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啸退去的清晨,窗外是一片死寂的狼藉——倒塌的建筑泡在浑浊积水里,远处的高压线断成几截垂在水面,整座城市彻底陷入黑暗与断水的困境。但八十八楼的室内,却透着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暖意:应急灯的暖光洒在料理台上,空间灵泉注满的水箱汩汩流着清水,发电机低沉的运转声成了最安心的背景音。
苏砚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救援队用冲锋舟搜救的身影,指尖划过玻璃上的水渍。对外面的人来说,海啸是灾难的延续,但对她而言,这场冲击过后,反而多了几分踏实——钢铁四栋扛住了考验,空间里的物资足够支撑,连猫咪们都安稳地蜷在沙发上打盹。她转身走向厨房,决定做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既是犒劳自己,也是给猫咪们添点“荤腥”。
意识一动,料理台上瞬间摆满了新鲜食材:三只比脸盆还大的帝王蟹张着蟹钳,外壳泛着青紫色的光泽;整块的三文鱼排带着冰碴,脂肪纹路像雪花般均匀;金枪鱼腹肉粉嫩饱满,还带着深海的微凉;旁边还有扇贝、生蚝和青口贝,个个肉质饱满。这些都是她之前从港口渔船里收纳的,一直存放在空间里,此刻拿出来,依旧新鲜得像是刚从海里捕捞上来。
苏砚先处理帝王蟹:用剪刀剪开蟹壳,露出里面橙黄色的蟹黄,蟹黄饱满得快要溢出来;再将蟹腿逐一卸下,用锤子轻轻敲裂外壳,方便后续取肉。她没选择复杂的做法,只用清水将帝王蟹整体蒸熟——这样既能最大程度保留鲜味,又不会让浓郁的香味飘到窗外。蒸锅上汽后,她将帝王蟹放入蒸笼,看着蟹壳渐渐变成鲜艳的红色,蟹黄的香气慢慢在厨房弥漫开来。
接着处理三文鱼和金枪鱼:三文鱼排切成厚片,一部分用来做刺身,蘸着少量芥末酱油,入口即化;另一部分切成小块,用蜂蜜和黑胡椒简单腌制,放入平底锅煎至表面微焦,外香里嫩。金枪鱼腹肉则直接切成薄片,铺在冰块上保持低温,口感细腻得像奶油,没有丝毫腥味。
扇贝和生蚝的做法更简单:撬开外壳,去掉内脏,放上少许蒜蓉和黄油,送入烤箱烤制。几分钟后,烤箱里飘出蒜蓉和海鲜的混合香气,扇贝肉收缩得紧实,生蚝的汁水在壳里微微晃动,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烹饪过程中,猫咪们渐渐被香气吸引。六宝第一个跳上料理台,蹲在旁边盯着煎锅里的三文鱼,尾巴竖得笔直;大小宝凑过来,用小爪子轻轻扒拉苏砚的裤腿,发出细弱的“喵喵”声;大猫则坐在沙发上,眼神紧紧锁着烤箱,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跑跑、跳跳和摇摇晃晃也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桌上的海鲜。
苏砚笑着拿出提前准备的“猫版海鲜餐”:将少量三文鱼和金枪鱼切碎,拌入温热的米饭,捏成小巧的饭团;再把帝王蟹腿肉撕成细丝,撒在饭团上。她将饭团放在猫咪们的食盆里,看着它们立刻围过来,小口小口吃得飞快——尤其是六宝,一边吃还一边用身体护住食盆,生怕其他猫咪抢了它的份。
等到人类的海鲜大餐摆上桌时,窗外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苏砚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一整只蒸帝王蟹、一盘三文鱼刺身、一盘煎金枪鱼和烤海鲜,手里拿着蟹腿,慢慢剥着蟹肉。蟹黄入口鲜甜,蟹肉紧实弹牙,三文鱼刺身带着淡淡的海洋气息,金枪鱼腹肉细腻丝滑,每一口都是极致的享受。
她抬头看向沙发,猫咪们已经吃完了“海鲜饭团”,正蜷在一起打盹:大小宝趴在六宝怀里,大猫靠在旁边,跑跑、跳跳和摇摇晃晃则挤在沙发角落。暖黄的灯光洒在它们身上,画面温馨得让人忘了窗外的灾难。
苏砚拿起手机,屏幕上依旧没有信号,只能看到之前缓存的新闻——国外的秩序彻底崩塌,国内的救援还在持续进行。但她并不担心,她有八十八楼的坚固住所,有空间里用之不竭的灵泉、燃料和物资,还有九只猫咪的陪伴。就算外面断水断电、秩序混乱,她的小世界依旧安稳温暖。
吃完大餐,苏砚收拾好厨房,将剩下的海鲜重新放回空间,然后又从空间拿出新鲜的水果,红彤彤的草莓、树莓、黑莓、拇指大的蓝莓、还有红红的蔓越莓,这些都是空间黑土地种的,她把莓果放进透明的水果沙拉碗里,然后又从空间拿出一杯酸奶倒进水果里,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整整一大碗水果沙拉吃完她才心满意足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炊烟——那是其他居民在生火做饭,虽然艰难,却透着生生不息的希望。她知道,灾难还会持续,但只要守住这份安稳,只要身边的猫咪们还在,她就能一直好好活下去。
“下一顿,做点什么好呢?”苏砚轻声自语,目光落在空间里满仓的物资上,嘴角忍不住上扬。对她而言,这场末世里的生活,不仅有生存的谨慎,更有不辜负自己和毛孩子们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