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亚细亚半岛的烈日炙烤着古罗马水渠遗址,坍塌的花岗岩块将输水廊道堵得严严实实。本地少年卢修斯抱着一块刻有拉丁文的石片跑来,石片上的“丝路”二字已被钢钎凿得模糊:“殖民残余的先头部队刚走,他们用炸药炸塌了渠拱,还说这水渠是‘外来者的侵略证据’!”水渠旁的丝路贸易碑更惨,碑身裂成两半,上面的中原丝绸纹、波斯松石纹与罗马卷草纹混刻的图案,被泼上了黑色油污。远处的橄榄树林里,传来殖民残余的马蹄声——他们的大部队正在集结,尘土在天际线连成灰黄色的线。
卡尔立刻用蒸汽探测仪扫描水渠坍塌处,屏幕上清晰显示出拱券的受力结构:“这是古罗马的‘半圆券拱’,靠石块间的压力咬合,和葱岭栈道的榫卯桩原理相通。”他指着探测仪上的蓝点,“拱心石没碎,只要找到匹配的石块补砌,再用古罗马的‘火山灰砂浆’粘合就行。”卢修斯突然眼睛一亮:“我祖父留下的《石匠手记》里记着砂浆配方——火山灰+石灰+橄榄汁,比现代水泥还抗盐碱!”布伦拍了拍随身携带的铜斧:“维京人的杠杆能把巨石归位,这把鹰路铜斧刚好能当校准锤。”
贸易碑的修复有了拜占庭技术的加持。狄奥多西蹲在碑旁,用马赛克碎片比对裂痕:“这些油污能用橄榄油溶解,裂痕可以用‘碎纹拼接法’——把小块大理石嵌进缝里,再用松石颜料补色。”雷扎立刻取出随身的颜料罐:“波斯松石颜料混着橄榄汁,干了后和碑石颜色一模一样。”马泰则在碑旁展开战术图:“殖民大部队会从东西两个方向进攻,我们以水渠为屏障,东侧用橄榄木搭建防御栏,西侧依托贸易碑设置伏击点——卢修斯的牧民朋友可以从北侧包抄。”
伊莎的任务是利用橄榄林构建“生态防线”。她发现小亚细亚的橄榄木质地坚硬,便结合中原的“栅栏筑造术”,用蒸汽工具将橄榄木削成尖桩,埋在水渠外侧的土中,桩间缠绕浸过树脂的椰壳纤维——“既能挡住骑兵冲击,又能让牧民的牦牛从缝隙穿过”。库斯科用结绳给尖桩做了“触发警报”:“只要有人碰倒尖桩,绳结就会拉动铜铃,我们在三公里外都能听见。”小阿库则将冰雕记录仪藏在橄榄树的树洞里,镜头刚好对准贸易碑和水渠入口,“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别想逃过记录”。
分工在罗马鹰旗与联盟图腾的辉映下迅速推进,每一处协作都像是跨越时空的文明对话:卡尔带着卢修斯和日耳曼少年搭建“蒸汽起石装置”,青铜杠杆在蒸汽驱动下将坍塌的花岗岩块轻轻抬起,卢修斯对照《石匠手记》校准拱券位置,布伦用鹰路铜斧敲击石块,让拱心石与周边石块完美咬合,最后浇上火山灰砂浆——砂浆混着橄榄汁,在烈日下很快凝结;狄奥多西和雷扎清理贸易碑的油污,雷扎用橄榄油反复擦拭碑面,狄奥多西则将彩色大理石碎片嵌进裂痕,再用松石颜料勾勒纹路,原本模糊的丝绸纹渐渐清晰;马泰带着小阿米尔和卢修斯的哥哥马库斯布置伏击点,他们用维京的“绳套陷阱”缠住地面的碎石,马泰在战术图上标注出每一处伏击位置,马库斯则带着牧民熟悉路线,“我们的马比殖民军的快,包抄肯定能成”。
正午的阳光让水渠的拱券泛着花岗岩的冷光,卡尔的水渠修复进入收尾阶段。当最后一块刻有罗马卷草纹的石块嵌进拱券,蒸汽工具轻轻压实砂浆,整个输水廊道的弧度与原渠完全吻合。“通水试试!”卢修斯打开上游的水闸,清澈的水流顺着廊道缓缓流过,没有一丝渗漏。“和两千年前一模一样!”卢修斯激动地跳进浅水区,水花溅起在拱券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贸易碑旁也传来欢呼,狄奥多西的马赛克拼接已经完成,松石颜料补画的丝绸纹与原碑浑然一体,碑顶的“万邦共生”铭文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殖民残余的进攻在黄昏时分爆发。