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根慢慢的靠近悬崖往下看,两只强壮的森林之王在地上翻滚嘶咬,定睛一瞧,原来是为旁边的虎妞在争夺交配权。
大多数母虎发情期在2-3周一次,集中在冬季到初春。公虎通过母虎的尿液气味、低吼声(15分钟能吼几十次)等信号,来吸引触发交配欲望,交配期每天可嘿咻50余次,以保证受孕。
领地附近的公虎并非一只,有时甚至几只一块出现,这不,今天就让他给遇上了。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虎妹儿在旁边不曾离去,等待着二者之中,最终的胜利者。
对面坡上,猎户爷俩爬得扁扁整整,黑虎被老爷子拽着绳子,脑袋被用力按压在草地上,被挤成了一摊狗饼。
呼吸急促的秋子,正紧盯着下面激烈的战况,突然眼尖的发现,对面石头后边探出个脑袋。
他用手拽了拽老爷子,把头凑过去放低声音说:“爷,你看对面突出来的石头后面。”
老爷子闻言,眯着眼睛细细瞧过去,“哎呦,这小子也太彪了,这也敢往前凑,看热闹不要命了?”
秋子见他这作死行为,无语的直摇头,“就一虎哨子,待得还是上风口,别山神爷斗完,再把他顺手牵羊叼了。”
这两头霸气的公虎为了独享美虎,已经斗得难舍难分。
李宝根为了更好的观摩,他慢慢后退,爬上了后边的大树,坐在树叉上,居高临下视野很好。
“呃——!”
他也看到了对面山坡草丛里趴着的爷俩,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李宝根尴尬的抬手挥了挥,全当是打过招呼了,他没再理会二人,低头俯瞰下面焦灼的战场。
他这次也明白了,明明是老虎,为什么古人叫大虫?
叫虫有3个原因
其一,古人把所有动物都划分成五虫【赢,鳞,毛,羽,昆】:
蠃虫:指没毛的动物,人是蠃虫之长。
鳞虫:指有鳞片的动物,龙是鳞虫之长。
毛虫:指长毛的动物,麒麟是毛虫之长。
羽虫:指长羽毛的动物,凤凰是羽虫之长。
昆虫:指长壳的动物,灵龟是昆虫之长。
其二,唐朝李渊的父亲叫李虎,名字里有个“虎”字!为了避免忌讳,所以虎叫大虫。
比如说:从汉朝起调兵用的虎符,到了唐朝改叫鱼符。
其三:在森林里,草木茂密,都有一人多高,老虎只能露出一个脊背,从高处往下俯瞰,老虎的背就像个大虫子在移动。(有图片)
这会儿,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只大虫第一回合的较量,斗得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两头公虎也越来越凶猛,两双吊睛虎目里,熊熊燃烧着凶残骇人的金芒。
它们直立起上半身,不断挥舞着蒲扇般的前爪,在空中不停碰撞。
见久攻不下,都用出了必杀绝招,深色猛虎张开血盆大口,用锋利的牙齿一会儿锁喉,一会儿擒拿,撕咬的昏天暗地,咆哮声响彻“百里”。
终于第一回合结束,两虎相对而望,虎妹儿踱步到两虎跟前转了一圈。
“叮铃铃——”第二回合开始了。
虎妹儿扭着屁股走出斗兽场,优雅的趴在10几米外观战。
“啧啧啧——跟人一样争风吃醋,这就是红颜祸水啊!”李宝根像个大马猴一般,骑在树叉上摇头晃脑。
两只猛虎力量消耗在第一回合,现在明显没有多少力气了,但为了真爱,双方浴血奋战,展开了激烈的地面攻击。
深色猛虎别看瘦,骨头里都长肌肉,它敏捷地躲过一爪子,两个跳跃走位到浅色猛虎身后,张开大嘴一扑撕咬着它的颈部,就地一滚。
两只猛虎躺在地上互相搂抱对方,忽略掉深色猛虎用它的后腿,不停歇地猛踹对面腰子的阴招,还真有点如胶似漆的感觉。
其实浅色猛虎已经被他攻击的伤痕累累,现在被锁住了喉咙,它瞅准空挡奋力一蹬地,又挣扎着迅速的翻身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争来的战机,却失之东流,实力略胜一筹小深虎,强势地发出阵阵愤怒的吼叫。
小浅虎似乎被对面的威势所慑,眼神踟蹰,没再上前而是后退了两步,认怂让的出了交配权。
李宝根觉得老虎打架的动作,与猫打架没啥区别,毕竟是猫科之王,战斗技术方面更狠辣果断残忍些。
看着小浅虎没有一丝留恋,毅然决然的转身,向着林子深处走去。
李宝根双眼八卦的小火苗直窜,眼巴巴的盯着下面两只热恋虎,期待看一次现场直播。
可天不随人愿,虎妲己睁着它铜铃般的大眼,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随即调转方向,从对面爷俩下边经过,虎纣王围着爱妃的屁股团团转,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做舔虎。
李宝根心里不平衡,凭啥就往他这边看,嘴里嘀嘀咕咕不愤道:“真是色令智昏,上面趴两人都看不见。”
他怕被杀个回马枪没着急下树,等了一会儿,见对面猎户牵着狗子摸了过来,才不情不愿的爬下来。
秋子小心翼翼的跑过来,拉着他往前走,嘴里还念叨着,“这片不安全,咱得往远走点。”
老爷子牵着黑虎,往后看了眼,催促道:“先离开这儿再说。”
李宝根没得反抗,只能被拽着玩命跑出去三里地,才在一处山坳里停下,三人一狗躲在里面。
他坐在荒草地上,卸下背篓一脸惊喜,明知故问的说道:“在这都能碰上你们二位,咱还真有缘呐!”
秋子也跟着坐下来打量了下他,嘴快心直的试探着问:“说来也是巧,你小子胆儿挺肥呀,竟然敢在山里过夜,没遇到啥危险吧?”
早在树上看到二人时,李宝根就想好了说辞,他一脸劫后余生的说:“我昨晚本想在树上过夜,但刚待了一个多小时,差点没给我冻硬了。
我又返回到路上遇到的乱石堆,用大石头堵住缺口,在里面猫了一宿。”
“哦,你说得是周围就几根杂毛树,挺大的那片石头山吧?”
李宝根一拍大腿,“对喽,就是那,我还抓了一只兔子!”
说着他把一旁的背篓拉过来,让他们看里边的东西。
老爷子瞟了一眼,五六只野兔,三只野鸡都是用枪打的,他套话问:“小子,枪法挺准啊!”
李宝根心知肚明他想知道什么,大喇喇的说:“这是我同事从黑市换的,我借过来玩玩。”
随后,他又像毛头小子般,有些嘚瑟地显摆道:“我也就打了两回猎,能打这么准可能是有天赋吧!现在是不打仗了,不然我非混个狙击手当当,一枪爆一个小鬼子。”
老爷子赞同的点点头,“别说,你这打枪的手感还真数一数二。”
“小兄弟,还不知道你叫啥呢?我叫张立秋。”
李宝根脑子一闪,支支吾吾的说:“我叫李得顺!工作单位就不便说了,毕竟我这进山打猎怕被……嘿嘿你们懂得!”
秋子无所谓,他也不是想攀附城里人。
老爷子思索了一下,开口劝道:“顺子,你也进山两天了,打到的猎物再不处理,就算天冷也不新鲜了。
而且血腥味儿还容易招野兽,昨晚你能安然无恙,纯属运气好,你跟我们一块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