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太平洋的海浪拍打着复活节岛的玄武岩海岸,十几尊巨型石像在夕阳下投出修长的影子——它们的眼窝空茫朝向大海,耳后刻着细密的螺旋纹路,其中一尊石像的基座已被炸开,碎石间嵌着半块刻有船纹的木牌。“殖民残余的余党刚离开,”一个扎着羽毛头饰的少年从石像后走出,他的草裙上绣着海浪纹,“我是复活节岛的守护者马纳,他们想挖走石像下的‘海魂石’,说那是‘能召唤风暴的宝物’——其实那是我们记录深海航线的信物。”
卡尔的蒸汽探测仪刚触碰到石像,屏幕就跳出密集的纹路解析:“这些螺旋纹不是装饰!”探测仪将纹路放大后,出现了类似银船航海日志的星轨标记,“和腓尼基的星象图同源,但多了深海生物的符号——是‘潜航导航纹’。”马纳突然指着石像的耳孔:“里面藏着朗格朗格木简!”当托托用银船贝壳撬开耳孔时,一卷碳化的木简滑落,上面的象形文字里,竟混着玛雅的太阳纹与中原的云纹,“这是我们的‘石象箴言’,记载着石像与深海文明的约定。”
破译工作在石像群中央的石台展开,每一个字符都指向跨洋文明的深层联结:狄奥多西用马赛克碎片拼接木简残片,发现文字排列符合印加的“计数规律”;凯克对照太阳门星历,认出其中三个符号对应南十字星的位置,“这是‘下潜标记’,说明海魂石在星下对应的深海区域”;雷扎用波斯松石颜料勾勒纹路,颜料渗入木简裂纹后,原本模糊的船纹突然清晰——那是一艘结合了银船流线型与中原龙骨结构的“深海船”,船底刻着“沧溟”二字。
新的危机在夜色中浮现。小阿库的冰雕记录仪捕捉到海面的异常光影,卡尔的探测仪同步显示出水下的金属信号:“是殖民余党的潜水钟!”马纳脸色骤变:“他们用炸药炸开了‘潮汐石门’,那是通往海魂石的唯一入口,现在海水正在倒灌进石像地宫。”托托突然想起银船航海日志的记载:“复活节岛的祖先能‘与海对话’,用海螺的回声判断水下通道——我知道怎么找到安全的潜航路线。”
海陆空协同的守护计划迅速落地,深海与石阵的协作里藏着对海洋文明的敬畏:海上由卡利姆和马纳带队,驾驶改装的“银船-复活节岛潜航船”——船身覆着用海蓝染处理的防水帆布,船头装着卡尔设计的蒸汽探照灯,船底的锚链刻着朗格朗格文,“按海螺回声的节奏下潜,能避开水下暗礁”;陆上由马泰指挥,卢修斯带着石匠少年用罗马石砌术修补石像基座,努克则用因纽特的“冰楔法”加固潮汐石门,“先减缓海水倒灌速度”;伊莎带着库斯科搭建“海上补给站”,用抗盐的海蓬子纤维编织救生网,库斯科用结绳记录潮汐变化,“涨潮前半小时是潜航最佳时机”。
涨潮的号角在黎明时分吹响。潜航船的探照灯刺破深海的幽暗,托托握着海螺贴在船壁上,当海螺传来“三短两长”的回声时,他立刻大喊:“左转!避开珊瑚暗礁!”话音刚落,船身右侧就掠过一片尖锐的珊瑚丛,上面还挂着殖民潜水钟的残骸。马纳指着前方的发光区域:“是海萤!它们聚集的地方就是海魂石的藏身地。”
水下地宫的景象让所有人震撼。数十根玄武岩柱支撑着穹顶,柱壁上的壁画记录着深海文明的交流史:复活节岛人用海魂石与深海部落交换“夜光贝”,中原的丝绸与玛雅的可可豆通过深海船运往更远的大陆,最后一幅画里,海魂石与红玉髓主珠的光芒相互辉映。地宫中央的石台上,一枚拳头大的深蓝色晶体静静悬浮,晶体内部流转着银色光纹——那就是海魂石,石面刻着的全球航线图,比之前的记录多了南极到复活节岛的深海航线。
