮刚蒸好的糕点,香气顺着风飘过来,连池里的猫咪们都停下了打闹,纷纷转头看向餐车,尾巴摇得更欢了。
“泡得差不多了,该吃点东西补补。”苏砚抱着大宝、小宝从池里出来,阿诊立刻递过两块干净的粗布巾,一块帮苏砚擦头发,一块帮两只小奶牛猫擦身上的水——粗布巾是用空间棉织的,软得像云朵,擦在身上一点都不疼。大猫、小九它们也陆续从池里出来,阿储用磁力臂轻轻帮它们擦着身上的水,阿耘则打开餐车上的保温罩,一一介绍今天的菜品:“灵泉炖龙骨、脆皮烤星禽、翡翠时蔬卷、蜜酿果羹、五谷蒸糕,还有专门给猫咪做的肉糜饭团。”显示屏上的字体旁还缀着小小的猫咪图案,可爱得让人忍不住笑。
众人围着庭院里的木桌坐下,桌上早已摆好了碗筷——苏砚用的是粗陶碗,猫咪们用的是铺着稻壳的陶瓷盘,跑跑的轮椅旁都放了一个特制的小桌子,刚好能放它的餐盘。阿储先掀开最大的一个陶盅——灵泉炖龙骨的香气瞬间漫开,乳白的汤面上浮着细碎的葱花,骨头炖得酥烂,用筷子一挑就能撕下嫩肉,汤里还放了空间种的山药和红枣,炖得软绵入味。“先喝点汤暖暖身子。”苏砚笑着舀了一勺汤,刚想递给蹲在脚边的大猫,阿牧已端来两个陶瓷盘,一个铺着温热的稻壳,一个垫着新鲜生菜叶。大猫叼过一块兽肉,却没急着吃,反而转头推给旁边的大宝、小宝——两只小奶牛猫立刻凑过来,小爪子按住肉,小口啃着,油汁沾得肉垫亮晶晶的,阿诊见状,悄悄用软布帮它们擦了擦,显示屏闪过“慢点吃”的笑脸,还把一碟切得碎碎的嫩菜叶推过去——菜叶是空间黑土地种的,脆嫩清甜,刚好帮它们解腻。
瑶瑶和晃晃早盯上了脆皮烤星禽,那是空间养殖的特殊禽类,羽毛是淡紫色的,肉质却异常细嫩。烤好的星禽泛着金黄的色泽,表皮脆得像薄纸,用筷子一碰就“咔嚓”作响,油脂的香气在空气里散开,惹得两只小玄猫围着餐车转圈。阿讯立刻用特制的软夹夹起两块禽腿肉,轻轻放在它们面前的树叶上——树叶是刚从树上摘的,带着淡淡的清香,刚好当餐盘。瑶瑶叼起肉,一口咬下去,脆皮在嘴里裂开,鲜美的肉汁瞬间漫开,忍不住“呜呜”叫了两声,尾巴摇得像小鞭子;晃晃则抱着肉啃得满脸油光,连耳朵尖都沾了碎屑,阿建在旁默默递过一块干净的软布,还把一碟白灼菜心推过去——菜心是用灵泉水焯过的,脆嫩中带着一丝清甜,蘸着灵泉蜜调的酱汁,正好中和烤肉的油腻。
六宝、小九和跳跳蹲在烤架旁,却没看架上的肉,反而盯着餐车上的蜜酿果羹。阿耘立刻打开陶碗,里面的果羹泛着琥珀色,是用空间野果和灵泉蜜熬制的,熬了整整两个时辰,果粒都炖得软滑,入口即化。苏砚夹起一勺喂给小九,小九嚼着软滑的果粒,眼睛亮得像星星,忍不住伸爪又挠了挠苏砚的手,要再吃一口;六宝则优雅地舔着勺子里的果羹,尾巴轻轻搭在苏砚的膝盖上,偶尔抬眼看看旁边的跳跳——跳跳急得在旁边蹦,爪子扒着苏砚的裤腿,阿耘赶紧递过一块五谷蒸糕,蒸糕是用空间种的小米、红豆、绿豆做的,松软香甜,还裹着一层薄薄的灵泉蜜,跳跳咬了一口,甜得眯起了眼睛,连尾巴尖都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