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房门,易中海带着刘海中、阎埠贵站在外头。
周行云挑眉笑道:“哟,三位大爷组团来访,稀客啊。”
易中海瞥见桌上的午餐肉罐头,目光闪了闪。
他坐下清了清嗓子:“咱们是为傻柱的事儿来找你商量。”
“您说。”
周行云心里冷笑——关我屁事。
傻柱此刻正被关在保卫室,明天厂长就会知道这事。
三个大爷合计一番,决定今晚就去找保卫科长求情。
易中海慢条斯理地说道。
刘海中插话:这主意可是我先想出来的,我琢磨怎么做官好些日子了,官场讲究的不就是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
说完,他还得意地瞥了眼易中海。
易中海轻轻点头,算是认可了刘海中的提议。
这对傻柱倒是好事。
周行云点点头,却想不通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傻柱的爹,管他出不出来!
上门求情总得带点东西。
听说你买了两只下蛋的母鸡?我从你这买一只,提着去保卫科长那儿也好说话。
易中海来之前心里有些忐忑,也有点担忧。
因为周行云最近几次都没给他面子,好几次都顶撞了他。
但为了救傻柱,易中海还是带着刘海中和阎埠贵一起来了。
呵呵,壹大爷对傻柱可真是关心啊。
周行云摇摇头,看向阎埠贵,前不久叁大爷想买我的母鸡,我没答应。
现在也一样,我还指着它们下蛋呢。
且不说他和傻柱关系不好,就说傻柱偷轧钢厂的菜这事——往小了说是偷窃,往大了说可是挖国家的墙角。
周行云巴不得傻柱吃个教训,才不会帮忙拉他一把。
都是邻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易中海脸色骤变,铁青着脸说道。
周行云摇头:壹大爷这话可说重了!傻柱又没生命危险,哪来的见死不救?
哼!
易中海怒气冲冲地走了,刘海中赶紧跟上。
阎埠贵却留在原地,坐在凳子上:你是故意气老易的吧?
没有啊,我就是舍不得下蛋的母鸡。
周行云没承认叁大爷的说法。
得了吧,我都看出来了,你最近净跟老易对着干!搅和贾东旭的捐款会、前两天的吵架、今天又不肯卖鸡......这一件件事摆在一起,瞎子都看得出你在反对老易。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掰着手指数道。
真没有,我可敬重壹大爷了。
起码让他把话说完,没把他赶出门。
周行云笑了笑,也不再掩饰。
那你可得当心了,我认识老易十几年,这人表面德高望重,背地里可没少耍心眼。
阎埠贵语气沉稳,一副为周行云着想的模样。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半盒午餐肉罐头,笑容不减:“但你放心,有我帮衬,他耍不了什么花样。”
——
咚!
阎埠贵把罐头往桌上一放,满脸得意地向叁大妈和孩子们宣布:“今晚加餐!”
阎解成抢先抓起罐头,盯着里头 ** 的膏状物直瞧。
他没见过这玩意,但浓郁的肉香直往鼻子里钻。
“啥东西?像凉糕,闻着却是肉味!”
阎解成喉头滚动,眼里直冒光。
正长身体的高中生,平时连窝头都吃不饱,更别提荤腥。
“哥!这是大家的!”
阎解放嚷嚷起来,阎解娣和阎解旷连连附和。
“没见识!这叫午餐肉,肉泥混淀粉做的稀罕货。”
阎埠贵夺回罐头,倒进盘子先给自己切了厚厚一块,剩下的才交给叁大妈分配。
“周行云那小子,路子倒挺野。”
阎埠贵嚼着香料满满的午餐肉,觉得比鲜肉还香。
“香!”
阎解成狼吞虎咽。
全家也跟着点头。
“瞧见没?跟周行云处好关系的好处。
往后还有更多。”
阎埠贵趁机给子女上起算计课。
“爸,您可真厉害!”
阎解成舔着嘴角,眼巴巴盯着阎埠贵盘里剩的肉。
“哈哈哈!”
被捧得舒坦的阎埠贵大方分出一小块:“多学着点。”
……
易中海摔门进屋,脸色阴沉。
壹大妈赶忙递水:“怎么了?”
“周行云那个混账!”
易中海咬得牙根作响,“当着老刘老阎给我难堪!目无尊长!”
“这事儿以后甭往心里去,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壹大妈轻声劝道。
哼!
易中海仰头灌下一杯凉水,胸口的闷气总算顺了些,咬着牙发狠:“早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
刘海中背着手踱回后院,朝屋里吆喝一嗓子:“光天、光福,过来!”
