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最重要的便是尊严。可当杨过当着全教上下的面,毅然决然地抛弃他这个师傅,转身投入小龙女门下,又凭借古墓派的武功,在后山将他狠狠击败时,赵志敬心中那根名为“尊严”的弦,彻底崩断了。
那一刻,他感受到的不仅是武功上的挫败,更是人格上的践踏。他曾是那个被蓝志敬踩在脚下、任人欺凌的少年,如今却被自己的徒弟以同样的方式羞辱。
这份屈辱,如毒火般灼烧着他的内心,让他心态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开始变得偏执、狠辣,甚至像曾经的蓝志敬那样,为了夺回尊严,不惜不择手段,毫无底线。
他曾是那个被恶龙欺压的屠龙者,发誓要守护弱小,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用强权去驯服他人,用伤害去“教育”后辈。这江湖,果然能轻易磨平棱角,也能悄然扭曲人心。
好在后来他跟在尹志平身边,耳濡目染,又经历了许多事,才渐渐从偏执中走了出来,重新找回了一丝初心。
甚至在关键时刻,他还不顾自身安危,在小龙女的手中救下了尹志平。相比于原着中那个被权力和嫉妒腐蚀、只会威逼利诱的赵志敬,现在的他,要更加纯粹一些。
“父皇教训的是!”赵志敬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儿臣以前就是太过优柔寡断,才屡屡吃亏。从今往后,儿臣定当记住父皇的话,分清善恶,对敌人绝不手软!”
宋理宗看着他眼中的变化,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必须硬起心肠,让赵志敬明白这乱世的残酷,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未来的风雨中站稳脚跟,扛起复兴大宋的重担。
殊不知,赵志敬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见过太多人性的丑恶与挣扎,他对这乱世的残酷,感悟比宋理宗还要深刻。他眼中的狠厉,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早已在心中淬炼过千百遍的决心。
宋理宗说完正事,眼中闪过一丝慈爱,轻声问道:“这些年,你在全真教,生活得还好吗?有没有……后代?”他虽知全真教清规森严,但见赵志敬眉宇间那股精明干练、不拘小节的模样,便知这儿子绝非循规蹈矩之人,心中不免存了几分期待。
赵志敬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随即又有些激动地说道:“回父皇,儿臣虽是全真教弟子,但在出家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名叫鹿清笃。他一直跟着儿臣习武,如今已是全真教的四代弟子,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一直把儿臣当成师傅。”
“好!好!好!”宋理宗接连说了三个“好”字,眼中满是狂喜,激动得握住了赵志敬的手,“朕有孙子了!朕有孙子了!赵家的血脉,终于得以延续!志敬,你做得好!”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这些年,他看着自己的子女一个个被黑风盟杀害,心中早已是万念俱灰,如今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孙子,心中的希望之火再次燃起。他紧紧握着赵志敬的手,仿佛握住了大宋的未来。
赵志敬看着宋理宗激动的模样,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自己与洪凌波的事情,虽然洪凌波也说过想给他生孩子,但那都是没准的事,而且她毕竟是李莫愁的弟子,也是一位道姑,只能等日后时机成熟,再将此事告诉父皇。
父子二人又说了许久,大多是宋理宗询问赵志敬这些年的生活,从在全真教习武的日常,到江湖上行走的经历,事无巨细。宋理宗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点头,眼中的慈爱越发浓厚。
当听到赵志敬在江湖上多次遇险,却都凭借自己的智慧和武功化险为夷时,宋理宗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小子,不愧是朕的儿子,有朕当年的风范!”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密室中的烛火摇曳,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宋理宗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记住,无论何时,都要保护好自己,照顾好清笃。朕在这里,等你回来。”
赵志敬躬身行礼,眼中满是不舍:“儿臣遵旨。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定当早日回来,助父皇重掌大宋江山!”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密室,一步步朝着大殿走去。刚走出密室,就看到尹志平正与刘必成站在大殿中央,讨教着武功招式。刘必成一招“太祖长拳”打出,拳风凌厉,虎虎生威,拳影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尹志平袭来。
