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烈日烤得流沙发烫,风卷着沙粒打在联军甲胄上,噼啪作响 —— 刚出鹰嘴关半月,赵磊便率八千联军踏入西域腹地,首当其冲便是 “流沙城”。这城坐落在百里流沙中央,只有一条 “绿洲通道” 能抵达城下,城上插着西域车师部的狼头旗与匈奴残部的黑鹫旗,首领摩崖与匈奴将领呼韩邪骨,正率六千联军据守:城外挖着 “流沙陷阱”(坑内铺薄沙,下藏尖刺),城上堆着滚石与毒沙(掺了西域毒草的黄沙,撒入眼中即瞎),骆驼骑兵则在通道两侧巡逻,马蹄踏过流沙,留下转瞬即逝的蹄印。
“这流沙城是西域门户,破不了它,就进不了西域腹地!” 赵磊勒马立于绿洲边缘,玄铁长枪在沙地上划出一道深痕,枪尖挑起飞沙,“摩崖的弱点在‘水源’—— 流沙城全靠绿洲通道的暗河供水,只要断了水,不出三日他们必乱;呼韩邪骨的骆驼骑兵怕火,咱们用火攻破他们的阵型!”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骆驼的嘶鸣 —— 三队匈奴骑兵从流沙中窜出,弯刀映着烈日,直扑联军前锋!“秦兵列盾阵!” 周仓怒吼着举起长盾,秦地锐卒迅速靠拢,盾与盾相接,组成一道钢铁屏障,匈奴骑兵的弯刀劈在盾上,火星四溅,却只留下一道浅痕。
“草原骑兵随俺冲!” 拓跋烈挥刀策马,两千草原骑兵如离弦之箭,马蹄裹着麻布(防陷流沙),绕到匈奴骑兵侧后,马刀劈向骆驼腿 —— 骆驼受惊,嘶鸣着掀翻背上的匈奴兵,有的甚至冲进流沙陷阱,连人带驼被黄沙吞噬,尖刺穿透驼腹,鲜血染红了浅沙。
虞姬带着医兵在绿洲后搭建急救帐,刚煮好的止血汤药还冒着热气,就见两名秦兵被毒沙撒中眼睛,惨叫着跑来:“虞姑娘!俺们看不见了!” 虞姬立刻掏出 “解沙膏”(用西域雪莲与羊脂熬制,能解毒沙之毒),用银勺舀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士兵眼上,“别慌!涂了药膏,半个时辰就能看见!” 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突然射向她后背 —— 是匈奴游骑的偷袭!医兵慌忙举藤牌格挡,箭簇擦着藤牌飞过,钉在绿洲的胡杨树上。
“敢伤虞姑娘?俺宰了你们!” 五溪蛮首领吴桀提着弯刀冲来,身后蛮兵举着藤牌短刀,与匈奴游骑缠斗在一起。蛮兵善在复杂地形作战,哪怕是流沙地,也能灵活闪避,弯刀劈向游骑手腕,惨叫声中,匈奴兵的弯刀纷纷落地,有的甚至被推下流沙陷阱,尖刺穿透胸膛,鲜血渗进沙中,转瞬被流沙掩埋。
城上的摩崖见先锋溃败,怒喝着掀翻滚石 —— 数十块巨石从城上滚落,砸向绿洲通道,秦兵的盾阵顿时被砸出缺口,两名士兵被巨石砸中,口吐鲜血倒在沙中。“放毒沙!” 呼韩邪骨挥旗,城上士兵立刻将毒沙撒向联军,黄沙漫天,不少士兵躲闪不及,被撒中眼睛,惨叫着后退。
“雪鹰部动手!” 赵磊一声令下,鹰烈吹起猎鹰哨,五十只猎鹰从空中俯冲而下,爪子抓着燃烧的火油囊,直扑城上的毒沙堆 —— 火油囊炸开,火焰瞬间吞噬毒沙堆,毒草燃烧的浓烟呛得城上士兵连连咳嗽,滚石也因火焰炙烤,变得松动易落。
