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民说得对,结婚果然让人转变。
爱情真神奇,竟能让老爹露出这种肉麻表情。
傻柱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忍直视。
但你我相伴多年,终于等到你点头。
我定要为你好好庆贺。”
何大清自然不会向白寡妇透露真实缘由。
能在一众追求者中胜出,他口才本就出众,三言两语便哄得白寡妇双颊飞红。
那...简单办两桌就好。”
望着白寡妇含羞带怯的模样,何大清心头涌起豪情,暗谢陈爱民的相助。
当夜,有过婚史的白寡妇也不扭捏,直接留宿何家。
抱着久违的温软身躯,何大清对陈爱民充满感激。
陈爱民,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婚事既定,何大清开始张罗。
邻里都在邀请之列,唯独避开易家与贾家。
老何家也要摆酒?
贰大妈接到请帖时满脸讶异。
莫非又是个图钱的贾张氏?
好个道貌岸然的何大清!
感受到质疑目光,何大清连忙解释:
贰大妈您多虑了,我岂是贾张氏之流?酒席由傻柱掌勺,祖传手艺还信不过?
看到菜单上的九转大肠等招牌菜,众人稍安。
听闻是傻柱主厨,更放心大半。
哎呀,我这不是被贾家吓怕了嘛。”
贰大妈瞬间变脸,笑容灿烂得仿佛方才黑脸的不是她。
这变脸绝活看得傻柱暗暗撇嘴。
恰巧来访的许大妈见状大惊,正欲离开却被傻柱叫住:
许大妈,来串门啊?
不高的声音让屋内众人齐齐转头,贰大妈立即热络地上前挽住她。
“老许家的,可算把你盼来了!这回可真有好消息!”
许大妈满心不情愿,却也只能被人半推半就地往前走。
她在心里暗骂:“好你个贰大妈,我平日里待你不错,你倒来算计我......”
何大清领着傻柱站在一旁,满脸堆笑地说:
“许大妈,我和小白的喜酒您可一定要来捧场啊!”
“别的我不敢打包票,但这酒席的菜肉管够,让傻柱主厨您就放心吧!”
听到这话,许母顿时眉开眼笑,对何大清父子的态度也热络起来,嘴上却还要拿捏着:
“哎哟,这么好的席面,该不会要我们每个人都凑份子钱吧?”
何大清豪爽地一挥手:“说什么份子钱呢!大家照老规矩来就是,我何大清还能占大伙便宜不成?”
正说着话,叁大妈和阎埠贵也到了。
一群人聚在刘海中家院里,七嘴八舌地数落起贾张氏的不是——这事儿她确实做得不地道。
前有陈爱民张罗的众筹酒席作榜样,后有何大清办的对比酒席,贾家和易家的如意算盘这下可彻底落空了。
“要我说,到时候咱们都别去贾家那桌,就让他们眼巴巴看着咱们在后院吃香的喝辣的,那才解气呢!”
叁大妈早已知晓何大清要办酒席,唯恐天下不乱地出着主意。
这话可说到大伙心坎里去了,四合院的人早就受够了贾张氏!
“话也不能这么说,两家酒席赶在同一天,可不就撞上了嘛。”
贰大妈面露难色,院子里却响起一片哄笑,空气里都飘着快活的气息。
此时贾家人对贰大爷院里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贾张氏正拉着柳翠云商量下午采买的事。
“娘,下午买的菜肉到明天就不新鲜了,这样会不会......”
贾东旭原以为要次日清晨才采买,一听要提前到下午,满脸困惑。
“你懂什么?”
贾张氏拽着柳翠云,对这个不开窍的儿子直翻白眼,“下午的菜不新鲜,价钱自然便宜,这不就省下钱了?”
贾东旭这才恍然大悟:“可这样的话,大伙儿不就能吃出来了吗?”
贾张氏狠狠瞪了他一眼,背上竹筐:“有的吃就不错了!有菜有肉的还挑三拣四。”
柳翠云低头整理着东西,表面不露声色,心里早骂翻了天:‘这老抠门,办酒席还这么小气!摆五桌也就算了,菜肉还用次品,这不是存心让我和东旭难堪吗?’
但她现在不会发作——当务之急是赶紧怀上孩子。
婆媳俩背着大竹筐出门时,一眼就看见了陈家门前那个雕花大衣柜。
经过精心打磨,现在已经到了最后上漆的工序。
贾张氏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件雕花紫檀大衣柜,脸上洋溢着掩不住的喜悦。
她围着柜子来回打量,难得开口夸赞道:“爱民啊,你这手艺确实了得,这大衣柜做得真不赖。”
她刚要伸手抚摸,就被机灵的阎解放拦住了:“婶子,柜子还没打磨好呢,小心木刺扎手!”
陈爱民也关切地附和着。
虽然暂时碰不得,贾张氏早已将衣柜视作自己的东西,连连应声道:“好,好,婶子不碰。”
她搓着手,贪婪的目光在那高大的衣柜上来回扫视,不经意间擦了擦嘴角。
“爱民,听说你明天有事来不了,可别忘了给婶子带结婚礼物啊!”
