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全都心不在焉起来——原本他们正围着许大茂阿谀奉承,听说陈爱民的收入后,立刻盘算着要怎么巴结这位真正的金主。
许大茂独自喝着闷酒,越想越气。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出风头,转眼就被陈爱民抢了风头。
更憋屈的是他根本无法反驳,连他的朋友都对陈爱民的百货商场赞不绝口。
他就是不敢去那里,怕自己会嫉妒得发狂。
见许大茂只顾喝酒不作妖,陈爱民顿感无趣。
本以为对方能有什么花样,结果就是个跳梁小丑。
正要离开时,一个清秀的姑娘走了进来。
白皙的皮肤衬着一双大眼睛,姑娘见到陈爱民时脸颊微红:请问...还需要添酒吗?原来桌上的酒已经喝完了。
醉醺醺的许大茂看见漂亮姑娘,满肚子怒火顿时变成了歪心思。”你先别走!他一把抓住姑娘的手腕,陪我说说话嘛。”
其他醉汉都没注意这边的动静。
姑娘惊慌失措地挣扎,却被许大茂拽得更紧。
你做什么?快松手!秦京茹挣扎着喊道。
许大茂闻言脸色一沉,粗暴地将她拽进怀里吼道:别给脸不要脸!能被我看上是你的福气!
陈爱民见状眼神骤冷,不等秦淮茹姐妹上前,他已一个箭步冲过去。
只见他精准扣住许大茂的手腕用力一扭,疼得对方当场松手。
秦京茹趁机躲到两姐妹身后,三人立即形成保护阵型。
又是你这个碍事的!许大茂揉着手腕怒骂,酒气熏天的脸上青筋暴起。
陈爱民根本不答话,抬腿就是一记膝撞,结结实实顶在他腹部。
呕——许大茂弯着腰干呕,还没缓过神,脸上又挨了一记重拳。
整个人扑倒在地时,混着酒菜的 ** 喷了一身。
刺鼻的酸腐味激得他又连吐好几口,西装前襟顿时一片狼藉。
你...你敢打我?!许大茂抬头时,正对上陈爱民冰冷的视线。
打的就是你。”陈爱民居高临下地活动手腕,要不要再来几下醒醒酒?
围观人群渐渐聚拢,有人劝道:有话好说别动手啊!陈爱民充耳不闻,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许大茂厉声道:道歉!
凭什么我道歉?许大茂捂着肿起的脸颊叫嚷,挨打的是我!话音未落就畏缩地抱住脑袋,生怕再吃拳头。
他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陈爱民又是一脚踹出。
许大茂踉跄着摔到墙角,疼得龇牙咧嘴。
陈爱民下手有轻重,拳头和腿脚虽狠,却专挑不伤筋骨的地方打。
他不是心软,而是清楚一旦闹出重伤,局面就会逆转。
绝不能给对手翻盘的机会,所以只让许大茂受点皮肉之苦。
许大茂蜷在墙角,小腿 ** 辣地疼,仿佛要断掉。
他想不通陈爱民哪来这么大力气,更恐惧地意识到:若再不低头,这人真会当场 ** 他。
周围人虽多,却没人敢拦。
许大茂惜命,缓过劲后立刻爬起来,冲那姑娘鞠躬:对不住!是我混账,不该拽你手!
姑娘吓得一哆嗦,慌忙躲到秦京茹和秦淮茹背后。
动静惊动了老板。
他匆匆赶来,看见满地狼藉和狼狈的许大茂,脸色铁青:我这馆子是吃饭的地儿,不是给你们 ** 的!
老板女儿赶紧低声解释。
** 大白后,四合院众人哑口无言——谁也没料到许大茂竟敢 ** 店主家闺女。
众人面面相觑,困惑于老板的真实意图。
就在不知所措之际,老板带着几个魁梧汉子回到了店里。
这些壮汉环顾四周,目光凌厉。
四合院的住户们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这些人显然身手不凡。
谁欺负我妹妹了?为首的壮汉问道。
老板指向满身 ** 的许大茂,壮汉们露出嫌恶的表情,但还是架着他往外拖。
看着许大茂被带走,邻居们又惊又怕。
要不算了吧...有人小声说道,陈爱民,许大茂好歹是院里的人。”
陈爱民打量着这个四十多岁的邻居:如果你女儿被欺负,你也会这么劝?
对方顿时语塞。
许大茂的求救声越来越远,很快巷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老板,适可而止。”陈爱民提醒道。
别担心,我有分寸。”老板感激地说,刚才多亏你出手,不然我女儿就...
应该的。
不过保卫处那边...