殖民余党的突袭在此时爆发。他们的潜水钟撞破穹顶,碎石砸向海魂石,卡利姆立刻启动潜航船的蒸汽弹射装置,将一块缓冲用的橄榄木挡板弹到石台前;托托甩出鹰爪飞绳,精准勾住潜水钟的螺旋桨,布伦在船上转动维京绞盘,将潜水钟牢牢固定在船身一侧;马纳则用朗格朗格文的“唤海口诀”敲击船舷,水下突然升起一群海豚,它们用身体撞击潜水钟,迫使里面的殖民余党浮出水面。
当托托将海魂石捧出地宫时,海面突然泛起金色的光晕。海魂石与船上的红玉髓主珠产生共振,晶体内部的航线图投射在海面上,原本断开的深海航线被金色光芒连接,从南极冰原到复活节岛的深海丝路彻底贯通。马纳抚摸着海魂石上的“沧溟”二字:“祖母说‘海魂石醒时,深海之门开’,现在全球的丝路不仅在陆地,更在海底。”
返回海岸的路上,海豚群一直跟在潜航船两侧。当船靠岸时,石像群突然传来“嗡嗡”的共鸣声,之前空茫的眼窝中,竟渗出淡淡的蓝光——那是海魂石的光芒通过石像纹路传导的结果。卢修斯望着修复完好的石像基座,感慨道:“这些石像不是沉默的石头,是文明的守望者。”狄奥多西则在石像旁用马赛克拼出联盟图腾,底色用的是海蓝染,“让后来的航海者知道,这里也是丝路的一站”。
夜晚的海岸篝火通明,复活节岛的传统庆典与联盟的庆功仪式融为一体。马纳的母亲用夜光贝粉制作“海光饮”,杯子上刻着朗格朗格文与龙纹的组合;伊莎教大家用深海的藻类混合玉米粉制作“海味饼”,饼香混着海风的咸涩,格外动人;卡尔和凯克一起研究海魂石的能量,发现它能增强探测仪的信号范围,“以后在深海也能和长安保持联系”;卡利姆则将银船航海日志、朗格朗格木简与深海航线图装订在一起,“这是献给丝路的海洋史书”。
意外的发现来自海魂石的光纹。当卡尔用蒸汽工具加热海魂石时,晶体内部突然浮现出新的航线标记——在南太平洋的深处,有一片“琉璃海”,那里的海底沉睡着一座完整的深海文明城市,城市的中心藏着“沧海分珠”,是全球丝路的最后一块信物碎片。马泰展开最新的全球航线图,将海魂石的标记与长安的主珠位置对照,“琉璃海就在复活节岛东南方三千里处,那是我们的下一站”。
启航前的清晨,复活节岛的石像在朝阳下闪着蓝光。马纳将一枚刻有朗格朗格文的海螺交给马泰:“这是‘唤海海螺’,在琉璃海用它呼唤,深海部落会来接应你们。”少年们举着绣有深海船纹的旗帜送别,石像的眼窝蓝光与海面上的潜航船探照灯连成一线,“复活节岛永远是深海丝路的灯塔!”
“丝路传承号”的汽笛声与海螺的回声交织在一起,飞向琉璃海的方向。托托站在舷窗边,摩挲着银船航海日志,上面新增的朗格朗格文笔记,是他与马纳共同记录的深海导航口诀;卡尔在机械舱里改装探测仪,加入了海魂石的能量感应功能,“就算在万米深海,也能定位到沧海分珠”;伊莎的农耕实验室里,新培育的“深海藻类-玉米”混合苗已经长出嫩叶,叶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光,就像深海的海萤。
小阿库的航海日志里,新的简笔画充满了对深海的向往:复活节岛的石像群朝向大海,潜航船正驶向深海的蓝光区域,天上的飞艇与海面的海豚齐游,海魂石的光芒在海面上画出金色的航线。旁边用各族文字写着:“丝路不仅在陆地,更在深海与星空——琉璃海,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