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巴尔马蒂河的晨雾刚漫过河岸,新少年们就被印度少年阿贾伊拉到考古现场。刻有龙纹的维京船骸半埋在红土中,船板上的香料痕迹已发黑,旁边的红石石碑裂成三块,上面的梵文与北欧符文混刻在一起,被雨水冲刷得模糊难辨。“殖民残余昨晚偷偷挖过船骸,”阿贾伊指着地面的乱坑,“他们想把龙纹船板凿下来毁掉,还说这是‘伪造的贸易证据’。”不远处的农田里,雨季刚过的红土板结开裂,印度农民正发愁没法种香料,伊莎怀里的丝路玉米种袋,被晨露浸得发潮。
“石碑的裂痕要‘拼纹’不是‘拼石’。”印度考古学家拉吉夫捧着拓片走来,红石拓片上的梵文旁,隐约有中原隶书的影子,“我们的祖先用‘红石热胀法’修复碑刻,把湿沙敷在石缝里,暴晒后沙子膨胀就能固定碎石。”卡尔眼睛一亮,想起玛雅石刻的修复经验:“我可以用蒸汽工具调控温度,让沙粒均匀膨胀,再按印加干石法拼接——这样不会损伤刻纹。”阿贾伊突然补充:“我爷爷的‘石纹辨识法’能帮上忙,每种雕刻手法的纹路走向都不一样,就像红玉髓珠的破浪纹。”
香料种植的难题在古寺庙的壁画上有了突破。伊莎发现壁画上的印度农民,在雨季用“陶罐储水”法保存雨水,陶罐埋在红土中,罐口盖着椰壳纤维。“古吉拉特邦的红土保水差,”伊莎指着干裂的农田,“我们可以把中原的‘垄作技术’和这里的陶罐储水结合,在垄间埋上浸过草木汁的陶罐,既能收集雨水,又能给香料根须供水。”阿贾伊的奶奶递来一包“罗勒籽”:“这种籽混着牛粪做成饼,晒干后埋在土里,能让红土变疏松,香料长得更旺。”马泰则展开新测绘的航线图:“石碑上的符文标注着香料码头位置,就在下游的坎贝港,那里肯定有更多贸易痕迹。”
分工在湿婆图腾下迅速铺开,每一处都藏着文明交织的密码:卡尔带着阿贾伊和日耳曼少年搭建“蒸汽控温棚”,将红石碎块放在棚内,按阿贾伊辨识的石纹拼接,再用湿沙与澳洲树脂混合敷在缝里,蒸汽管道精准调控温度让沙粒膨胀固定;伊莎和伊娃跟着印度妇女制作“粪饼肥”,将罗勒籽、牛粪与玛雅草木汁混合,同时在农田里起垄埋罐,罐口铺着浸过树脂的椰壳纤维,既挡泥沙又透水;马泰带着小阿米尔和阿贾伊的哥哥维杰探查坎贝港,他们用维京的“潮汐观测法”判断古码头位置,马泰则对照石碑符文和航线图,在红土上标注出当年的香料仓库范围,小阿库将冰雕记录仪藏在红树林里,“殖民残余再来捣乱,一准被拍下来。”
正午的阳光穿透雾层,卡尔的石碑修复终于有了进展。三块红石按纹路拼接后,梵文“香料”“丝绸”的字样与北欧符文“船”“贸易”刚好对应,最下方的龙纹与维京船纹连接处,刻着一颗红玉髓珠的图案。“这是贸易契约!”拉吉夫激动地翻译,“上面写着‘中原丝绸换北欧钢具,印度香料换维京毛皮’。”阿贾伊突然指着船骸的货舱位置:“这里应该有红玉髓珠的作坊痕迹!”果然,卡尔用蒸汽探测仪一扫,货舱地下埋着一堆红石珠坯,上面的阴文刻痕与长安那颗完全一致。
农田里的香料苗也有了生机。伊莎的垄间陶罐刚好接住午后的阵雨,罗勒籽粪饼让板结的红土变得松软,印度的姜黄与丝路玉米间种在一起,叶片在风中轻轻碰撞。“你看!”伊娃指着姜黄的根须,“它们缠着玉米根生长,就像不同文明的根缠在一起。”阿贾伊的奶奶摘下一片新鲜罗勒叶,揉碎后与中原的茶叶混合:“这是‘丝路香茶’,以前商队赶路都喝这个,能提神防晕船。”不远处的坎贝港,马泰他们找到了古码头的石阶,石阶上的磨损痕迹与维京船的吃水线完全吻合,维杰在石缝里发现了一枚唐代的铜钱币,上面的“开元通宝”字样还很清晰。