他们的骑兵率先冲向水渠外侧的尖桩防线,马蹄刚碰倒尖桩,铜铃就响彻橄榄林。“按计划行动!”马泰一声令下,西侧的伏击点立刻抛出维京绳套,将前排骑兵的马腿缠住;东侧的卡尔启动蒸汽工具,喷出的高压水雾让骑兵视线受阻,布伦则带着少年们用鹰路铜斧砍断他们的马缰绳;卢修斯和马库斯带着牧民从北侧包抄,牦牛群的冲击将殖民军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看那边!”小阿米尔突然指向贸易碑方向,殖民残余的工兵正扛着炸药包冲向碑体。雷扎立刻甩出鹰爪飞绳,精准勾住炸药包的引线,布伦转动绞盘将炸药包拉到空中,炸药在安全区域爆炸;狄奥多西则用马赛克碎片拼成的反光板,将阳光反射到殖民工兵的眼睛里,让他们失去方向;小阿库迅速调出记录仪的画面,通过蒸汽投影投射在橄榄林的树干上——殖民残余破坏水渠、凿毁贸易碑的恶行,与之前在各地的破坏画面连成一片,清晰地展现在牧民和少年们眼前。
“你们才是文明的破坏者!”卢修斯举着《石匠手记》大喊,牧民们的呐喊声震彻山谷。殖民残余的首领见势不妙,想驾着马车逃跑,却被伊莎设置的橄榄木栅栏拦住——马车的车轮卡在尖桩之间,动弹不得。当最后一个殖民军被按在地上时,水渠的水流刚好漫过贸易碑的基座,碑上的纹样在水光中仿佛活了过来,中原的丝绸、波斯的松石、罗马的卷草纹缠绕在一起,像一条流动的丝路。
夜幕降临时,橄榄林的篝火堆旁热闹起来。卢修斯的母亲用橄榄木烤着面包,面包上撒着伊莎带来的藏红花;马库斯给大家倒上橄榄酒,酒壶上刻着罗马卷草纹与龙纹的组合;卡尔检查着新修的拱券,火山灰砂浆在夜色中依旧坚硬,橄榄汁的加入让砂浆多了一丝韧性;马泰在战术图上圈出殖民残余的俘虏营地,用红笔标注“看守点”:“明天就把他们交给丝路议会审判。”
卢修斯的祖父——老石匠捧着一尊古罗马石雕像走来,雕像上的罗马工匠正与中原商人握手,底座刻着拉丁文与汉字“共生”。“这是从水渠地基里挖出来的,”老石匠将雕像递给马泰,“当年罗马皇帝说,丝路是‘文明的桥梁’,现在这句话该由你们继承。”卢修斯则将《石匠手记》送给卡尔:“里面的罗马石砌术,以后就是联盟的技术了。”伊莎回赠了一包“丝路橄榄”种子:“这是用北极苔麸和本地橄榄杂交的,抗寒又抗盐碱,种在水渠旁最合适。”
启航前的清晨,阳光透过橄榄树的枝叶洒在水渠上。卢修斯带着本地少年,在贸易碑旁立起一根新的图腾柱,柱身刻着罗马鹰纹、龙纹、鹰路纹等各族图腾,顶端是联盟的标志。“这是‘丝路连心柱’,”卢修斯拍着图腾柱,“只要它立在这里,文明就不会被破坏。”马库斯则举着结绳跑来:“这上面记着小亚细亚的水源和牧场位置,你们带着它,去哪都有补给。”
“丝路传承号”的汽笛声与橄榄林的铜铃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小亚细亚的原野上。卡尔摩挲着《石匠手记》,书页里的罗马石砌图与葱岭栈道的修复笔记放在一起,格外和谐;伊莎望着下方的水渠,水流正滋养着刚种下的“丝路橄榄”种子,嫩绿的芽尖已冒出土面;马泰展开新的航线图,图上的小亚细亚半岛被标成了绿色,与地中海对岸的拜占庭航线相连——贸易碑上的新铭文里,提到了地中海的“香料商港”,那是殖民残余最后的据点。
小阿库的航海日志里,又多了一幅新画:古罗马水渠旁,各族少年围着贸易碑欢笑,天上的雄鹰与飞艇齐飞,远处的橄榄林在阳光下泛着绿光。旁边用双语写着:“古罗马的石砌术还在,丝路的精神就还在——联盟,向地中海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