没事,老板摆摆手,开饭馆就是图个乐子,赔点钱算什么。”
陈爱民听罢,不由得撇了撇嘴。
难怪这家饭馆的菜味道不怎么样。
好在价格还算实惠,倒也不算亏。
他暗自腹诽着,自然不会当面说出口。
除了陈爱民和老板的交谈声,饭馆里一片寂静。
许大茂的哀嚎声充斥着每个人的耳朵。
起初他还不停地求饶,后来发现毫无用处,便开始破口大骂。
先是咒骂陈爱民,接着又指责四合院的邻居们忘恩负义,吃了他的饭却不帮忙。
一大爷面色阴沉。
大约十分钟后,许大茂的声音渐渐微弱。
一大爷站起身说道:“够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教训一下就行了!”
老板冷哼一声,朝门外喊道:“别打了,真闹出人命可不行。”
几个壮汉这才停手。
“人放了,你们也赶紧结账走人。”
老板说道。
四合院众人面面相觑,面露难色。
他们是来吃请的,身上都没带钱。
请客的许大茂刚挨了顿揍,此刻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众人刚才袖手旁观,现在更不好开口让他付账。
见无人应答,老板皱眉道:“怎么?想赖账不成?”
陈爱民慢悠悠地说:“今天是被人请来的,请客的就是外面躺那位。”
老板这才想起是陈爱民预约的,便对外面喊道:“让他付钱!”
几个壮汉正要动手,却发现许大茂已经昏死过去。
这时保卫处的人突然赶到:“有人举报你们聚众 ** !”
老板脸色骤变,赶忙辩解:“误会,都是误会!”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这件事可没那么简单,光赔钱是解决不了的。
保卫科的人正准备发话,突然瞥见墙角昏迷不醒的许大茂。
此刻的他不仅满身污秽,衣服上还留着几个明显的黑脚印,显然是被打晕的。
你们打的就是他吧?保卫科的人指着许大茂质问,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这样,老板被当场带走。
四合院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现在倒是不用凑钱了——老板都被抓了,谁还来收这个钱?
老板的女儿急中生智,一把拽住了陈爱民的胳膊。
猝不及防的陈爱民皱起眉头:你拉着我做什么?
姑娘涨红了脸,低声哀求:求您救救我父亲!
陈爱民一时语塞。
他想不通,这种事不该先找亲朋商量吗?怎么反倒求起他这个陌生人了?
正疑惑间,秦淮茹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分开了两人。”这是我爱人。”陈爱民顺势介绍道。
哦...姑娘的脸更红了,声若蚊呐。
陈爱民不打算久留。
虽说他替老板女儿出了头,但也没想继续掺和——保卫科已经介入,他与老板交情不深,方才不过是顺手帮个忙罢了。
见事态平息,他朝秦淮茹姐妹使了个眼色,转身欲走。
你别走!老板的女儿急得直跺脚。
陈爱民觉得这姑娘实在奇怪。
都这时候了,非要缠着他这个外人帮忙?换作是他,早去托关系了。
最后提醒你一句,他驻足回头,赶紧找门路疏通。
再耽搁,你父亲可真要在保卫科过夜了。”
这话倒不是出于好心,纯粹是看许大茂不顺眼——那家伙还在墙角挺尸呢。
陈爱民扫了眼许大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饭馆里只剩四合院这群人。
闹成这样,谁还有心思吃饭?现在问题是:谁来送许大茂去医院?人被打昏了总得救治,可看他那副狼狈相,实在让人不愿沾手。
谁来搭把手…把人送医院去?
话音落下。
人群静默无声。
连德高望重的一大爷都悄悄退后两步。
想着自己这把老骨头。
实在犯不着事事冲在前头。
末了。
还是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把人架走。
这几人心里盘算着——
许大茂近来发迹。
若能借机攀上关系。
说不定能沾点光。
宴席不欢而散。
陈爱民踏进家门。
灶台很快飘起宵夜的香气。
方才在饭馆里。
那桌饭菜实在难以下咽。
秦淮茹姐妹放心不下饭馆老板。
虽看不惯他女儿骄纵。
可人家毕竟舐犊情深。
怎么也不该落得蹲班房的下场。
偏生许大茂睚眦必报。
眼下人证俱在。
要放人非得他点头不可。
照他那性子。
老板怕是凶多吉少。
姐妹俩商量着明日去探听消息。
见她们眉心紧蹙。
陈爱民搅着锅铲随口问:
想帮那老板?
两姐妹交换个眼神。
是有这个心...可非亲非故的,顶多帮着问问。”
陈爱民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