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传承号”的探照灯刺破葱岭的夜空时,下方的烽火台正冒着黑烟。塔吉克少年艾克拜尔举着鹰纹弯刀站在山口,看到飞艇上的龙纹标识才收刀:“殖民残余把两族的箭插在驿站墙上,还泼了动物血,说汉人商队抢了我们的牦牛!”他指着远处的帐篷群,塔吉克族人与中原商队正隔着石堆对峙,双方手里都握着农具,气氛剑拔弩张。
卡尔的蒸汽探测仪刚落地就发出警报。屏幕上的红点在驿站墙角聚成一片,“是炸药残留,他们想炸了驿站嫁祸。”雷扎蹲下身抚摸地上的“血迹”,指尖沾着暗红的颜料:“这是用赭石和羊血调的,波斯商队常用这种颜料做假账,遇热会发暗——真正的人血干了是黑褐色。”狄奥多西则盯着墙上的箭杆:“拜占庭的箭尾有羽毛配重,塔吉克的箭尾是兽骨,这些箭尾都是用胶水粘的,根本不是射进去的。”
马泰立刻让布伦升起联盟图腾旗。龙头船纹与鹰纹在灯光下交叠时,对峙的人群终于安静下来。“我们有证据证明是圈套。”马泰展开新绘的地形图,用红笔圈出驿站后的山洞,“探测仪显示那里有殖民残余的脚印,还有他们藏的假箭。”艾克拜尔的祖父——塔吉克族老首领拄着鹰纹拐杖走来:“我信丝路人,但要让族人信,得让烽火台‘说话’——这台烽火是唐代汉人修的,只在‘遇友’时烧青烟,‘遇敌’时烧黑烟,他们烧错了烟色。”
分工在鹰图腾与龙纹旗的呼应中展开,每一步都在重建信任的桥梁:卡尔带着艾克拜尔和日耳曼少年修复烽火台,用印加干石法填补台身的裂缝,再按中原“烽火台筑造术”加固了望塔,艾克拜尔则用牦牛毛混合沥青,将松动的烽火灶密封严实,“这样烧烟才不会散”;雷扎和狄奥多西收集假证物,雷扎用松石颜料在石板上画出颜料对比图,狄奥多西则用马赛克碎片拼贴出殖民残余的作案过程,“让老人孩子都能看懂”;伊莎和库斯科去安抚商队,库斯科用结绳给商队首领演示“路线凭证”,伊莎则取出高原作物种子,“我们一起种庄稼,比吵架更管用”。
黎明时分,卡尔的烽火台修复完成。艾克拜尔点燃浸过松脂的胡杨枝,青灰色的烟柱笔直地冲上天空,与远处雪山的轮廓连成一线。“这是‘迎客烟’!”塔吉克族人群中响起欢呼。这时马泰带着小阿米尔和布伦从山洞返回,他们押着两个殖民残余的探子,手里还抱着一箱假箭和颜料罐——小阿库的冰雕记录仪里,清晰拍到两人伪造现场的画面。
“是他们给我们送假消息,说商队偷牦牛!”被蒙蔽的塔吉克青年举着探子的信大喊。中原商队首领则取出账本:“我们的货单上记着买牦牛的钱,还没来得及交给老首领。”老首领接过账本,指着封皮上的龙纹印章:“这是长安商栈的印,我祖父和你们的祖父就用这个做生意。”他突然将艾克拜尔的鹰纹弯刀与商队首领的龙纹匕首放在一起,“刀和匕首能打架,也能一起保护商路。”
伊莎在驿站旁的空地有了新计划。她发现塔吉克族的“高原垄作”法能防风雪,便结合中原的“地膜技术”,用浸过树脂的羊毛毡铺在垄上,再种下抗寒的青稞与北极苔麸混合种子。“这种‘丝路青稞’既能喂牦牛,又能做饼。”伊莎递给艾克拜尔一把种子,“等长出苗,我们就办个播种节,两族一起收庄稼。”库斯科则用结绳记下播种日期,“按印加太阳历,十天后浇水最合适。”
正午的阳光照在烽火台的青烟上,卡尔的探测仪又有了新发现。在驿站的地窖里,他们挖出了唐代的丝绸和波斯银币,丝绸上的龙纹与鹰纹绣在一起,银币的边缘刻着“葱岭互市”的字样。“这是两族贸易的铁证!”狄奥多西将丝绸展开,阳光透过丝线,在地上投下交织的纹样。老首领摸着丝绸上的针脚:“我奶奶说,以前的汉人绣娘,会把塔吉克的鹰纹绣进自己的花样里。”
危机化解后的黄昏,驿站的篝火比往常更旺。塔吉克族妇女用酥油煮着青稞粥,里面加了伊莎带来的藏红花;中原商队则烤起了馕,撒上雷扎的波斯香料;布伦教孩子们用维京的木片做小风车,风一吹,上面的龙纹和鹰纹就转成一团;小阿库则用冰雕技术,将烽火台的样子刻在冰块上,“这是联盟的第二个功绩,要记在日志里。”
就在这时,卡尔的探测仪发出微弱信号。屏幕上的红点在驿站西侧形成一片区域,“像是个物资仓库。”马泰立刻带着布伦和艾克拜尔前去探查,果然在山岩后发现了隐蔽的山洞,里面堆满了殖民残余的武器和假地图——地图上标注着下一个目标:帕米尔高原的古栈道。
“那是‘鹰之路’,只有我们的牦牛能过去。”艾克拜尔攥紧弯刀,“我带你们去,牦牛能驮着探测仪走栈道。”老首领则送来十头牦牛,每头牦牛的背上都挂着鹰纹与龙纹的双纹鞍袋:“这些牦牛是丝路的老伙计,比人还懂路。”
“丝路传承号”再次升空时,烽火台的青烟还在指引方向。艾克拜尔带着几个塔吉克少年站在山口挥手,他们的手里都拿着伊莎的种子和库斯科的结绳。“等青稞熟了,我给你们送饼!”艾克拜尔的喊声被风吹向飞艇,伊莎笑着挥手回应:“我们会回来参加播种节!”
飞艇飞向帕米尔高原的途中,长安的极光信号传来。赵磊的种子库已经收到了“丝路青稞”的样本,准备培育更多高原作物;丝路议会则发来消息,要在葱岭驿站设立“联盟分舵”,让艾克拜尔担任塔吉克族代表。马泰展开新的栈道地图,上面用鹰纹标注着危险路段:“下一站,鹰之路。”
小阿库趴在舷窗边,看着下方连绵的雪山。他的日志里,又多了一幅画:烽火台下,各族人围着篝火欢笑,天上的青烟写成“信任”两个字。旁边用双语写着:“丝路的路好修,人心的路更好修——联盟,一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