两兄弟磨蹭着挪到父亲跟前,脚尖悄悄冲着门边,随时准备开溜。
要是老头儿抡起皮带,他们立马就能窜出去。
“站直了!缩头缩脑的像什么样子?欠抽是吧?”
刘海中眼前突然闪过周行云挺直的脊梁。
那小子敢当面顶撞易中海,自己这俩崽子却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真够窝囊!
“多跟你们大哥学学!他什么时候低过头?”
炸雷般的呵斥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两兄弟耷拉着脑袋,活像两根杵着的木桩。
“往后给我盯紧周行云。
这小子三天两头吃羊肉罐头,烙饼用的全是精白面。”
刘海中的瞳孔在煤油灯下骤然收缩,喉结上下滚动。
“肯定有来钱的道儿,把路子给我摸清楚。
老子啃鸡蛋啃得反胃,也该换换荤腥了。”
“听明白没?别让我说第二遍!”
扬起的巴掌悬在半空,带起一阵掌风。
“知道了。”
兄弟俩盯着那只布满老茧的手,肩膀又缩进去三分。
……
周行云插上门闩。
藤椅吱呀作响,他的视线穿透虚空落向那片史前天地。
早些时候和阎埠贵说话时,侏罗纪小世界似乎有了动静。
此刻无雾地带正上演全武行——吉姆攥着手腕粗的木棍,高智秀反握狗腿刀,刀刃映着寒光。
名叫镐晶雅的女人举着菜刀压阵,三人呈犄角之势。
“滚远点!面粉是我们的!”
高智秀刀尖纹丝不动,声音比刀锋更冷。
“甜心,你忘了我们钻一个睡袋的日子?”
吉姆舔着干裂的嘴唇,目光却黏在面袋子上。
饥饿像头野兽撕扯着他的胃袋。
在跪地祈祷数小时无果后,他终于认清现实——上帝管不了饿肚皮。
**有胆量你就过来!**
高智秀身高仅一米六,站在一米八多的吉姆面前,如同孩童面对大人。
然而她手中的狗腿刀寒光凛冽,威力远超对方的木棒。
**“该死的女人!”
**
吉姆见自己的言语无法分到面粉,终于撕下伪装。
他面目扭曲,恶狠狠地威胁:“你不可能永远防备,总会有松懈的时候!到那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那就试试看谁先倒下吧。”
** 高智秀嘴角微动,左脸青紫的伤痕隐隐作痛,那是吉姆之前留下的拳头印。
周行云目睹了高智秀与吉姆的对峙。
**“这家伙,倒成了个麻烦。”
** 他的目光落在吉姆身上,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此时的吉姆对他已无价值,反而制造了不少问题。
若要在红脖子白人和两个柔弱的女性之间做选择,答案毫无疑问。
这次,周行云决定亲自进入侏罗纪小世界解决此事。
反正这三人再无重回现实的可能,见到他的真容也无妨。
**唰!**
高智秀、镐晶雅和吉姆猛然发现身旁多了一人,顿时大惊失色。
**“你是谁?”
** 吉姆紧握木棒后退一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周行云没有理睬他,只是温和地看向高智秀:“怎么处置他,由你决定。
他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
**“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 高智秀浑身一震,狗腿刀险些脱手,“也是将我们带到这里的……你究竟是神仙还是妖怪?”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幕后之人竟如此年轻,甚至带着几分稚气。
虽然摆脱了曾经的屈辱生活是件好事,但再也无法见到家人却让她心绪复杂。
高智秀内心纠结,不知该如何面对周行云。
身后的镐晶雅更加惊恐,像受惊的小鸟般躲在高智秀背后颤抖。
感受到危机的吉姆慌忙丢掉木棒,低头弯腰,瞬间变得如同乖巧的学生。
他高声喊道:大人,我的力量远超这两个女人,无论什么任务我都能完成!
他停顿片刻,咬咬牙说道:就算是基地的核心机密,我也愿意全部交代。
我要这些情报做什么?我又不打算打仗。
周行云轻轻摇头,目光转向高智秀:你考虑好怎么处理吉姆了吗?还是说你能接受与他共事?
三人的实际价值其实相差无几,都像鸡肋般可有可无。
不过女性总比男性更让人看着舒服些。
吉姆急得满头大汗,明白此刻关乎生死存亡!
自己的性命居然要由一个 ** 来决定?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扑通一声。
对不起,高智秀!之前是饿昏了头,求你原谅。
吉姆直接跪倒在地,模仿着韩国人的礼节磕头认错。
在生死面前,尊严又算得了什么,这点屈辱根本不值一提!
真是见了鬼了!
高智秀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跪地的吉姆。
她恐怕是全国第一个收到白人跪拜道歉的韩国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