尹志平则凝神应对,身形灵动,将刘必成的拳招一一化解。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两人的招式而变得燥热起来。
小龙女站在一旁,看着尹志平在与刘必成交手时,神色专注,招式沉稳,眉宇间带着一股凛然正气,心中的怨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疑惑与好奇。
凌飞燕则站在另一侧,目光时不时落在尹志平和小龙女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看出小龙女对尹志平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之前的敌视,反而多了几分异样的情愫。
宋理宗走到凌飞燕面前,神色郑重地说道:“凌捕头,朕有一事相托。”
凌飞燕连忙躬身行礼:“陛下请吩咐,臣女定当万死不辞。”
“朕想请你帮朕联络几位旧部。”宋理宗缓缓说道,“他们都是朕当年提拔的官员,忠心耿耿,分别是兵部侍郎周世忠、吏部尚书周淮、礼部侍郎陆秀夫。只是后来黑风盟掌权,朕与他们失去了联系,不知他们如今是否还忠于朕,还是已经投靠了黑风盟。你是朝廷中人,身份方便,若是能联络到他们,对我们日后对抗黑风盟,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凌飞燕闻言,心中一凛,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只有她能做,而且只能自己。她不动声色地瞥了尹志平与小龙女一眼,见小龙女依旧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尹志平,那眼神里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有怨,有痛,却唯独不见了往日的凛冽杀意。
凌飞燕心中暗忖:或许经历了这许多波折,龙姑娘是真的认命了,不再执着于过往的恩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随即点头应道:“陛下放心,臣女定当尽力联络各位大人,查明他们的忠心,为陛下效力。”
宋理宗满意地点了点头:“有劳凌捕头了。”
……
别看这墓穴初看之下幽深简陋,实则大有乾坤。此地最初便是为皇室后裔避难所建,故而内里规制井然,设施完备。地面铺着厚厚一层防潮隔寒的金丝楠木,墙体则以糯米石灰混合特殊矿石砌成,冬暖夏凉,隔音效果亦是极佳。
尹志平初来时,见宋理宗虽身处逆境,却依旧冠冕朝服,起居有度,心中还暗自担忧房屋不足,难以安置众人。待赵志敬引他深入,方知墓穴之下竟藏着一座规模不小的地宫,亭台楼阁虽无,却有百十余间宽敞石室,皆已收拾得干净整洁。他与赵志敬、小龙女、凌飞燕各得一间,屋内床榻、桌椅、笔墨俱全,甚至还有熏香袅袅,与寻常府邸无异。
“我们当日走得仓促,你那时还昏迷不醒,许多事未曾细说。”赵志敬在尹志平房中坐下,神色凝重,“诸葛长风告诉我,黑风盟正追查泄密之人,已经怀疑到我师傅王处一头上,恐要对全真教下手。我们必须尽快赶回重阳宫,晚则生变。”
尹志平闻言心头一紧,点头应道:“此事刻不容缓,我们明日便动身。”自从在襄阳城内被赵志敬打晕带走,路上遭遇蒙古兵追杀,一路颠沛流离,狼狈不堪,直至藏身于此,竟恰好遇上宋理宗。这一连串的变故来得猝不及防,他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此刻才终于厘清头绪,知晓了当日襄阳城内外发生的种种。
赵志敬走后,尹志平却辗转难眠。他左侧房间住的是小龙女,右侧便是凌飞燕。凌飞燕明日便要奉旨去联络宋理宗的旧部,如此一来,便只剩他与小龙女同行。这情景,竟与原着中小龙女一路追杀他的桥段隐隐相似,虽知如今小龙女已无杀意,心中却仍莫名有些不安。
正胡思乱想间,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尹志平心头一动,起身开门,只见凌飞燕俏生生地站在门外,月光透过石室缝隙洒在她脸上,映得她面色微红,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涩与期盼。
无需多言,尹志平心中已然明了。二人本是情投意合的情侣,此前在江湖上历经生死,早已私定终身,更有过肌肤之亲。正所谓小别胜新婚,经历了之前的矛盾,再次相见,他们对彼此的感情反而越发的深沉。
他一把将凌飞燕拽进屋,拥入怀中,低头便吻了上去。凌飞燕身材高挑,因常年习武,身姿挺拔如松,却又不失女子的柔美。她的线条饱满而柔韧,腰肢纤细,肌肤紧致而富有弹性。
尹志平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感受着她身体的温热与力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与爱意。他的吻炽热而深情,仿佛要将这一路的颠沛流离、担惊受怕,都融化在这一吻之中。
凌飞燕的唇柔软而温热,带着一丝淡淡的熏香。尹志平的吻起初温柔,渐渐变得炽热,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凌飞燕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深情,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片刻后,她轻轻推开尹志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物件,递到他面前,声音细若蚊吟:“你……是用这个,还是用点穴?”
