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我警告你!”
“我可是三大爷!”
“你敢这样对我?!”
许大茂暗自叹了口气。
这本是件小事。
想凭这个扳倒三大爷。
确实不太容易。
可谁让三大爷这么沉不住气呢。
一听威胁就上钩。
许大茂嘴角一翘。
转头对着三大爷:
“哟,三大爷这是要仗势欺人?”
“大伙儿被欺负这么久。”
“一大爷,您得主持公道啊!”
一大爷和二大爷早就在旁边看戏。
知道火候到了。
于是众人对三大爷说:
阎埠贵,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仗着身份欺负院里人呢?
快给许大茂赔不是!
三大爷哪肯低头认错?
他认定这是许大茂存心找茬。
不过他也不傻。
见一大爷、二大爷和许大茂一唱一和,
立刻明白又是他们设的局。
他指着三人嚷道:
我算看明白了!
你们仨合伙整我是吧?
想让我下不来台?
做梦!
围观群众纷纷摇头。
都觉得阎埠贵不配当这个三大爷。
以前大伙是看在他是三大爷的份上,
才找他写对联。
如今有人替大家出头,
反倒被他骂。
再加上许大茂之前帮大家置办年货,
众人自然看不下去。
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哪有这么当三大爷的...
都这样了还不认错...
要我说阎埠贵就不配当三大爷!
就是,他凭啥当三大爷?
见质疑声越来越多,
阎埠贵又急又气。
刚要辩解,
陈爱民开口了:
都是小事,大家别太较真。”
陈爱民实在看不下去了。
再闹下去,
阎埠贵这三大爷的位子怕是要丢。
一大爷他们早有预谋,
三人配合默契。
阎埠贵脑子本就不灵光,
很容易中套。
本来顶多丢个三大爷职位,
照这架势,
怕是连老脸都要丢尽。
想到阎解放是自己徒弟,
陈爱民觉得不能袖手旁观,
这才出声劝阻。
许大茂像是早有准备,
笑着反问:
这话可不对啊!
什么叫小事?在你眼里这就不是事儿?
哦对了,你现在是轧钢厂组长,自然看不上这种鸡毛蒜皮。”
可也不能因为阎解放是你徒弟,就这么护着阎埠贵吧?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陈爱民无奈地看向两位大爷:
你们也这么想?
一大爷沉默不语,
二大爷刘海中却开口了。
他早就看陈爱民不顺眼,
觉得自家儿子不比阎解放差,
可陈爱民偏偏只收阎解放为徒。
为此耿耿于怀,
如今逮着机会,
自然要出口恶气。
他自然要第一个站出来。
于是他对陈爱民说道:
这还用说!
身为四合院的三大爷,就该为大家着想。”
院里的人都是自家人,不像某些人,自私自利,完全不把邻居放在心上!
这话明显是在针对陈爱民。
但陈爱民根本不在乎。
他慢条斯理地说:
既然你们都这么想,那一大爷和二大爷的位置也该重新考虑。”
三大爷好心写对联,你们就觉得他不配当三大爷。”
那一大爷和二大爷又凭什么稳坐其位?
难道他们平时为大家做了什么好事吗?
众人一听,顿觉不妙。
许大茂脸色骤变,大声道:
你别胡说!一大爷和二大爷当然为大家做过好事。”
三大爷什么都没做,就是想靠写对联捞好处!
陈爱民冷笑:
那我倒要问问,三大爷收过谁的钱?
许大茂一时语塞。
三大爷确实没收过钱,他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三大爷闻言,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他连忙帮腔:
我从没收过钱,大伙儿说说,我什么时候要过钱?
院里众人七嘴八舌,没人说给过钱。
许大茂强压怒火,又想到新说辞:
他没要钱,是因为知道对联不值钱!
但他可没少收大家的东西,吃的用的照单全收!
这下众人都点头称是。
几乎都被三大爷坑过——对联不怎么样,却总要拿人家东西。
见众人附和,许大茂得意地扬起嘴角。
他倒要看看,这次陈爱民还能怎么辩。
可陈爱民压根不理会他的挑衅:
三大爷什么时候 ** 大家给东西了?
陈爱民转头看向三大爷问道:你帮人写对联时,有没有明确要求必须送东西才肯写?
