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音不断在耳边响起,陈爱民看着持续增加的奖励点数,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此起彼伏的提示声传入耳中。
即便没有亲眼见证,他也能想象到四合院邻居们得知他要办酒席后的反应。
陈爱民对院里人的反应毫不意外,
现在质疑的人越多,将来的收益就越丰厚。”
想到这些,他的笑意更浓了。
这个院子里的人都不安好心,自家这几个月日子过得红火,早就让这群人眼热不已。
听说陈家要办三百多人的宴席,这帮家伙一个个情绪激动,比平时活跃数倍。
要是他们知道我不仅没亏还赚了钱,会是什么表情?
嘿嘿......
那场面一定很有趣。”
陈爱民舒展着身体站起来,神情轻松自在。
秦淮茹欲言又止地站在一旁,手指攥着衣角,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爱民,要不这回的酒席就算了吧。”
一个工厂少说也有三百来人,还不算携带的老人孩子,这么大规模起码要摆三十桌。
听说丈夫要补办婚宴时,她确实满心欢喜。
能有这样时刻惦记自己的丈夫是她的福气。
可要是为了一场酒席就要花掉三百块,她实在舍不得。
花销太大了,马上还要过年呢。”秦淮茹蹙着眉头,清秀的脸庞写满忧虑。
陈爱民轻拍妻子肩膀:放心,我说能办就肯定不吃亏。”
丈夫向来言出必行,这番话让秦淮茹稍稍安心,但仍旧有些忐忑。
虽然放心不下这笔开销,
但既然丈夫这么说了,她也只能选择相信。
大不了到时候多接些针线活贴补家用。
安抚完妻子,陈爱民刚坐回躺椅,就听见阎埠贵的声音远远传来。
爱民!听说你要请全轧钢厂吃饭?是真的吗?
尽管消息已经传开,阎埠贵还是想亲口确认。
几十人和几百人的宴席可完全是两码事啊!
一看阎埠贵的表情,陈爱民就明白他的心思。
这位叁大爷显然被来宾规模吓到了。
叁大爷,人数确实有这么些......
这话让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
陈爱民该不会是在坑我吧?哪有这么办事的?
【来自阎埠贵的负面情绪+2999】
爱民啊!你知道这么大规模的宴席要花多少钱吗?咱们院子哪能容得下这么多人?
阎埠贵急得直跳脚,生怕办砸了影响自己日后接活的信誉。
叁大爷别着急,这些事情我早考虑过了。”
陈爱民察觉对方已有退缩之意,当即笑容满面地走近叁大爷。
资金方面您不必忧心,这三百人的席位在咱们四合院完全能安排妥当。
到时候跟各家借些桌椅,三个院子的空地凑一凑准够热闹。”
我今儿个专程来找您阎老,谁不知道您是大院里最会盘算的能人?
要说操办这等规模的宴席,满大院还有谁能比得过您叁大爷的本事?
站在一旁的秦淮茹观察多时,此时也上前帮腔:
叁大爷,我虽来院里时日尚短,与各位爷们不算熟稔,但正因如此反倒能说句公道话。”
要论才干,您可比那壹大爷贰大爷强多了,到底是文化人,这等大事非您主持不可。”
叁大爷闻言不自觉地扶了扶眼镜框,嘴角扬起自得的弧度。
他素来自认不比易中海差,此刻这番奉承正搔到痒处,语气顿时松动:
理是这么个理儿...可宴席的肉菜采买不是小数,既要现钱又要票证...
陈爱民见状心知马屁拍准,从容接道:食材您只管放心,我找杨厂长打个招呼,直接从轧钢厂供货商那儿调货,比市面还便宜三分。”
听闻此言,叁大爷心头大石落地,立即盘算起院落布置。
琢磨着把八人桌改成十人席,前后三院各摆十桌,倒是勉强能容下三百宾朋。
躲在门边的贾张氏听完全程,冷不丁发出嗤笑。
牛皮吹得震天响,三百块的大席面是那么好张罗的?叁大爷您可留神,别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膻。”
这老婆子素与陈家积怨,见陈爱民受阻自是幸灾乐祸。
老虔婆少放闲屁!
不等陈爱民反击,阎埠贵先炸了毛。
平日在贾张氏手里吃过暗亏的叁大爷甩袖怒斥,留下贾张氏那张青红交错的胖脸。
次日清晨,陈爱民揣着喜帖敲开厂长办公室。
小陈啊!杨厂长热情迎上前斟茶递烟,今儿是有什么喜事?
自打用了陈爱民的药酒治好隐疾,又借机搭上领导关系,杨厂长待他简直比亲兄弟还热络。
陈爱民利落地从怀中取出写给杨厂长的请柬递过去。
这份请柬是他亲笔所写。
趁着过年给媳妇买了台缝纫机,正好请杨厂长和厂里同志们一起热闹热闹。”
杨厂长吐着烟圈笑道:早就听说你要办酒席,正琢磨你啥时候给我送帖子呢。”他接过请柬,再晚些我都要不请自来了。”
哪能忘了杨老哥?陈爱民打趣道,我还盘算着把您喝倒,让嫂子来接人呢。”
杨厂长眯起眼睛:跟我拼酒?有你好看的!