看着贾张氏贪婪的嘴脸,陈爱民笑着让她放心,保证不会忘记。
一定给你备份大礼!
得到承诺的贾张氏顿时喜形于色,对着陈爱民千恩万谢。
拉着柳翠云离开院子时,两人的背影让阎解放露出厌恶的神情:“师傅你看贾张氏那样,眼珠子都快粘在咱们柜子上了!”
第二天清晨,贾家和何家都开始忙活起来。
贾张氏特意穿上了从陈爱民那里得来的新棉袄,头发抹得油光水滑。
刚推开门准备张罗酒席,就被后院的动静吸引了注意。
她拦住一个送菜的小工问道:“后院怎么要这么多肉菜?”
小工见她穿着新衣,以为她是来吃喜酒的,笑着说:“您可有口福了!后院何家今天娶媳妇,虽然是二婚,但这排场真体面!”
易中海闻声赶来,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大变。
贾张氏松手愣在原地,连说几个“好”
字,声音嘶哑得让小工慌忙躲开,心想这婆娘怕不是疯了。
贾张氏气得直喘粗气,突然又放声大笑:“好你个何大清!平时闷不吭声,现在倒想抢我们贾家的风头!”
刚睡醒的贾东旭看到母亲这副模样,知道她是真被气疯了。
贾张氏叉腰站在院门口指挥摆桌,暗想肯定是易家串通众人想看贾家出丑。”我筹备了这么久,倒要看看谁敢不来!”
虽然心里堵得慌,但想到送出去的请帖,她又有了底气——这次请的人多,肯定比何大清二婚热闹。
易中海看着在院里发号施令的贾张氏,却隐隐感到不安。
他刚才偷瞄过何家院子,足足摆了八桌,每桌十人份的酒水香烟一应俱全,排场十足。
花生、瓜子、茶叶这些零嘴就别提了。
贾张氏准备的这5桌酒席,每桌15副碗筷挤得满满当当。
别说名牌烟酒了,连散装白酒都是凑数的。
香烟更是寒酸,杂牌散装烟每人限领一根,男宾发烟,女客只能喝白开水。
在陈爱民操办300人盛宴前,这样的席面或许还能将就。
可如今两相对比,连易中海都觉得脸上挂不住。
贾张氏却信心十足,这套精打细算的方案只要坐满五桌,保准稳赚不赔。”同一天办酒又如何?不过是个乱花钱的 ** 。”
她自以为聪明绝顶,却没料到宾客们都不傻。
两家宴席同在四合院举办,即便收到请柬的客人,闻着后院飘来的菜香就挪不动腿了。
贾张氏站在院门口满脸堆笑迎客,可宾客们纷纷避让,掏出请柬连连致歉:实在对不住,早就答应老何喝喜酒了。”
东旭娘您家亲戚多,不差我们这两口人。”
孩子非要全家一起,下回再来叨扰!
看着说好要来的邻居们接连推辞,贾张氏笑容僵在脸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里早把何大清骂得狗血淋头。
二婚还摆什么酒?偏挑东旭大婚的日子,分明是来抢风头的!可她骂得再凶,宾客还是全涌进了何家后院,欢笑声萦绕不绝......
望着门可罗雀的宴席,贾张氏心凉了半截。
但转念又咬紧牙关:还有那衣柜撑场面呢!
易中海瞧她神色就猜中心思,可陈爱民真会如她所愿吗?就怕这老太婆自作多情,最后下不来台。
锣鼓鞭炮齐鸣中,两对新人同时入院。
柳翠云年纪虽轻却肤色暗沉,厚重脂粉反而衬得面色灰败;白寡妇虽年长但风韵天成,精心装扮后竟比刮大白的新娘子更显娇艳。
围观群众窃窃私语:贾家怎么挑个媳妇还不如人家半老徐娘?
听说...也是捡的二手货。”
闲言碎语本不该当众议论,奈何贾家院里半个宾客也无。
偏生两位新娘都穿着碎花红袄,远远看去一模一样,正应了那句撞衫见高低。
贾张氏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两眼直勾勾盯着队伍后方那件紫檀衣柜。
新衣柜一亮相,街坊们顿时哗然,纷纷拍手称赞这衣柜气派非凡。
贾张氏下意识挺直腰板,等着接受众人羡慕的眼神。
谁知阎解放带着几个小伙子抬着实木衣柜大步流星从她家院前经过,连个眼风都没扫过来。
贾张氏胸口那团火地烧了起来,冲衣柜离去的方向冷笑两声,翻着白眼几乎背过气去。
**贾张氏踉跄着扶住额头,被壹大妈一把搀住。”东旭娘,这是怎么了?壹大妈瞧着她这幅模样,心里像三伏天喝了酸梅汤般痛快——当初被这婆娘气晕的旧账,今儿总算找补回来了。
站稳身形的贾张氏心里火烧火燎,恨不得立刻冲进陈爱民家 ** 。
扭头却见陈家铁将军把门,东旭娘,人两口子去大领导那儿吃席了。”易中海的提醒让她拳头砸在棉花上,只能鼓着腮帮子一屁股坐在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