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站在桌子上的人：
第一次，高层必须表态了
一、这次会议，名字很普通
会议通知发出来的时候，标题看上去平平无奇：
【治理机制阶段性评估会】
没有“决策”。
没有“调整”。
没有“拍板”。
但所有收到邀请的人都明白——
这是一次避不开的位置判断。
会议是临时加的。
时间在周五下午四点。
刚好卡在一周结束前，
又刚好留给所有人一个周末去消化结果。
二、入场顺序，本身就是信号
顾行进会议室的时候，发现座位已经重新排过。
左侧是风控、法务、数据平台。
右侧是运营、业务支持、流程优化。
中间，是两个预留位置。
一个给发起人。
一个给最终表态的人。
这不是巧合。
这是无声的对峙布局。
三、高层没急着说话
真正的高层——
那位长期负责整体运营与治理平衡的副总，没有一上来就开口。
他甚至没有坐主位。
只是安静地翻着资料。
等所有人坐定，他才说了一句：
“今天不讨论理念。”
“只讨论两件事。”
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四、第一件事：事故之后，系统变了吗？
他看向数据平台负责人：
“默认路径的评估结果，出来了吗？”
数据负责人调出一页报表。
不是 ppt，是后台截图。
几条数据，非常直接：
事故响应时间：缩短 37%
行为还原完整度：提高到 92%
事后多轮协调次数：下降 41%
没有修饰。
没有解读。
这三个数字，就已经够重了。
业务支持那边明显坐直了一点。
五、第二件事：人，配合了吗？
副总继续问：
“工具好用是一回事。”
“人愿不愿意用，是另一回事。”
人力总监接话：
“默认路径上线这两周，
一线投诉量没有上升。”
“相反，
有一类反馈在变多。”
他翻到一页记录：
“比以前清楚了些。”
“不用每次想要不要写。”
“至少不怕以后说不清。”
这些话没有激情。
但很真实。
副总点了点头。
六、赵正终于出声
赵正没有回避目光。
他清楚，轮到自己了。
“我同意——
默认路径在事故应对上有优势。”
这是让步。
也是铺垫。
“但我依然担心两件事。”
他语速不快：“第一，长期看，是否会抑制业务判断力。”
“第二，一旦所有事都被系统兜底，
责任意识会不会被稀释。”
话说得很克制。
也很典型。
这是效率派最后的防线。
七、顾行没有反驳，而是反问
她没有站起来。
只是往前倾了一点身子。
“赵正，我想确认一件事。”
赵正点头。
“你刚才提到的‘判断力’和‘责任意识’——”
顾行语气很稳：
“是通过记不记录来培养的，
还是通过能不能说清楚来形成的？”
这个问题，不尖锐，却无法回避。
赵正沉默了一下。
顾行继续：
“如果一个团队，
因为没有记录，
在事故时集体失语。”
“那请问——”
“这是判断力，
还是赌运气？”
会议室里，没人出声。
八、真正的决断，不是支持某个人
副总终于放下资料。
他没有看顾行，也没有看赵正。
而是看着桌面，说了一句：
“我想说一句。”
“我们今天不是在选
‘支持谁’。”
“而是在决定——”
他说得很慢：
“公司愿不愿意，把
‘说得清楚’，
当成一项默认能力。”
这句话一落。
很多东西，就定了。
九、一句话，改变方向
副总站起身，语调依旧平淡：
“默认路径，继续推进。”
“但我有三个前提。”
全场注意力集中过来。
“第一，不做高调宣传。”
“这是工作方式的优化，不是立场宣言。”
“第二，配套必须到位。”
“系统要兜底，
人也要知道什么时候该自己负责。”
“第三——”
他看向顾行：
“方案细节你来牵头。”
这不是表扬。
这是授权。
也是责任。
十、没有掌声，但很多人听懂了
会议结束得很快。
没有总结陈词。
没有感谢名单。
但有几个人，在散场时，
下意识地走近顾行的位置，点头示意。
不明显。
却足够真实。
赵正从她身边经过，没有再说话。
只是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不是敌意。
是重新评估。
十一、立场，并不等于胜利
顾行心里很清楚。
今天不是终点。
只是——
她终于站到了桌子上。
接下来，所有针对制度的动作，
都会绕不开她。
这意味着更多资源。
也意味着——
更多对抗将更直接。
十二、章节收束：
当规则被承认，你就必须承担它
夜里。
匿名账号发来一条简短的信息：
【他们点头了。】
顾行回：
【我知道。】
【点头不是信任。】
【是默认你要为这套东西负责。】
她看着这句话，很久。
然后把电脑合上。
窗外，夜色很深。
但有些方向，已经无法再退回到模糊里了。
第一百零七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