危机在黄昏的雷雨中爆发。殖民残余的卡车借着雨势冲进考古现场,一边用铁链拖拽维京船骸,一边往石碑上泼酸性液体,试图腐蚀上面的刻纹。阿贾伊立刻敲响寺庙的铜钟,附近的村民举着农具赶来支援;卡尔启动蒸汽工具制造水雾,稀释酸性液体,同时用钢索将船骸固定在红土中;小阿库迅速调出红树林里的记录仪,画面清晰拍到殖民残余泼液体的动作——他们的袖口还沾着破坏长安展会的焦痕。马泰则带着维杰绕到卡车后方,用维京的“杠杆阻车法”将石块卡在车轮下,让卡车动弹不得。
雷雨停后,石碑虽有些斑驳,但核心刻纹完好无损,船骸也被牢牢固定。拉吉夫抚摸着石碑上的红玉髓珠图案:“这些人毁不掉刻在石头上的历史。”阿贾伊这时捧着一个古陶罐跑来,里面装着碳化的香料:“这是从船骸里找到的,有印度的胡椒、波斯的乳香,还有中原的肉桂——和唐代卷宗里记载的贸易清单一模一样!”伊莎将这些香料样本小心收好,“这些是活的证据,比石碑更有说服力。”
三天后的“香料丝路发布会”上,坎贝港的广场挤满了人。马泰站在搭好的高台上,展开巨幅“香料贸易图”,用红线标注出红玉髓珠的制作流程——印度古吉拉特邦做珠坯、中原工匠刻纹、中亚商人转运、维京船运往欧洲,蓝线则标注着香料的反向路线,最终在长安交汇;卡尔用蒸汽投影将红石石碑的刻纹投射在船骸上,梵文、符文、隶书三种文字的贸易契约,在船板上组成完整的画面;伊莎则捧着新培育的“丝路香料苗”,姜黄的根缠着玉米根,叶片上还沾着罗勒的香气,“这株苗证明,贸易不只是交换货物,更是交换生长的力量。”
发布会的核心是“红石碑重立仪式”。新少年们和印度村民一起,将修复好的石碑立在船骸旁,石碑底座用混合了全球各地泥土的混凝土浇筑——有长安的黑土、北极的冻土、玛雅的红土、澳洲的沙土。阿贾伊将一颗新刻的红玉髓珠嵌在石碑顶端,珠子上刻着龙纹、船纹、梵文三种图案:“这颗‘新丝路珠’,要告诉所有人,贸易的故事还在继续。”布伦则将自己的青铜航海符挂在石碑上,“维京人的船,永远是丝路的一部分。”
启航的号角在萨巴尔马蒂河畔吹响时,新的任务线索也浮出水面。拉吉夫送来一本古波斯文的贸易手册,上面记载着红玉髓珠的颜料来自波斯的绿松石矿,“下一站去波斯,那里有更古老的丝路驿站。”阿贾伊带着几个印度少年赶来,他们手里捧着装满香料种子和红石雕刻工具的包裹:“我们要跟着去长安,学习更多融合技术,回来教更多人做‘丝路贸易’。”
“丝路传承号”升空时,坎贝港的村民举着香料图腾和丝路旗帜欢呼。伊莎站在甲板上,望着下方的农田,姜黄与玉米在夕阳下连成一片金色的海洋;卡尔摩挲着石碑拓片,上面的梵文与符文在掌心仿佛有了温度;小阿库用极光信号器向全球发送消息,绿色的光带在天空中写下:“下一站,波斯绿松石矿——让颜料的故事重见天日。”
飞艇穿越阿拉伯海时,长安的消息传来:赵磊的种子库收到了印度的香料种子和红石样本,与之前的全球作物一起,培育出了“四季香料园”;虞姬新织的“印度丝路锦”在博物馆展出,锦缎上绣着红石碑、维京船骸、香料田和少年们的身影,梵文与汉字缠绕在红玉髓珠图案周围;丝路议会的“文明贸易档案”正式成册,古吉拉特邦的香料贸易记录,成了其中最厚重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