尹志平一愣,大脑瞬间宕机。他接过那物件仔细端详,只见它通体莹白,形似鱼漂,却比鱼漂更小更精致,触手温润,还散发着一股清雅的花香。“这……这是做什么用的?”他疑惑地问道。
凌飞燕白了他一眼,又羞又恼:“你就不怕我怀上孩子吗?”
尹志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鱼漂”竟是古代的避孕之物。他随即又想起她方才说的“点穴”,不由更是好奇:“点穴又是什么意思?”
凌飞燕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嗔道:“真拿你这个木头没办法!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得我教你。”
她凑到尹志平耳边,轻声解释道:“女子身上有一处石门穴,寻常人需用针灸长期刺激,方能避孕。但习武之人内力深厚,只需点中此处,便可暂时阻断精气下行,避免受孕。不过……”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寻常女子若长期点此穴,会损伤气血,对身体有害。我们习武之人内力可自行调和,倒无大碍。”
尹志平闻言心中一暖,他拿起那“鱼漂”,再次闻了闻,那花香清雅宜人,显然是用特殊药材浸泡过的。他心中暗道,这般精巧之物,定是耗费了不少心思与银两,寻常人家根本用不起,也只有凌飞燕这般身份的女神捕,方能寻得。
其实避孕之事,古人多视为“逆天而行”,本就少有稳妥之法。用药或点穴,皆非良策。尤其药物,如麝香、藏红花之流,在宫闱之中常被用作堕胎之物,药性猛烈,稍有不慎便会伤及根本,甚至终身不孕,乃是女子大忌。相较之下,这“鱼漂”之类的物理隔绝之法,虽略显粗简,却不伤身体,已是当时最为安全的选择。
他将“鱼漂”轻轻放回凌飞燕掌心,指尖顺势抚过她的手背,随即抬手,用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目光灼灼,声音低沉而深情:“我怎会忍心让你损伤身体?”
凌飞燕心头一甜,眼中泛起水光,伸手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一把,力道却轻得如同挠痒,娇嗔道:“我就知道,你这个死冤家。”
长夜漫漫,烛火摇曳。尹志平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凌飞燕横抱而起。她身材高挑,此时此刻却轻盈得仿佛一片羽毛。他手臂稳稳托着她的膝弯与脊背,动作轻柔得如同捧着易碎的稀世珍宝。
凌飞燕顺从地依偎在他怀中,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泄露了心底的娇羞与期待。
床榻铺着柔软的锦褥,盖着熏香的棉被。尹志平缓缓将她放下,俯身凝视着她泛红的脸颊,然后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接着是眉眼、鼻尖,最后,唇瓣再次覆上她的唇。
这一次,他的吻不再急切,而是温柔缱绻,带着无尽的怜惜与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凌飞燕的身体渐渐软下来,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回应着他的吻,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