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权力开始落地：
当所有人都来找你“确认一下”
（本章目标：体量拉满，冲突扩散，影响下沉）
一、变化不是公告，是敲门声
顾行真正意识到事情不一样了，是在第二天早上。
八点四十。
她刚坐下，电脑还没完全启动，
工位旁已经多站了一个人。
是运营中台的一个项目经理。
语气很客气，却明显带着一点谨慎：
“顾行，我有个小问题想确认一下。”
顾行抬头。
“你说。”
“就是我们这次活动路径调整，如果走默认路径，
临时参数是不是也会自动进记录？”
这个问题很小。
技术上也早就确定过。
但对方仍然来问了。
不是因为不懂。
是因为——
他想确认：要不要让“顾行”知道。
二、“确认一下”，成了新动作
这一整天，
“确认一下”这四个字，出现了至少十次。
技术在改逻辑前，来确认
运营在拍板前，来确认
项目在灰度前，来确认
内容都不是什么大事。
但频率很不正常。
顾行下午站在茶水间，听到两个同事的对话：
“这个要不要先问顾行？”
“要吧，现在默认都走她那套。”
这句话并不张扬。
却在不经意间说明了一件事——
权力，已经开始下沉到一个具体的人身上。
三、顾行没有得意，只感到压力
表面看，这是向上。
但顾行心里很清楚，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
所有人都开始来找她，
不是因为她好说话。
而是因为：
谁拍板
谁背锅
谁在制度名录里
正在慢慢对齐到她身上。
中午十二点半，她第一次感觉到明显的疲惫。
不是身体。
是——
判断权集中带来的精神负重。
四、有人开始不高兴了
第三天下午，
业务三部那位一直对制度保持“礼貌距离”的负责人，
终于坐不住了。
他在内部群里发了一条话：
“最近所有事情都要‘确认’，
节奏是不是有点被拖慢了？”
这条消息没有点名。
但所有人都知道在说谁。
群里一时没人接。
这种沉默，本身就在表态。
五、第一次正面摩擦，来得很直接
当天下午的联席会上，
那位负责人第一次当面开口：
“顾行，现在是不是有点——
太多事情都要过你这边了？”
语气不冲。
甚至带着点笑。
但会议室里的人，瞬间都安静了。
顾行没有立刻回应。
她非常清楚，只要一句话说错，
就会被扣上“权力膨胀”的帽子。
六、她没有抢权，而是把权力拆开
“我不需要知道每一件事。”
顾行这句话，说得很慢。
“实际上，我也不应该成为‘关卡’。”
她把屏幕切到默认路径的配置图。
“大家来找我，
不是在问我。”
“而是在确认——
这件事有没有留在系统里。”
她抬头：
“如果有一天，
大家不再需要来问我，
只要系统给出答案，
那才是我最希望看到的状态。”
这不是推脱。
是把权力，重新推回制度本身。
七、有些人开始意识到危险
这句话说完，
数据平台负责人第一个反应过来。
如果顾行真的把“确认权”彻底系统化——
那人与人之间的模糊空间，就会被压缩到极小。
有人不喜欢这一点。
非常不喜欢。
八、资源，开始跟着权限流动
当天下午，人力发来一封协调邮件。
内容很短：
【治理机制项目支持人员调整】
附件里是一个名单。
四个人。
其中两个，从原本的业务支持线，
被临时调到治理项目组。
不是升职。
不是公告。
但这是第一次——
资源明确地站过来。
九、顾行第一次明确说“不”
晚上八点，顾行还在加班。
一个熟悉的业务负责人发来私信：
“能不能帮我这个先走快点？
反正不大。”
这在过去，是很常见的请求。
但这一次，顾行只回了两个字：
“不行。”
然后补了一句：
“走默认路径，不慢。”
对方沉默了很久，再没回复。
顾行靠在椅背上，闭了下眼。
她知道，
从这一刻起，她开始被真正意义上的一部分人讨厌了。
十、匿名账号的判断，一针见血
深夜。
匿名账号再次出现：
【权力正在向你集中。】
顾行回：
【我知道。】
【但别误会。】
【这不是你的权力。】
【是他们一时不知道该把权力交给谁。】
接下来那句话，很冷静：
【当系统真的接住这些确认，
你才算真正安全。】
十一、顾行给系统下的第一个“死命令”
第二天早上。
顾行做了一件决定性的事。
她召集技术平台，
提出一个看似简单，却极具冲击力的改动：
所有默认路径行为，
只要符合规则，
无需人工确认。
“需要确认的，
只剩一个场景。”
她在白板上写下：
“系统给不出答案的时候。”
这是在主动削弱自己的“人工权力”。
也是在逼系统——
真正站到前台。
十二、本章收束：
权力没有消失，只是换了载体
那天晚上，顾行走出大楼。
灯亮得很晚。
她知道，有人正在不满，有人正在观望。
但她也知道：
真正的战争，已经不再是“谁说了算”。
而是——
系统，能不能真的代替人承担判断。
这一步，一旦走出去，
就没有回头路。
第一百零八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