三大爷原本有些心虚,因为他确实收了不少人的礼物。
但听到陈爱民这么问,他立刻有了底气——他从未直接开口索要过东西。
作为四合院里负责写对联的人,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会送些吃用物品。
遇到不懂事的,他也只是暗示几句,从不把话挑明。
因此他理直气壮地否认了。
陈爱民又向围观的邻居们求证,得到的回答同样是否认。
虽然没明说,但他经常暗示我们!
对啊,不给就一直暗示,我们实在没办法才送的。”
陈爱民闻言轻笑:这就算不得数了。
闲聊几句怎么能算暗示呢?也许三大爷只是想和大家说说话。”
众人哑口无言,因为确实拿不出证据,只好作罢。
见无人反驳,陈爱民转向许大茂:现在误会澄清了,该说说你的目的了吧?
许大茂恼羞成怒,没想到陈爱民三言两语就让三大爷脱身。
他阴沉着脸: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平白诬陷三大爷,总该给个交代。”陈爱民不紧不慢地说,刚才两位大爷不是要求三大爷道歉吗?现在该你道歉了。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说是不是?
两位大爷脸色难看,却一言不发。
许大茂见状气得咬牙——这两个老狐狸果然靠不住。
让我给他道歉?休想!许大茂脱口而出。
陈爱民讥讽地看着他:刚才三大爷也是这么说的,你是怎么回应的?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两位大爷依旧沉默,许大茂这才意识到自己进退两难,只能在心里暗骂这两个老滑头。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许大茂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卖队友的最高境界。
明明三个人是一伙的,到头来却只有他一个人在前面冲锋陷阵。
更可气的是,现在被陈爱民反咬一口,一大爷和二大爷居然袖手旁观。
他可不会吃这个哑巴亏。
这个计划是三个人一起商量的,凭什么让他一个人背锅?许大茂眼珠一转,立刻把矛头转向了一大爷和二大爷:三大爷收礼本来就不对,一打一、二打一的时候可从没这么干过,你们说是不是?
这一招够狠,直接把烫手山芋扔给了两位大爷。
现在就看他们接不接了。
一大爷和二大爷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他们本来就跟许大茂不对付,这次合作纯粹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
刚才看许大茂被陈爱民怼得哑口无言,他们早就打定主意不插手了。
谁知许大茂转眼就把他们也拖下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两位大爷身上。
一大爷沉吟片刻,打起了官腔: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院里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大家理应互帮互助......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废话,就是不接茬。
但这正是许大茂想要的。
他立刻抓住话头:对啊!三大爷借写对联的名义收礼,明明是他的错,凭什么要我道歉?!说着还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院里众人也跟着起哄。
陈爱民见状却笑了:哦?可我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大家是自愿给三大爷送东西的。
按你们的说法,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很正常吗?今天你送我点东西,明天我帮你个忙,这也有错?
这番话把众人都绕晕了,明明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挑不出毛病。
陈爱民乘胜追击:说了这么多,其实你就是不想给三大爷道歉吧?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你现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看不起我们这些老邻居也很正常。”
三大爷冷哼一声。
许大茂咬着牙没说话——他知道这局彻底输了。
陈爱民把他所有退路都堵死了。
原本想借机把阎埠贵拉下马,现在倒好,不仅计划泡汤,还得当众给三大爷赔不是。
四合院里一片寂静。
过了约莫一分钟,易中海终于开口:许大茂,给三大爷赔个不是,这事就算过去了。”
阎埠贵闻言,得意地扬起下巴。
许大茂心知肚明这是易中海的妥协,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明明是三人的合谋,偏要他当这个出头鸟。
他强压着怒气,草草向阎埠贵道了歉,随即阴沉着脸回了屋。
刘海中与易中海交换了个眼神,冷冷瞥向陈爱民。
陈爱民毫不避讳地迎上他们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不带温度的笑意,反倒像是在 ** 。
两人呼吸顿时粗重起来,最终一言不发地各自回屋。
见好戏散场,众人也纷纷散去。
阎埠贵这才上前拍了拍陈爱民的肩膀:多亏有你,不然我可就着了他们的道。”他虽不精明,却也看出方才三人是在唱双簧。
若非陈爱民相助,这次定要吃大亏。
不必谢,陈爱民淡淡道,只要往后别再这么干就行。
我刚才不过是强词夺理,他们迟早会想明白其中破绽。
你自己心里清楚,确实是用对联索要财物。
若再被抓住把柄,这三大爷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阎埠贵闻言一颤。
作为院里的三大爷,他享有不小的威望,这个头衔代表着他的地位。
思及可能的后果,他郑重其事地保证:我明白了,绝不会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