“盾车推进!” 赵磊策马冲到阵前,玄铁长枪挑飞一块滚石,周仓立刻指挥秦兵推出 “防沙盾车”—— 这盾车是依现代防沙车原理改制,木板裹着浸过火油的牛皮,底部装着宽木轮(防陷流沙),车顶还装着铁皮挡板(防滚石)。盾车缓缓推进,秦兵躲在车后,用长矛刺向城上士兵,城上的滚石砸在盾车上,只发出沉闷的响声,却无法阻止盾车前进。
“呼韩邪骨!你敢与俺一战吗?” 赵磊勒马立于盾车前,玄铁长枪直指城上,声音裹着风沙,穿透城上的混乱。呼韩邪骨见状,怒喝着提弯刀策马,从城门冲出 —— 他的骆驼马比普通战马高大,踏过流沙如履平地,弯刀劈向赵磊头顶,刀风裹挟着黄沙,眯得人睁不开眼。
赵磊旋身避过,长枪横扫,直逼呼韩邪骨腰侧!呼韩邪骨慌忙用弯刀格挡,“铛” 的一声巨响,两人手臂同时发麻,呼韩邪骨的骆驼受惊,后退两步,险些陷进流沙。赵磊趁机策马上前,长枪直刺,枪尖穿透呼韩邪骨的甲胄,扎进他的胸膛 —— 匈奴将领惨叫一声,摔下骆驼,尸体很快被流沙吞没,只留下一缕鲜血。
城上的摩崖见呼韩邪骨战死,顿时慌了神,刚要下令关闭城门,就见绿洲通道突然传来喊杀声 —— 鹰烈的雪鹰部死士,已找到暗河的源头,用巨石堵住了水流!“城主!暗河被堵了!俺们没水了!” 城上士兵的呐喊声传来,摩崖脸色惨白,望着城下步步紧逼的联军,又看了看城上缺水的士兵,终于扔下弯刀,大喊:“俺降!别打了!”
城门缓缓打开,摩崖带着残余士兵走出城,跪在流沙中,双手举着车师部的狼头旗:“俺愿率车师部归降,从此听凭赵将军调遣,再也不与楚地为敌!” 联军将士见状,齐声欢呼,声震流沙,沙粒从城上簌簌掉落,仿佛也在为胜利欢呼。
虞姬带着医兵走进城中,刚进门就见几名匈奴兵因缺水晕倒在地,立刻让医兵递上水壶 —— 匈奴兵喝完水,感激地跪倒在地:“谢虞姑娘救命之恩!” 虞姬扶起他们,笑着说:“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赵磊走到摩崖身边,伸手将他扶起:“摩崖首领,你若愿助俺平定西域,流沙城仍由你驻守,只是这狼头旗旁,要插上楚地的‘楚’字旗。” 摩崖连连点头:“俺愿助将军!西域还有龟兹、于阗等部,俺愿为向导,带将军去收服他们!”
夕阳西下,流沙城的 “楚” 字旗在暮色中猎猎飘扬。联军将士在城中燃起篝火,烤着骆驼肉,喝着西域葡萄酒,摩崖正给赵磊与虞姬讲述西域各部的情况:“龟兹部与匈奴残部勾结最深,他们的都城‘龟兹城’有护城河与高墙,比流沙城难攻得多……”
赵磊握着玄铁长枪,望着西域的夜空 —— 繁星点点,仿佛在指引着一统西域的方向。“不管龟兹城多坚固,俺们都能破!” 他声音激昂,“待平定西域,天下便真正一统,到时候,咱们要让西域的百姓也能种上麦,读上书,过上太平日子!”
虞姬靠在他身边,手中握着西域雪莲,笑着说:“西域的雪莲能治冻伤,咱们可以教百姓种雪莲,既能治病,又能换粮。以后,西域的流沙地,也能变成绿洲!”
篝火的光芒映红了他们的脸庞,也映红了流沙城的城墙 —— 这光芒,是西域初战的荣光,是一统天下的又一步,更是无数将士用热血与斗志,在流沙中筑起的和平之路。明日,他们将继续西进,向着西域腹地,向着一统天下的目标,奋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