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严明灏的话语,阿福,李砚秋等人脸色大变。
随后李砚秋看向身旁的沈同真,连忙快速问道。
“夫君,你没事吧!”
看着面前之人担忧的脸色,沈同真给了一个安心的举动后。
“放心,这区区的蛊毒还伤不了你的夫君。”
“区区蛊毒!这可是金纹王虫的毒。”
“死到临头了,竟还如此嘴硬!”
“不过!你既然都要死了,不如你身旁这名美人,便由本少替你照顾吧!”
说着,严明灏眼神贪婪地在李砚秋身上逡巡,喉头滚动着咽下口水,脸上露出令人作呕的笑容。
而其跟随身后的络腮胡统领在听到命令后则率领着一众手下迅速的向着三人袭了过去。
看着面前之人的动作,沈同真的眼神一抹狠厉闪现。
下一刻周身皮肤蓝紫色圆环浮现,无数的寒焰汹涌窜出,在沈同真所在的范围内冰冻燃烧起来。
此刻络腮胡统领的弯刀也瞬间结满冰霜,寒意顺着刀身蔓延至掌心。
他惊恐地想要后撤,却发现双脚已被冰层牢牢锁住。
“金纹王虫?不过是些阴沟里的小把戏。”
沈同真缓步上前,寒焰在周身翻涌,将那些逼近的喽啰尽数震飞。
那些沾到寒焰的人惨叫着在地上翻滚,伤口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焚烧,随着焚烧,鲜血也被凝成了细碎的冰碴。
严明灏脸色骤变,玉笛横吹,无数细小的蛊虫再次袭来。
暗紫色的蛊虫张开锯齿状口器,喷出带着腐臭味的黏液。
沈同真抬手一挥,身前寒焰凝结成一枚六棱冰镜,黏液撞在冰面上“滋滋”作响,却始终无法突破分毫。
“你,你这个疯子,中了金纹王蛊的毒,怎么还敢如此疯狂运用真力。”
严明灏连连后退,后背抵在石柱上,冷汗浸透了锦袍。
“我说过,你那上不了台面的蛊毒,压根不可能毒到我。”
沈同真指间的寒焰骤然暴涨,眨眼间便来到他面前,冰刃抵住他咽喉。
“现在该我问你了,严府就只有你过来了吗?”
伴随着沈同真的话语落下,严明灏的脸上虽然恐惧,但却仍强行仰头道。
“我呸,你敢杀我吗?我可是严府的二公子,你若是感动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
话音未落,只见沈同真手中的冰刃突然暴起,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瞬间割破其喉咙。
“聒噪!”
鲜红的血珠还未滴落,便在半空凝结成冰棱,噼里啪啦坠落在地。
严明灏瞪大双眼,喉间发出咯咯的气音,难以置信地捂住喷血的脖颈,双腿一软瘫倒在石柱旁。
“二公子!”
络腮胡统领目眦欲裂,不顾双脚被冰封,猛地将手中弯刀掰断。
以断刃为轴在冰面上旋转,借着离心力强行挣脱束缚,带着残存的手下疯狂扑来。
沈同真冷哼一声,武道神通阴阳神光向着四周延伸,只见空气中骤然浮现出黑白交织的光线。
络腮胡统领的断刃刚触及光线边缘,竟诡异地开始逆向运转——刀刃重新拼合却反转朝向自己,他惊恐的瞳孔里倒映出寒光,下一秒断刃已贯穿自己胸膛。
其余喽啰撞入阴阳神光的瞬间,身体被黑白两色割裂。
随着最后一人惨叫声的响起,沈同真身后的阿福惊愕的看着这一切。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严府不可一世的人如今竟然轻易的就被杀死。
还有这位沈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与此同时,严府深处的祠堂内,青铜烛台突然剧烈摇晃,烛火诡异地化作幽绿色。
供奉在上方的三十六块命牌中,一块刻着“严明灏”的白玉牌轰然炸裂,玉屑如雪花般簌簌落在铺满符咒的供桌上。
“二少爷!”
守在祠堂外的家仆冲进来时,正撞见一道黑影自梁柱间掠下。
玄色锦袍上金线绣着的松鹤万寿在幽光中展翅腾飞,来人正是严府家主严士嵩。
他枯瘦的手指抚过碎裂的命牌,浑浊的眼珠泛起血丝,嘴角却勾起一抹森冷的笑。
“太子,果然有几分手段。”
暗处转出三位老者,皆是严府长老,额间的蛊纹随着呼吸明灭。
“家主,那小子杀了二少爷,我去杀了他!”
其中一人咬牙切齿,袖中爬出数条红头蜈蚣。
严士嵩抬手制止,从袖中取出一具巴掌大的漆黑棺材——正是传说中的“万蛊棺”。
“不必,灏儿既然死了,那也是他的命数。”
“现在我等还是以这万蛊棺炼制为主,莫要耽误圣上的旨意。”
严士嵩枯槁的手指摩挲着万蛊棺的纹路,棺中传来阵阵低沉的嘶吼,仿佛有无数冤魂在挣扎。
三位长老闻言皆是一震,额间蛊纹愈发猩红。
“家主是说......圣上已经等不及了?”
严士嵩眼中闪过一抹阴鸷,枯瘦的手指重重叩击万蛊棺。
“南疆蛊族的圣物‘长生蛊’现世在即,圣上已等不得按部就班。”
他抬手挥出一道血符,墙上符咒顿时连成血色脉络。
“还记得二十年前潜入蛊族的‘暗棋’吗?他们终于找到了“馹虚”的入口。”
“可那长生蛊传说中......”
一位长老话音未落便被严士嵩截断。
“传说?不过是这些养蛊之人用来震慑世人的幌子!”
严士嵩冷笑,棺中突然探出半透明的蛊虫,在烛火上盘旋成骷髅形状。
“圣上早已派人暗中替换了蛊族大祭司,待馹虚现世,我严府将更加强盛!”
他猛地将万蛊棺重重砸在祭坛中央,无数锁链自地面窜出,将棺材牢牢钉入地下。
“但太子与那沈同真......”
“他们,不足为虑,自以为有些手段,可这局棋盘中,那位才是棋手。”
“只要有那位,死几个人算什么!到时都会加倍的拿回来。”
“不错!不错!”
“家主说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