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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咽气前,枯瘦的手死死攥着我的腕子,浑浊的眼珠直勾勾盯着我,嘴唇哆嗦着,气若游丝,却一字一句钉进我骨头缝里:“囡囡……听话……千万别,千万别回老家……记牢……”

我哭着点头,把那句话当成奶奶最后的遗命,牢牢记了七年。

可老家,或者说,那个我早已没什么印象的叫“息水村”的地方,却从没放过我。

每年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那天,准有一个厚厚的、红得刺眼的信封寄到我手里。没有寄件地址,只有模糊的邮戳能辨出大概方位。里面没有信,没有只言片语,只有一沓崭新连号的钞票,以及一个更小、更红,红得像血浸过的小红包。

小红包里,是我的生辰八字,字迹是一种古怪的、带着某种执拗劲道的墨笔字。和八字卷在一起的,还有一缕头发。我的头发。乌黑,细软,带着我熟悉的、来自我自身的微弱气息。

这件事邪门得让我浑身发冷。我查过,托人问过,甚至报过警,最终都不了了之。老家早就没什么直系亲眷,旁支疏远,谁会给一个多年不归的女孩每年寄这么一笔钱和如此诡异的东西?恐惧像藤蔓,一年一年,随着这些红包缠绕上来,越勒越紧。我不敢回去,奶奶的话言犹在耳。

直到今年。

今年的红信封格外沉。打开,依旧是那沓钱,依旧是那个小红包。我颤抖着拆开小红包,熟悉的生辰八字,熟悉的那缕头发。可今年,多了一样东西。

一张照片。

照片泛黄,边角卷曲,带着陈年旧物特有的霉味和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照片上是一顶花轿,旧式迎亲用的那种,大红的绸缎轿衣,绣着繁复的鸳鸯石榴图案,轿帘紧闭。轿子不是停在地上,而是被四个低眉顺目、穿着暗色短打的轿夫抬着,背景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只有远处一点模糊的灯笼光晕,勾勒出轿夫们僵硬的身形和轿子诡异的轮廓。

花轿的侧窗,帘子被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掀开了一角。轿子里,坐着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凤冠霞帔,盖头似乎掀开了一半,能看见下颌一点惨白的皮肤和一抹鲜红欲滴的嘴唇。可她的脸,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抠掉了,相纸上只留下一个粗糙、扎眼的破损窟窿。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我手一抖,照片翻了过来。

背面,是那个熟悉的、写我八字的墨笔字,写着我的名字——林晓。名字下面,是一行稍小,却更加惊心动魄的字:

“良辰吉日,新娘已备,君可归矣。”

“君”?叫我?可我是个女人!

照片被我猛地扔出去,像甩掉一块烧红的烙铁。它轻飘飘地落在地板上,那个被抠掉脸的穿嫁衣的女人,和那行字,却死死烙在了我脑子里。

疯了!真是疯了!

我蜷在沙发里,心脏擂鼓一样撞着胸腔。不去,坚决不能去!

可接下来几天,我彻底被困住了。夜里开始做梦,反反复复同一个梦:我飘在一条漆黑的水面上,水冷得刺骨,岸边是影影绰绰的荒草和老树。远远有吹打声传来,凄厉又喜庆,一顶大红花轿无声无息地滑行在水面上,朝我漂来。轿帘掀开,里面坐着那个穿红嫁衣的无脸女人,她朝我伸出手,那只手苍白,指甲却鲜红……

白天也不得安宁。走路时眼角的余光总瞥见一抹红色,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睡觉时感觉床边站着人,能闻到那股相纸上的霉味和腥气。甚至有一次深夜加班,电脑屏幕突然一黑,倒映出我身后,赫然立着那个穿红嫁衣的身影!

我快被逼疯了。

最终,一种混合着恐惧、被窥视的愤怒,以及一丝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牵引,催生了一个绝望的念头:回去。回息水村。必须回去,把这该死的根源彻底斩断!

我请了假,带着那张诡异的照片,踏上了归途。火车换长途汽车,汽车又换颠簸的拖拉机,最后一段路,是坐着突突乱响的破旧三轮车,在暮色四合时,碾着泥泞,驶进了息水村的地界。

村口的老槐树比我记忆中更加虬枝盘错,像一只鬼爪伸向灰蒙蒙的天空。村子静得出奇,几乎看不到人烟,只有几条瘦骨嶙峋的土狗远远地吠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河水腥气和香烛纸钱混合的怪味。

我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村里唯一还能算作“客栈”的地方——一户愿意收留外来人的农家。主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男人,姓王,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浑浊,给我安排了一间阴冷潮湿的偏房。

安顿下来后,我深吸一口气,拿出那张照片,找到老王。“王叔,向您打听个事。”

老王的目光一碰到照片,脸色骤变,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不洁的东西,猛地后退一步,嘴唇哆嗦着:“这……这东西你哪来的?!”

“寄给我的。”我紧紧盯着他,“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叫我回来。王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花轿,这新娘子……”

老王眼神躲闪,猛地摆手,声音带着惊惶:“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赶紧走!天亮就走!这村子……这村子不能待!”

