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流沙卷着焦味,漫过 “月牙村” 的断壁残垣 —— 当联军抵达时,这座靠绿洲生存的村落已化作火海,茅草屋的梁柱噼啪作响,浓烟裹着哭喊直冲天际。马贼首领 “沙蝎” 率三千部众,正用弯刀驱赶村民,妇孺被绑在骆驼上,孩童的哭声被马蹄踏碎,几个反抗的老者倒在血泊中,手中还攥着未成熟的椰枣。
“住手!” 赵磊的怒吼震得流沙簌簌落,玄铁长枪直指沙蝎,枪尖的寒光劈开热浪,“你敢屠村施暴,今日定让你血债血偿!”
沙蝎却咧嘴狂笑,狼牙棒上还挂着村民的衣物:“楚贼少管闲事!西域是俺沙蝎的地盘,烧个破村、抢几个奴隶,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来老子的‘黑沙营’决一死战!” 说罢,他挥刀砍断一个村民的绳索,将人推下沙丘,骆驼队载着劫掠的财物,扬尘而去,只留下燃烧的村落和满地哀嚎。
“将军!俺们追!” 周仓攥着长刀,指节泛白,秦地锐卒们纷纷举起长矛,甲胄碰撞声里满是怒火 —— 他们见过秦地的饥荒,却没见过这般残忍的屠村,连孩童都不放过。拓跋烈的草原骑兵更是按捺不住,战马刨着流沙,嘶鸣声里带着杀气:“沙蝎这杂碎,比草原的野狼还狠!俺们白狼部的汉子,定要撕了他!”
虞姬蹲在受伤的老妇身边,指尖抚过她背上的刀伤,眼泪险些落下。她抬头时,眼中已没了往日的温柔,只剩决绝:“赵磊,沙蝎的黑沙营在‘死亡流沙带’深处,那里易守难攻,但他屠村定会放松警惕。咱们不能等,现在就打,让他知道,百姓的血,不是白流的!”
“好!” 赵磊抬手抹去脸上的沙尘,声音激昂,“传我令:鹰烈带猎鹰队侦查黑沙营布防,标记陷阱位置;吴桀率五溪蛮死士,用‘藤牌阵’挡流沙,为前锋开道;拓跋烈的草原骑兵绕后,切断沙蝎的退路;周仓的秦兵,架‘火龙炮’(改良的投石机,装着火油弹),待前锋抵营,便轰开营门!今日,咱们替月牙村的百姓,讨回公道!”
联军将士齐声应和,声浪盖过流沙声。五溪蛮死士率先出发,藤牌紧扣成阵,将扑面而来的流沙挡在阵外;草原骑兵裹着麻布,马蹄踩在流沙上竟如履平地 —— 这是巴图教的法子,麻布沾沙后能增加摩擦力;秦兵推着火龙炮,炮身裹着防沙布,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为死去的村民叩击大地。
黑沙营外,沙蝎正搂着抢来的女子饮酒,营内的马贼们狂欢作乐,根本没料到联军会来得这么快。直到猎鹰的尖啸划破夜空,火油弹如流星般砸进营寨,营门瞬间燃起大火,马贼们才惊慌失措地抄起武器。
“杀进去!一个不留!” 赵磊一马当先,玄铁长枪刺穿冲来的马贼胸膛,鲜血溅在流沙上,瞬间被吸干。周仓的秦兵举着长刀,与马贼短兵相接,刀光闪过,便是一声惨叫;拓跋烈的骑兵如旋风般冲进营内,马刀劈向马贼的脖颈,草原汉子的怒吼里,满是对施暴者的憎恨。
虞姬带着医兵,一边救治受伤的村民,一边挥刀斩杀靠近的马贼。一个马贼举刀砍向孩童,虞姬飞身扑过去,青铜短刀从马贼肋下刺入,她盯着马贼的眼睛,声音冰冷:“你屠村时,就该想到今日!”
沙蝎见营寨大乱,骑着骆驼想从后门逃跑,却被吴桀的五溪蛮死士拦住。“沙蝎!你的死期到了!” 吴桀挥着弯刀,蛮兵们围上来,藤牌挡住沙蝎的狼牙棒,短刀如雨点般刺向他的身躯。沙蝎惨叫着倒在流沙上,临死前,还能听到联军将士和村民的怒吼:“血债血偿!”
战斗结束时,天已微亮。黑沙营的火渐渐熄灭,马贼的尸体被埋在流沙下,村民们跪在村落的废墟前,对着联军叩首感谢。赵磊扶起老妇,声音坚定:“老人家,以后西域不会再有马贼施暴,咱们会建新城,种庄稼,让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联军将士站在流沙上,甲胄上沾着血和沙尘,却没人觉得疲惫。周仓举着长刀,大喊:“将军!接下来咱们去哪?俺们还能打!” 拓跋烈的骑兵也跟着呐喊:“杀尽马贼!平定西域!”
赵磊望着众人激昂的脸庞,举起玄铁长枪:“接下来,咱们去‘昆仑关’!那里是西域的咽喉,拿下它,西域就定了!弟兄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欢呼声震得流沙翻滚,连远处的绿洲都似乎在回应。虞姬走到赵磊身边,眼中映着晨光:“你看,只要咱们同心,就没有打不破的难关。”
赵磊握住她的手,掌心裹着她的暖意:“是啊,因为咱们身后,是百姓的期盼,是天下一统的信念!”
晨光洒在流沙上,映得联军的甲胄闪闪发光。这支带着愤慨与激奋的队伍,正朝着昆仑关的方向前进,他们的脚步,不仅是在平定西域,更是在为天下百姓,踏出一条太平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