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在飞舟读书时,好像在书上读过这句,不过当时和现在,都觉得这是自欺欺人,还想再说只觉得昏昏沉沉,不记得说了什么了,所有人都是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一夜威压散发,无人敢靠近。
西门惊神端坐在桌前‘人皇是什么意思呢?尊卑有序者亦可把酒言欢?’他记得昨天自己,和一帮小孩子称兄道弟,现在怎么办?
凌道也醒了过来,半梦半醒间,他重铸了经脉,已经到了御气境了,程落雪则是还在适应水之灵心,黄粱也醒了,不过他装睡,免得西门惊神找他麻烦,几个姑娘也装睡,还记得昨晚好像停、挺失态的,但是也就是说了殿放飞自我的话,太出格的举动每个人都没有。
白惋惜不好意思装笑问道“前辈觉得这酒如何,可还满意?”西门惊神白了他一眼“我一开始还夸你,你是真阴啊,算我欠你个人情,可有事求我帮忙”白惋惜摇头“谢前辈,晚辈此举并非想前辈之恩,只是观前辈眼神,好像在我们身上看到当初的自己,与前辈同饮此酒,前辈回望过去,我们看的是未来”
西门惊神问道“你不怕我,又何故做拘谨”白惋惜解释道“听闻前辈亦正亦邪,初见总是惶恐,我不熟悉前辈,却熟悉林白,是形乱心安,前辈的眼神,也不是魔修那般对生命的漠视,反而看见我们,还有一点欣赏之意,将此酒送与前辈是敬意,也是恰到好处”
西门惊神拍手道“可惜你不是赤极宗的子弟,不然啊太上,都得被你哄得团团转,你们几个也都别装了”众人纷纷起身坐好,西门惊神道“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教义,比如清虚的苍生为念,赤极宗则是,君子可内敛而不可怯懦,面不公可起而论之”
林白将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西门惊神接着道“少年有梦,谁没想过执掌诸天,俯瞰万界,然少有坚持到最后者,可能自己的梦无人支持,当是痴人说梦,也许自己的想法得不到前辈的肯定,自己放弃,前辈的肯定,固然可以增强自己的信心,但只要自己明辨是非,没有这些也可以坚持下去,失败总是一次又一次,不忘初心者,方得始终”
西门惊神已经快压制不住,这暴走的力量了,自身力量与天地不相融,最后说道“你们有你们要做的事,我不多指手画脚了,往前走吧,人要往前走,这天地也要往前走,只管向前,那些大修士,会自己匹配上来的”最后饶有深意的看了看林白,该布置的,他昨夜已经布置了,剩下的看天意。
西门惊神,在千山仙阁白日飞升,是末法时代时隔千年后,又一位飞升者,千秋大陆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环,圆环里面是只有夜晚,才能看见的万千星辰,西门惊神一步跨出,消失在此界。只留下抬头仰望的天下人。
雷不动身上缠着绑带“现在好了,怨不到天地了,不能飞升就怪自己不行吧”巡天御卫秘境一战结束了,黄花殿死了三位太上,枯半生,啼俘,焚命全都永远留下了,神魂俱灭,杨登峰和卫造极逃走重伤沉睡,另外的三位太上玄煞,阴罗,落尽,重伤之后,也在秘境被打碎时逃走,黄花殿,再也没有与仙门正面对抗的实力了。
仙门这边除了雷不动,在明知对方知道走不了,想换命的情况下,硬上去打,被伤到了,其余之人均无大碍,就是有些修士没有返回此界,毕竟巡天御卫准备充分,早就联系好了可靠的仙门,而黄花殿太急了,看起来只死了三位五境,不急混元山事件,可混元山那次是大太上命换命,他们这次是白给。
巡天御卫和仙门五境修士的回归,也意味着太阴仙宗的事要拿出来说了。
程落雪需要一段漫长时间的闭关,凌道知道阴渡国的事后,想要把雪族迁走,毕竟当初万圣宗处理了痕迹,让他没感觉到不妥,现在知道了在住下去,阴渡国的人回来怎么办,现在凌道的恢复程度,带着雪族想远迁不可能了,留在东域,与此地人族融合才是上策。
黄粱返回妖族,把避世符给了莫灵歌,她身上的灵力束缚挣脱了,可位置还是能被黄花殿看见,只能用避世符遮掩,花夕现在也不能全力出手,去强行破了莫灵歌身体里的手段,还要留些余力震慑妖族内部。早在白惋惜勒死猪妖,就有大妖前来试探,想说白惋惜态度过了,结果连花夕的面都没见到,被陶爷打发走了。
林白和安静站在千山仙阁的围栏边上,林白道“你怎么来了?混元山不是很多事”安静点头“是很多事,但就算我在,也不可能一下子都解决,这天地之大,也不止混元山不是么”林白扶着围栏“是啊天地之大,我正好要做些事,你愿意加入吗”安静没有答应,流露出沉吟之态“这我得好好想想,有什么好处吗?”
林白眺望远方“好处?好处就是我们成功了,留名万古”安静不信道“你不会在框我吧?”林白摇头“怎么会!”
太玄仙宗,万耀仙宫,纵天宗,九家万家,四个顶级势力联合赶来东域,接手万圣宫被俘之人,出了何长老尽数带走,中域太阴仙宗已经关门了宗门,开启了大阵,与世隔绝。
林白,黄粱,凌道等,除了闭关的程落雪,尽数聚在一起商量未来之事。
几个时辰后,林白离开,找到当初的望月国相,杜相,庆幸的事此人还健在,对于林白的突然到访,杜相又惊又喜,因为他的儿子早幺了,后来报了仇,也没了再生一个的心劲了。
林白问了杜相眼下局势的看法,也说了自己想做的事,杜相给出了自己的见解“林公子,古往今来觉得天下非一人知天下者,不在少数,重要的不是皇权,而是规矩,中域我没去过,但也有所耳闻,只要有规矩约束,让一切由迹可循,是不是皇权,不那么重要”
林白倒了杯茶“相国请,若是个人勇武,我自觉还可以,可是很多事靠着冲劲做了,结果可能不好,所以请教一番相国,这方面的经验”杜相摸了摸胡子,一直给林白讲道深夜,杜相咳了几声,林白将灵气渡过去“相国,您先歇了吧”杜相摆摆手“这还有太多没说”
林白笑道“便是再有这些时间也说不完,况且您也说了,其中出乎意料的变化,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