他几乎是抢过话头,一把将我推出门外,砰地一声关紧了房门,任我再怎么敲也不开。

心沉了下去。老王的态度印证了这件事的凶险。我捏着照片,站在死寂的院子里,浑身发冷。

不甘心。我又硬着头皮敲了几户人家的门。反应大同小异。有的从门缝里瞥一眼照片就吓得直接关窗落锁,有的面露厌恶连连啐唾沫,更有甚者,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用昏花的老眼看了我半晌,幽幽叹口气:“造孽啊……是林家的闺女回来了……躲不掉的,都是命……”

林家?我家的姓氏。可奶奶从未详细说过老家的事。

“阿婆,什么躲不掉?什么命?您告诉我!”我急切地追问。

老太太却只是摇头,嘴里反复念叨着“水鬼娶亲,活人莫近”、“时辰到了,索命的来了”,然后颤巍巍地关上了门。

水鬼娶亲?

我站在冰冷的暮色里,咀嚼着这个词,一股更深的寒意裹住了我。

夜色彻底笼罩了息水村。没有路灯,只有零星窗户透出一点昏黄的油灯光,反而衬得村子更加黑暗死寂。河水腥气越来越浓。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外的风像鬼哭,吹得破旧的窗棂嘎吱作响。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我又听到了那声音。

不是梦里。

是真真切切,从远处传来的。

吹打声。

唢呐凄厉尖啸,锣鼓敲得人心慌,调子古怪异常,半分喜庆也无,只剩下森然的鬼气。声音由远及近,正是朝着村子这边来的。

我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线牵着,不由自主地爬了起来,蹑手蹑脚走到窗边,舔破窗纸上一个小洞,往外看去。

月光被浓厚的乌云遮住,只有微弱的光线勾勒出外面的轮廓。

只见村中央那条泥泞的路上,一列影影绰绰的队伍正无声无息地行进。

前面是四个提白灯笼的,惨白的光照得他们脸青嘘嘘的,表情麻木。接着就是那四个抬轿的轿夫,穿着暗色的衣服,动作僵硬整齐,脚尖似乎都不沾地。正是照片里那顶大红花轿!轿帘紧闭着。

轿子后面,跟着一群模糊的黑影,影影绰绰,看不清面目,只是默默地走着。

整个队伍,除了那诡异的吹打声,竟没有一丝别的声响,没有脚步声,没有交谈声,死寂得令人窒息。阴风卷着纸钱,在队伍周围打着旋飞舞。

他们……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去接新娘?新娘是谁?

那个被抠掉脸的女人?

队伍经过我藏身的屋子附近时,那顶花轿的侧窗帘子,似乎……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掀开了一角。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缩回头,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土墙,大口喘息,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那一夜,我再未合眼。吹打声在村里绕了一圈,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河的方向。

天亮后,我脸色苍白地找到老王,哆嗦着说出昨晚的见闻。

老王听完,面如死灰,蹲在门槛上,哆嗦着卷了一支烟,猛吸了几口,才哑着嗓子说:“你……你真看见了?”

我用力点头。

他长长叹了口气,眼神绝望:“完了……你被盯上了……躲不掉了……”

“到底是什么?王叔!求你告诉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我几乎是在尖叫。

老王浑浊的眼睛看了我许久,又警惕地四下张望,这才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讲述禁忌般的语调,缓缓开口:

“是‘河神娶亲’……不是啥正经河神,是河里淹死的孤魂野鬼,怨气大了,成了气候,每隔一些年头,就要讨个老婆安抚怨气……”

“早些年,是用活人……后来不行了,就……就用八字合适的,用‘替身’。找个八字绝阴,或者与那水鬼有孽缘的人,取了她的头发、八字,连着寄上七年,这叫‘缠魂’。缠够了,魂就被标记了,跑不掉。第七年,下了‘聘书’,就是那照片……时候一到,不管人在哪儿,魂都会被勾回来,上了那花轿,被抬进河里……”

我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冻住了。“那……那新娘子……”

“哪有什么新娘子!”老王声音发颤,“那就是个空轿子!是去接‘新娘’的!上了轿的,就是被标记的魂!轿子回到河里,里面就会多一个……那照片上女人的脸被抠掉,是因为……那是因为,谁上了轿,谁就是那个新娘!她的脸,就会出现在那里!”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的八字……奶奶的叮嘱……每年的红包和头发……第七年的照片……

我就是那个被标记的“新娘”!

“为……为什么是我?”我牙齿打着颤。

老王摇摇头:“不知道……只知道跟你奶奶有关。你奶奶……当年好像就是为了让你躲这个,才带着你爸拼命逃出去的……可惜,还是没躲过……”

奶奶!

我猛地想起奶奶临终前那恐惧而不甘的眼神。她早知道!她拼命想救我!

“有什么办法?王叔!有什么办法能破?”我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死死拽住老王的胳膊。

老王痛苦地闭上眼:“没办法……法子或许有,但没人知道……时辰就在明晚子时……轿子会直接到你家老宅门口接你……你的魂……会被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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