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的人渐渐多了，王桂花提着菜篮站在陆柒柒的摊位旁边，有点紧张。她的菜篮里装着青菜，绿油油的，沾着露水，凉丝丝的，像医院里刚采的草药，新鲜又干净。她的蓝布衫是新洗的，还带着皂角味，手攥着菜篮带，指节发白，像医院里第一次摆摊的病友，总怕没人买。
“柒柒，我…… 我有点怕，没人买怎么办？” 王桂花的声音有点抖，眼睛盯着路过的人，却不敢喊，“我昨天跟柱子说要摆摊，柱子还说我肯定卖不出去，我要是真卖不出去，多丢人啊。”
陆柒柒笑着说：“别怕，像我第一次摆摊一样，喊出来就好了，大家听见了就会来买。” 她想起前世医院里病友卖手工的场景：病友做了布娃娃，不敢喊，护士帮她吆喝，说 “布娃娃很可爱，大家看看”，后来病友自己也敢喊了，布娃娃卖得很好。“王姨以前帮病友吆喝，病友后来就敢自己喊了，” 她对着空气说，“王姨说，只要勇敢点，就会有人买，像勇敢吃药一样，病才会好。”
王桂花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小声喊：“青菜，新鲜的青菜，便宜卖了！” 声音有点小，被集市的人声盖过，没几个人听见。她有点泄气，低下头：“没人听，怎么办？”
陆柒柒帮她喊：“新鲜的青菜，刚从地里拔的，不打农药，好吃得很！” 她的声音洪亮，路过的人都看过来，有个阿姨说：“青菜多少钱一斤？给我称两斤。”
王桂花赶紧说：“五分钱一斤，便宜卖。” 她手忙脚乱地称青菜，有点紧张，称错了重量，阿姨笑着说 “没关系，多点少点都一样”，她才放松下来。
“谢谢你啊柒柒，” 王桂花小声说，“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卖不出去。” 她又唠起别的，“我昨天腌了咸菜，放了点糖，结果太咸了，柱子说不好吃，你知道怎么改吗？我想再腌点，给你尝尝。”
陆柒柒想了想，说：“太咸的话，下次腌的时候少放盐，或者加点水稀释一下，像医院里药太浓了加水一样，就不咸了。” 前世在医院，护士给她冲药，药太浓了就加点水，说 “稀释一下就不苦了”。
“原来是这样，” 王桂花恍然大悟，“我下次试试，腌好了给你带点，你尝尝好不好吃。” 她又喊起来，这次声音大了点：“新鲜的青菜，五分钱一斤，大家快来买啊！”
路过的人渐渐多了，有个奶奶说：“我买三斤青菜，顺便给我称两斤番茄，我孙子爱吃番茄。” 陆柒柒赶紧称番茄，王桂花称青菜，两人配合得很好，一会儿就卖了不少。
“柒柒，你看，有人买了！” 王桂花兴奋地说，“我就说我能卖出去，柱子还不信，等我回去告诉他，让他看看！” 她的脸上满是笑，像医院里病友卖了布娃娃一样，开心得不得了。
陆柒柒笑着说：“你看，只要勇敢点，就能卖出去，像病友一样，后来卖了好多布娃娃。”
就在这时，王桂花突然说：“柒柒，我们互卖吧，我帮你喊番茄，你帮我喊青菜，这样大家既买青菜又买番茄，我们都能多卖点。” 她眼睛亮了亮，“我刚才看见有人买了青菜，又问你有没有番茄，我们互卖肯定好！”
陆柒柒点头：“好啊，互卖肯定好，像医院里病友互相帮忙一样，大家都能好。”
于是，王桂花帮着喊：“番茄，甜滋滋的番茄，不甜不要钱！” 陆柒柒帮着喊：“青菜，新鲜的青菜，五分钱一斤！” 路过的人果然既买青菜又买番茄，一会儿功夫，王桂花的青菜卖了大半，陆柒柒的番茄也卖了不少。
“你看，互卖真好！” 王桂花笑着说，“我下次还来摆摊，跟你一起互卖，这样我们都能多赚钱。” 她又唠起柱子的事，“柱子昨天说要学写字，我给他买了支铅笔，他写了好多‘一’字，还说要教我，我都不会写，他还笑我笨。”
陆柒柒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柱子真可爱，像医院里的小朋友一样，喜欢教别人写字。” 她想起前世医院里的小朋友，学会了写字，就教病友写，说 “我教你，很简单的”，病友们都很开心。
“对了，柒柒，” 王桂花突然说，“我下次多带点青菜来，再带点我腌的咸菜，给你尝尝，要是好吃，你也帮我卖卖咸菜，我们一起赚钱。”
陆柒柒点头：“好啊，我帮你卖咸菜，像帮你卖青菜一样，肯定能卖出去。”
这时，有个顾客说：“你们的青菜和番茄都很好，下次我还来买，顺便也买点咸菜尝尝。”
王桂花笑着说：“好啊，下次我带咸菜来，保证好吃。”
顾客走后，王桂花说：“柒柒，互卖真好，像我们互相帮忙一样，都能多卖点。” 她看了看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柱子还在家等我呢，我给他做青菜汤，他肯定爱吃。”
陆柒柒点头：“好，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王桂花提着空菜篮，笑着说：“下次我还来，跟你一起互卖！” 她走了几步，又回头喊：“柒柒，谢谢你啊！”
陆柒柒对着空气说：“王姨，桂花跟我互卖，像病友互卖一样，真好……” 风吹过，带着青菜和番茄的香味，像医院里草药和水果的香味，清新又温暖。