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走到仓库后面的空房间门口,用爪子扒着门缝往里看。俘虏们都被绑在柱子上,有人靠在墙上打盹,有人还在低声抱怨。大猫对着里面低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里面的抱怨声立刻停了,几个想抬头看的俘虏也赶紧低下头。大猫满意地晃了晃麒麟尾,在门口趴下,把守住唯一的出口。
苏砚把最后一把冲锋枪的保险扣好,放进背包里。她走到地图旁,最后确认了一遍战术:凌晨三点出发,跳跳先去外围探路,瑶瑶、晃晃和大宝、小宝从西边宿舍绕后,跑跑在五百米外的废墟上架狙击枪,她和小九从东边佯攻,等重机枪被打掉后,小九去厨房找通风口,她则带队往中间厂房推进。
六宝跳上地图,用爪子在每个任务点都按了按,像是在确认没有遗漏。它抬头看向苏砚,琥珀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平时的狡黠,只剩下认真。苏砚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放心,我们一起回来。”
仓库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应急灯的电流声和猫咪们轻微的呼吸声。苏砚靠在集装箱上,看着身边熟睡的小家伙们——大猫的爪子还搭在门把手上,跑跑的轮椅停在狙击枪旁,瑶瑶和晃晃挤在一起,尾巴缠在一起。她轻轻叹了口气,从空间里摸出一块压缩饼干,慢慢嚼着。
夜色越来越深,物流园外偶尔传来几声流浪狗的吠叫,很快又归于平静。苏砚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凌晨一点了,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出发。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反复过着战术细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信号弹——明天,一定要把黑鸦的阴谋查清楚,一定要带着大家平安回来。
凌晨两点五十五分,物流园的应急灯开始闪烁,像是在为即将出发的队伍倒数。苏砚轻轻踢了踢身边的小九,长腿狸花猫瞬间睁眼,琥珀色眼眸在暗光里亮了亮,起身时爪子落地没有一丝声响。她又抬眼看向仓库横梁,指尖在嘴边比了个“下来”的手势,跳跳立刻舒展身体,无声地落在她脚边,嘴里还叼着那枚迷你信号弹。
“最后检查装备。”苏砚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扫过众人。跑跑操控轮椅转了半圈,狙击枪稳稳架在特制支架上,瞄准镜的镜片泛着冷光;大宝、小宝把迷你撬棍别在腰间,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备用钥匙;瑶瑶、晃晃低头晃了晃背包,确认烟雾弹没有漏出来,玄色身影在货架旁蹭了蹭,像是在做最后的热身。
大猫送他们到园区门口,黄白公猫的麒麟尾轻轻扫过每只猫咪的后背,最后停在苏砚手腕上——没有叫声,却像在说“注意安全”。苏砚拍了拍它的肩膀:“俘虏和园区就交给你了。”大猫点头,转身隐入阴影,只留下一道壮实的轮廓守在仓库后门。
越野车从空间里放出时,苏砚特意检查了消音装置,车灯调至最暗,仅能照亮前方一米的路面。跳跳蹲在车头,耳朵贴紧脑袋,一旦捕捉到异常声响就用爪子轻打车窗;六宝趴在副驾,爪子按在苏砚的手背上,偶尔抬头朝窗外示意——它在记路,防止回程时迷路。
凌晨三点半,车子停在废弃写字楼后的小巷里。苏砚率先下车,把车收进空间,又帮跑跑调整轮椅的静音轮:“这里离据点五百米,你的狙击点在写字楼三楼,能看清厂房顶的重机枪。”跑跑点头,操控轮椅往写字楼方向挪,大宝、小宝立刻跟上,一个帮他扶着枪身,一个清理路上的碎石。
“我们走西边。”苏砚转向瑶瑶、晃晃和小九,“瑶瑶、晃晃先去宿舍楼下探路,我和小九绕到东边,等跑跑的信号再佯攻。”瑶瑶叼着一袋空易拉罐,和晃晃一起钻进废墟缝隙;小九则贴着苏砚的腿,长尾轻轻扫过地面,留下不易察觉的痕迹——方便后续汇合。
西边宿舍楼下,瑶瑶突然停下,用尾巴勾住苏砚的裤脚。苏砚顺着它指的方向看,只见一楼窗户下堆着几个空油桶,里面似乎藏着人。晃晃立刻摸出一颗红色烟雾弹,拔掉保险栓扔向油桶——烟雾散开的瞬间,两个守卫从油桶后跳出来,刚要举枪,就被瑶瑶用易拉罐砸中手腕,枪“哐当”掉在地上。
“别出声!”苏砚上前一步,霰弹枪对准守卫的胸口。两人吓得脸色发白,被瑶瑶、晃晃用绳子绑住,嘴也被布条堵住。大宝、小宝这时也赶过来,用迷你撬棍撬开宿舍门锁:“里面没人,我们先在这里等信号。”
东边围墙外,苏砚和小九趴在废墟后,看着厂房顶的重机枪。守卫正靠在枪旁打盹,手指还搭在扳机上。小九突然抬头,耳朵朝写字楼方向动了动——它听到了狙击枪上膛的声音。
“砰!”
清脆的枪声在凌晨的空气里格外清晰。厂房顶的守卫应声倒下,重机枪歪在一边。苏砚立刻起身,朝东边围墙扔了一颗手雷,“轰隆”的爆炸声吸引了厂区内的注意力。小九则纵身跃起,沿着围墙的缺口往里冲,爪子在地面划出浅痕,故意留下“有人突袭”的假象。
里面乱了!瑶瑶从宿舍窗户探出头,朝苏砚挥手。苏砚立刻往西边跑,刚到宿舍楼下,就见跑跑的轮椅从写字楼里出来,狙击枪上还沾着硝烟:重机枪解决了,还有一挺在厂房侧面。
苏砚掏出对讲机按下按键:“跳跳,三公里内没援军,你们可以行动。”
“走!”苏砚率先冲进宿舍,瑶瑶、晃晃在前面带路,小九则守在门口,防止有人从后面偷袭。众人沿着楼梯往三楼跑——从三楼窗户能看到中间厂房的情况,里面似乎有灯光在闪烁,还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