置办这么多酒菜不容易吧?
陈爱民顺势说明来意:正是想请厂长帮忙。
人数太多,票证不够周转,希望从食堂供货商那儿按市价采买些食材。”
杨厂长暗自松了口气——原以为要压价,若只是免票倒好办。
他爽快应承:小事,我跟供货商说一声,让他们直接给你送去。”
见事情敲定,杨厂长搓着手问:上次那种药酒还有吗?
陈爱民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是送人的!杨厂长急忙解释,上次的酒我给了一位领导......他递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陈爱民会意:多亏杨大哥引荐。”
以你的医术,迟早会有人赏识。”杨厂长喝着茶说,现在有领导支持,安排个供货商不算什么。”
往后还望杨老哥多关照。”陈爱民举杯相碰。
就等你俩的喜酒了。”
此时许大茂在窗外窥见陈爱民进出厂长办公室,暗想:可算抓到你的把柄了。
回想起陈爱民平日的风光,妒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
陈爱民再次走进杨厂长办公室时,他的意图立刻被看穿了。
陈爱民要办酒席需要这么多食材,光靠去鸽子市换票肯定不够,这次找杨厂长九成九是为了这事。”
他拍了拍裤子,上次吃过的亏让他学会了守口如瓶。
眼珠一转,一个合适的人选浮现在脑海——李副厂长。
这位在副职上熬了多年的李副厂长,好不容易等到前任调离,却被空降的杨厂长截胡,两人势同水火。
许大茂敲开李副厂长办公室的门,脸上堆满谄笑。
李副厂长!有件大事要向您汇报,这简直是以权谋私啊!
正打盹的李副厂长被惊醒,以为又是工人间的小纠纷。”工人之间能有什么以权谋私?
李厂长!这次可不是工人闹矛盾!见对方想敷衍,许大茂赶忙凑近,是杨厂长和陈爱民之间见不得光的交易!
听到老对头的名字,李副厂长立刻来了精神。”你说的是咱们厂的杨厂长?这话可不能乱讲!
许大茂心领神会,赶紧奉承道:全厂谁不知道您李厂长最正直?给我十个胆也不敢造领导的谣啊!
这声李厂长叫得他浑身舒坦,脸色顿时缓和不少。”那是自然,你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许大茂立即将自己观察到的细节和盘托出:厂长!我亲眼看见陈爱民进了杨厂长办公室。
这种私下交易不就是以权谋私吗?要是人人都这样,厂里还怎么管理?在咱们红星轧钢厂发生这种行贿受贿的事,传出去多难听?
李副厂长越听眼睛越亮:你继续盯紧他们,我这就写举报信。
事情成了,记你一功。”
......
走出办公室的许大茂步履轻快,满脸喜色。
刚走没多远,就听见工友们议论酒席的事。”全厂人都去?一个工人觉得陈爱民太大方了。
可不是!没想到能来这么多人。
不知道酒席上有什么好吃的,平时看他给媳妇带的饭可香了!另一个工人咽着口水说。
放心吧,这酒席肯定办不成!三百多号人,他哪来那么多钱?许大茂插嘴道,想起李副厂长的承诺更加得意:买了缝纫机还能剩几个钱?我劝你们别惦记这顿饭了。”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一名工友被许大茂阴阳怪气的腔调气得直跳脚。
“亏你和陈爱民还是邻居,人家好心设宴,你倒摆出这副嘴脸!”
许大茂满不在乎地耸肩,嘴里依旧不饶人:“我好心提醒反倒落不是,真是狗咬吕洞宾!”
眼看那工友要冲上前理论,身后同伴连忙拉住他。
“都消消气,也怪咱们太热情,好好一场酒席闹成这样。”
圆脸小伙子叹着气说道。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
陈爱民本意是邀三五好友小聚,没成想竟来了三百多人,确实过分了。
“是啊,咱们凑热闹的劲头也太足了。”
高个子工友懊恼地坐下。
年轻人总是充满赤诚。
“不如先把礼金给爱民哥?”
戴圆眼镜的工友突然灵光一现。
“妙啊!”
高个子一巴掌拍在眼镜青年肩上,“小罗!不愧是文化人!”
罗爱国疼得龇牙咧嘴:“轻点儿!我罗爱国的主意能差么?”
这话引得众人哄笑,立刻热火朝天地商量起礼金额度。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转眼间男工友们便凑齐礼金,趁着陈爱民在医务室时全数奉上。
女工们得知这个法子,也觉着巧妙。
“淮茹,这钱你先收着,等办酒席时就不愁了。”
下午女工们把钱交给了秦淮茹。
握着厚厚的钞票,秦淮茹手指发颤。
她将钱装进棉袄内袋,又仔细登记了每份礼金。
易中海和刘海忠见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